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白又道, “我知道是用手,问题是,我明明把菜刀丢出去很远,你的手能有多长?”奚华眨了眨眼睛:"你亲亲我,我就让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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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他也没有很想知道。
被霍霍的菜,肯定是不能吃了。
眼看着时间过去了那么久,大魔头只怕也等急了。哪知怕什么,就偏偏来什么。大魔头差了个侍女,过来询问,还特意说尊者此刻正在地牢玩乐。
牧白立马就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了,无非就是催促他快点,耽搁的越久,有些人就要遭罪。可再重新做,也来不及了啊。
无可奈何之下,牧白只能胡乱拼凑了四菜一汤,急匆匆要给大魔头送过去。偏偏奚华死都死了,还那么爱吃醋,拉着他的衣袖,不让他走。
"好师尊,好夫君,我的好哥哥!"
牧白一叠声地说:“我向你保证,我和大魔头之间,真的什么事都没发生!我讨好他,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你身为正宫娘娘,一定要贤惠,懂事,要理解体恤我啊!"
奚华闷声闷气道:“我理解,但我的手就是不懂事,也不听我使唤。这样吧。”
他又隔空抓过菜刀,这回牧白总算看清楚了,十分惊诧,师尊的手居然能伸得这么长,下一瞬,奚华就作势要一刀把自己“不听话”的手砍下来。
吓得牧白赶紧道:"慢,慢,慢!师尊,你别做傻事!"劈手夺过了菜刀,这回直接藏在了怀里。
牧白深呼口气,他道:“提个要求吧。”
“我对你没有任何要求。”
"没事,你随便提罢。"牧白满脸认真道, “说说吧,你到底想怎样?”"我怕你生气。"
“我不生气,你说吧。"牧白勉强微笑起来, "你我夫妻之间,有什么话不能说呢?”奚华看了看他,然后,才道:"想神修,现在就想,已经一百年没有修过了……我好渴。"胡扯。最多才一个时辰!
"换一个。”牧白的笑容快撑不住了, “我当真是有正事要做的。"
奚华沉默了片刻,才从背后拿出一根他精挑细选的大白萝卜,递到了牧白面前。牧白在大白萝卜上,看见了奚华刻的字:我是牧白的夫君。
牧白:"……"
“你这是……什么意思?"牧白惊悚到了极
致, "你该不会是让我吃下去吧?我………我也得有那个本事啊!你真当我是个黑洞啊?"
他面红气喘起来,觉得这实在太非人类了。
"这萝卜他妈的,比我大胳膊还粗!你明明可以乱刀砍死我的,为什么要挑这种方式折磨我?"
奚华:“你不愿意便罢了。”他放下了手里的萝卜,无比落寞地说, “既然无法履行诺言,就不要轻易许诺,我会当真的。"
"……”牧白看他这副形容,又有点愧疚,但又看看萝卜,愧疚感就被冲淡了许多,他道, “可你也不看看,你挑的这根萝卜有多过分!"
奚华果然低头打量起了手里的萝卜,然后,他一本正经地说:“是比我逊色一筹,但这已经是最大的一根萝卜了。"
牧白:"……"
天地良心啊,他现在真想一板砖将奚华打得魂飞魄散!
感谢奚华提醒了他,如果奚华活了过来,牧白现在的身子骨,只怕一次就能被生生拆散架!他突然觉得,奚华死了挺好,神修就挺好的。
“从来没有人为我做过饭。”奚华突然又怅然一叹, "从来没有。"“怎么会呢?师尊也不是天生就会辟谷的啊。”牧白直接拆他台。
哪知奚华却道:“我的母亲从来没为我做过一顿饭,从我有记忆以来,都是以乞食为生。我修道,最先修的便是辟谷。”
牧白沉默了,也为师尊的凄惨遭遇,感到难过。
可问题是,现在的师尊,也用不得人间的烟火。想来,也从未有人精心为大魔头做过饭罢,都是可怜人。
"师尊,等你还阳了,我天天为你做饭。"
奚华摇了摇头:“明日之事,谁又能算得清楚,或许,明日的我就已经……”
他未说完,但牧白也明白了,心里当即就更难过了,眼眶都隐隐有些湿润了,正当他想再亲一亲,抱一抱师尊时。
那根大白萝卜,又递了过来。
奚华:"在我临死之前,就只有这么一个小小的心愿。"牧白:"……"
"你讨好其他男人,我不怪你,你为其他
男人做饭,满足他人口腹之欲,我也不怪你。只是我自己没本事,无法长久地留在你身边,保护你。"
“若我魂飞魄散了,你也不必为我守寡,遇见真心喜欢的,便……”奚华的声音越发凄楚,浑身都在瑟瑟发抖。
就在牧白以为,他要说出“便改嫁罢”,这种话时,哪知奚华的话锋来了个峰回路转,竟攥紧拳头,咬牙切齿道:“便先来问过我手里的剑!”
牧白:"……"
果然,男人实际上是一种很“纯粹”的生物,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死都死了,还是无法改变奚华善妒的本性。
在僵持了片刻后,终究还是牧白败下阵来,恨恨地咬牙,边骂,边找了个犄角旮旯,偷偷摸摸解开了腰带。
奚华身影如鬼魅般,直接飘了过去,贴着牧白的后背,修长的脖子拉伸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蛇一样扭着颈子,抬眸看他。
"需要帮忙吗?"
"不用!我自己来!"
牧白没好气地道,恨恨地夺过奚华递过来的大萝卜,一眼就看见萝卜上黏糊糊,油汪汪的,他先是一愣,随即抓着即将掉落的裤子,转头去看奚华。
就看见奚华手里拿了一个碗,里面还剩半碗腻白的油膏。
"这是什么?"牧白听见自己的声音都在抖,字句都是破碎的颤音。
"好像是羊脂。"奚华顺势还嗅了嗅,有些嫌弃地说, "好腻。"
"……"牧白一口气快把自己堵死了,惊悚道, "你连羊脂都认识!之前还跟我装傻充愣?!"
奚华又露出一副迷茫无辜的样子,言之凿凿地说:“我只是怕弄伤你,你若不喜欢,那我去洗干净。"
"撒手!"牧白恨恨地侧过身子,面红耳赤地大声道, "正事要紧,回来再跟你算账!"等做完这一切后,牧白的脸色又红了几分,走路的姿势都有些古怪。
他将意图打量他走路姿势的奚华,一把掐住,又关回了识海,这才深呼口气,端着四菜一汤去寻了大魔头。
一入殿门,就
看见大魔头堪比死人的难看嘴脸,还一把摔了手里的竹简,冷笑道:“若是不知你去做饭,本尊还当你去拯救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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