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你是要给我做什么好吃的?"
奚华剥好了蒜,凑过去自背后搂住牧白的腰,还把下巴抵在牧白的肩膀上,看着他熟练地切菜。两手抓着蒜,在牧白眼前乱晃。
牧白惊讶道:“师尊,你现在还能吃饭的吗?一会儿我给你烧点香烛,你凑合吃得了。”
奚华感到不妙,神色也沉了许多,他问:“那你这是做给谁吃的?”
“大魔头。”
话音未落,牧白就瞧见有什么东西,飞了起来,就跟天女散花似的,噼里啪啦砸在了切菜板上。他定睛一看,居然是剥好的蒜,奚华居然把蒜全给抛出去了。
"为什么要做饭给他吃?”奚华语气沉闷地质问, "他断手断脚,还是残废了?为什么要你做饭给他吃?还没有我的份!"
没有他的份,还要他帮忙,这是最可恨的!
牧白这才反应过来,暗骂自己怎么把真话说出来了,赶紧补救道:“那我是有事求他,不得已而为之啊,师尊,你这么善解人意,肯定能理解我的,对不对?"
然而,善解人意的师尊,摇头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那说个你能听懂的。"牧白用手背抹了一把热汗,又道, "为了你我以后能天长地久,我只能这么做。"
"还是听不懂。"
牧白:"为了以后你能活着跟我双修……这下能听懂了吧?"
奚华还是摇头:“我可能真是死了太多年了,居
然完全听不懂,好深奥。”
牧白恨恨地咬牙:“我想要你活着干|死我,懂了?”
“我死了,也可以。”
奚华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占了什么天大的便宜一样,狡黠地笑了起来, "但我不舍得小白死。"
牧白……
说别的听不懂,一说干男人,立马就懂。师尊活着的时候,谎话连篇,现如今死了,还不忘初心,依旧鬼话连篇。
不过好在,师尊到底还是识大体的,在得到了牧白一个吻之后,果然不再胡搅蛮缠了,还主动提出要帮忙。
牧白可不敢让他帮忙,赶紧呼叫统子进来,结果统子不知道跑哪儿玩去了,喊了半天也没进来。无可奈何之下,牧白只好差使师尊去烧火。
奚华道:“我不能碰到明火,否则,会魂飞魄散的。”牧白一听,立马觉得有点抱歉,奚华又道:“你去烧火,我帮你炒菜。”
“你会?”
奚华摇头:“我不会,但你可以教我的。”顿了顿,他又低下头,神情无比落寞地说, ”只要小白开心,我愿意付出所有,哪怕献出我自己,让凶残无道,毫无人性,不知廉耻……"
一口气说了几十个贬义词,他才步入正题, "让他吃了我,没关系,我只想让小白高兴。"
牧白:“你成语用得挺好。”
"什么是成语?好深奥,我听不懂。"
牧白:.…
反正不管怎么说,先把四菜一汤搞出来,他赶紧钻锅洞前生火。这边火一生好,立马去洗手,然后锅热倒油,把切好的菜倒进去,加点盐巴。
奚华问:"这是什么东西?"
"盐巴。"牧白飞快回答他。
“那个呢?”
“糖,是甜的,你可以吃。”
"哦,那个红红的是什么?"
牧白顺着奚华手指的方向望去,然后说:"是辣椒面,这是辣的,你别偷吃。"
奚华点了点头,然后不动声色地曲指一弹,原本烧得很旺的锅炉,立马灭了。等牧白察觉到火灭了时,还一头雾水。
"好奇怪,这柴火也不湿啊,怎么好端端地,突然就灭了?"一边说,牧白还一边抬眸看向奚华。奚华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牧白只好放下锅里的菜,跑去烧火,奚华就趁机挖了三大勺盐巴,往锅里加,等这边火才生好,牧白又赶紧洗手翻菜。
可没翻几下,火又灭了。
"师尊。"牧白抬手抹汗,直勾勾盯着奚华。
奚华满脸难过:“真的不是我……既然,你不相信我,那就把我关起来,关到法器里,放明火烧我……烧死我。"
“哎……我不是这个意思!"牧白赶紧安慰他,又叹道, "算了,没什么。”如此,牧白来来回回,转得跟陀螺似的,一时烧火,一时翻菜。
奚华总是能抓到间隙,往里面各种加料,起初,他只加盐巴和糖,后来就加辣椒面。等牧白再一次起身翻菜,看见红通通的一锅菜时,呼吸都急促了许多。
"这屋里就你我两个人,来来,你告诉我,这辣椒面是自己长腿,主动往锅里跑的吗?"牧白一把抓着奚华的手,将他往锅台前拽,结果一抓之下,抓了个空。奚华就好像是一阵风,根本抓不住。
牧白愣住。
“我以为,他会喜欢吃辣的。”奚华咳嗽起来,身影也若隐若现的,像是很快就要消散了。
目
算了,兴许师尊也是好意呢。
只要别太过分,就随他吧,反正总归不会往菜里下|毒,厨房里哪有毒啊。
牧白再一次原谅了师尊,还主动亲了亲他,温声细语道:“我一会儿给你烧几根名贵的香烛,你慢慢吃。"
"好。"
不过很快,牧白就发现,除了毒之外,还有更过分的。他陆续在锅里翻出了蚂蚁,蟑螂,毛毛虫,最过分的是,居然还有毒蛇青蛙,以及切菜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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