村庄寂静,游暄到的时候太晚,基本除了狗大家都睡下了。
想再了解也要等明天早起才行,游暄饶了大半个村子,才寻到间破旧的空屋子,站在门前说了句叨扰,便走进去了。
屋里没法住人,他打算打坐一晚守夜,也看看这里会发生什么诡异之事。
传来的消息说,木村每隔几天就会有人失踪,报了官府也寻不到,只能求助仙门。
这事情说大也不算大,因为除了妖魔作祟,也可能是人拐子。
但一走进了村口他才感觉到,这地方阴气着实是有些重。
这样来,邪祟害人的可能性也在增加了,可仅此而已,临仙宗为何不管呢?
木村不算富裕,坐落在深山里,建筑都是高脚楼子,用来防潮,也算与南境交接,地势底,空气也略微湿润,多生花草树木。
游暄常年住在九云峰上,并不是很适应这样的湿润,更何况这屋子脏乱漫天灰尘,很快他就狂打了几个喷嚏,鼻头都红起来。
实在没法住人,要不是阴云密布怕会下雨,他宁愿住到外面去。
外面依然很安静,树林中偶然会有些声响,不知是什么被吹动。
又打了两个喷嚏,游暄决定出去走走。
这地方当真坐不下去。
村庄穷苦,夜晚不可能挂一盏灯,游暄只能不情不愿的扒拉出自己的灯笼照明。
当然不是师尊给他那盏,他平日不太舍得用。
夜晚的气温低,游暄多走几步,却发现了一个大问题——太安静了,这村里没有狗,也没有鸡。
这是相当违和的一件事。
他瞬间警惕起来,寻了个房子走进去看,头一次干这种趴人家窗户的事,就被抓了个正着。
“什么人!”
隔壁家的猎户大哥出门放水,没想到刚出来就看到有人鬼鬼祟祟的偷看,瞬间惊叫起来:“有贼进来!李大虎,你家进了贼了!”
这一嗓瞬间惊醒了村子,游暄就见面前的屋里亮了灯,很快男主人赤着上半身跑出来,手里还拎着一把杀猪刀。
其他人家也纷纷出门来看,这种村子的老百姓都是很团结的,一旦有个风吹草动,就是倾巢而出。
游暄很快被围起来,忙对李大虎解释:“抱歉打扰,在下游暄,是星移宗的弟子,先前收到木村的求助,前来帮忙除邪。”
李大虎看他也不像贼,揉揉眼睛问:“除邪?这位仙长,我们村里从没发生过稀罕事,也没有求助啊?”
村长是个中年人,看起来倒是精神,这会儿也走过来问:“这位仙长,您是不是找错了地方啊,我们村上最近太平得很,连个贼都没出过。”
游暄不解,翻出木鸟带来的信件:“可这的确是木村交给临仙宗的,临仙宗近来事多,才移交到我们星移宗。”
村长看看信件,忽然倒吸口气,脸色瞬间变了。
“仙长莫要拿我们谈笑了,这信的确是我们木村发出去的不错,可您看这落款——”
游暄仔细去看:“木英生,这是您的名字?”
村长摇摇头,拢了拢身上披着的衣裳道:“我是姓木没错,却是木肖云,这木英生是我爷爷的名字,仙长,您手中的这封信,分明是五十多年前发出去的!”
周围的人一片哗然,这下连游暄也愣住:“五十年前?可这明明是最近的信……”
大半夜的也不好僵持,木肖云将他请到了家里住一宿,问他会不会是搞错了。
也只有这个可能最大,游暄没有说话,只是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木村长,我来时见村中并无鸡犬,这是为何?”
木肖云困意被搅散,这下也精神起来了,倒了杯水回答:“仙长手里这封信,就是答案。”
游暄垂眼,仔细听他说这件事。
在五十多年前,木村本来也还算富裕,种种田养家禽,又总能去山中打猎下山去卖,所以过得还算舒服。
然而突然一天,村中的几个年轻人却消失了。
其中有男有女,都正值壮年,紧接着,那丢了孩子的人家鸡犬便都死了,死状凄惨可怖。
这事情闹的人心惶惶,报到了官府无人能管,只能求助仙宗,却迟迟没人前来管理,最后当时的村长木英生,寻来个野道士,道士便叫他们将鸡犬都丢弃处理,这事情也就消停下来了。
此后木村再不敢养家畜,就连吃肉也从不敢过夜,慢慢多疑素食为主,虽然不比从前富裕,但这么多年下来,倒也算相安无事了。
木村长说完这些,似乎也有些困倦,游暄不想打扰村长家休息,便问能不能在此留宿,这一晚上倒也将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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