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底情意浓浓,连声音仿佛都多了几分缠绵,“那好,我为了夫人仔细读来,万望夫人能耐心听完我对夫人的的一腔赤诚之心。"
甄娴玉有些惊奇地看了他一眼。
没想到他居然没生气。
她轻咳了一声,故作羞色样子,“那……那就辛苦夫君了。”
傅淮安眼眸微闪,轻轻勾了下唇角,“一想到夫人就不觉得不辛苦,便是付出再多也值得。不过夫人若是愿意亲自犒劳一番,那更为夫会觉得更加满足。"
甄娴玉:
这副纵容宠溺的姿态,比他刚和她成亲的时候进步多了。
如果要是非要形容的话,只能说他是天生的演技派,进步速度堪称飞速。甄娴玉都想为他单手走个6了。
他装模作样的时候越来越有某绿江网站男主的内味了。
可惜了。
都是装的。
甄娴玉抬手塞入他口中一块指甲大小的糖果,然后怜爱地揉了揉他的狗头,"谢谢夫君!"唇瓣上传来极轻得触碰感,然后就飞速移去。
傅淮安抬眸就对上了她带着笑意的弯弯眉眼,愣愣的像是没反应过来。
哪怕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她喂东西吃了,但他仍旧没办法适应。耳根下意识地有些发热,喉结飞速滚动了一下,傅淮安微微眯了眯眼,"夫人这是何意?"
甄娴玉:"犒劳你呀!辛苦费!不是夫君要的么?"
傅淮安被她这哄弄小孩子的作态搞得一挑眉,好在那块糖不大,被他顶到腮侧,倒也不影响说话的时候保持口齿清晰。
但他这么多年来从宫中养成的仪态和教养,让他没办法口中含着东西的时候,自在地与人交谈。他只能像是上次一样,快速地将那块糖嚼碎。上次的口感醇厚,更加香甜。
这一次的清新酸甜,仿佛还带着柑橘的清香。他搞不明白她看似随性的一举一动,到底代表了什么意思,那就只能顺势而为,见招拆招了。
他目光含笑,语气里带着几分纵容和宠溺,刻意一语双关道:“夫人的犒劳,很甜。”他不再多说什么,拿着那沓纸,一字一句,口齿清晰地将上面的内容给甄娴玉徐徐念来。男人的嗓
音本就好听,认真专注的时候,就更加的抓耳。
甄娴玉一开始被他的嗓音吸引,过了好一会才去注意他念得是什么。
然后,emmm……怎么说呢。
词藻华丽,韵律和谐,内容极尽雕琢。
一开始听到那些夸奖她的话,直听的她小脸兴奋的通红。过了没多久,她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
明明是不同夸奖她的话,落入她的耳朵里,不知道怎么就全都变成了阿巴阿巴。
她突然抬手按在了傅淮安拿着的那一沓纸上,露出了一个一言难尽的表情,"念得很好,下次别念了!"
傅淮安朝她看过来。
甄娴玉说完这话,她自己都觉得挺作的。
她轻咳了一声,假意弥补道:“我觉得夫君第一次为我做的万字骈文实在是太珍贵了!我不能一次听完,得私下里慢慢的细细品味才是。"
傅淮安意味深长道:“我还当夫人会欢喜地打算默背全文,原来竟然是我想多了。”
甄娴玉:"……
她默背个鬼啊!
出师表她都没背下来过全文,高考古诗词填空她拿的也是零蛋,他算个屁。
甄娴玉故意装出了一副为难的样子,"我倒是想过,但我不认得字。"
她叹息了一声,"许是听的多了,便能记住了吧?"
傅淮安才不相信她不认字,一个精心培养的细作不认字,那不是笑话吗?不过他也没有拆穿她,而是温柔道:“我可以教你。”
甄娴玉故意装出一脸惊喜,然后又一脸失落,"不行,我不能耽误夫君正事!"傅淮安摇头,"不过闺房之乐,耽搁不了多久。"
甄娴玉连连摇头,“不行,夫君是做大事的人,哪怕就是平日不处理公务的时候,也该多休息休息。反正我十多年不认字,也并无大碍,只要夫君不要嫌弃我不能红袖添香就好。"
傅淮安闻言轻笑,“怎么会,当初娶夫人前,我便知道夫人是什么样的人,现在又何谈嫌弃?不过我听闻夫人之前帮大理寺王大人画了一幅画,王大人说夫人的丹青极佳,仿若真人,不知,我能否有幸一观?"
两个人在府里互演的时候,皇宫里的御书房内,明黄的地毯上跪了一地的人。明诚帝一身素衣,坐在龙椅上,手里拿着一张纸再看,另外一只手在龙案上轻轻地叩击。
因为他脸上的神色不明,地上跪着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个个恨不得在地上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好不被他看见。
然而地上同样跪着的人里,却突然有一个人耐不住地偷偷抬起头来,结果正对上了明诚帝的目光,他顿时被吓得一个哆嗦,连忙低下头去。
只是头是低下去了,但身上却像是长虫了似的,一刻不停地乱动。
想到纸上写的东西,再看着这个被他视为耻辱的痴傻儿子,明诚帝的目光始终落在他的头顶,不知道在想什么。
书房里的气压极低。
他看着底下一个个跪得跟鹌鹑似的儿子,顿时冷笑了一声。
死了老二,伤了老八,如今他的那些成年的儿子,也只剩下了太子、老三、老四、老六、老七,还有老九。
老三生母是个谨小慎微的嫔,老三也被她教得一副胸无大志、谨慎少言的木讷性子,自然无需多说。
老四虽然是良妃张氏所出,但性格暴躁易怒,脑子一根筋,早些年骑马还伤了腿,走路快了有些跛,平日不爱出门。
老六的生母乃是贤妃,大约是自幼与贤妃在小佛堂里香灰吃多了,与他那个母妃一样清清冷冷,一副超脱红尘要出家的模样。
老七与老二一母同胞,但与老二不同的是,老七玩物丧志,醉心琴棋书画,整天没个正形,不是拉着宫婢侍妾做美人图,就是成天做酸诗。
老九是个傻子,母亲是个女奴,在他出生没多久就死了,他的心智虽然如三岁稚童,但到底是他的子嗣,宫里养着也就多张嘴,平日里没什么存在感。
唯独太子。
独揽大权,心思叵测。
他的目光从九皇子身上移到了太子的头顶,语气淡淡,听不出什么情绪,“弘乾,你说说你是怎么看的。"
太子姬弘乾知道明诚帝在想什么,他眼里闪过一丝苦涩,低头恭敬道:“儿臣觉得刺杀一事,和淮安无关,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想……"
他的话还没说完,迎头一个茶杯就砸了过来。
>太子没躲,那个杯子直接砸到了他的脑门上,顷刻间血流如注。
明诚帝黑着脸,一手指着九皇子一边看向太子怒骂:“不是傅祯傅淮安,那是谁?是你这个从娘胎里出来就痴傻的九弟不成?"
太子伏地叩头,恭敬道:"儿臣并未这么想!"
明诚帝浑浊的眸子复杂地落在他身上,犀利又冰冷,“那你想怎么想!是不是觉得自己长大了,翅膀硬了,不把朕这个父皇放在眼里了是吗?杀了你的兄弟,下一个是不是就轮到朕了?"
所有证据全都指向老九。
老九一个傻子先差点炸废了老八,然后又杀了老九,怎么不说老九把他也弄死呢?他是老了,但不是糊涂了!
太子他想登基当这个皇帝,也得他同意才行!
"不孝不悌,罔顾人伦,残害手足,你便是这么做太子的?你别忘了,朕能封你为太子,也能废了你!"
仿佛终于有了机会,明诚帝根本不给太子辩驳的机会,直接让他颜面扫地。
若不是没有实际证据,怕是明诚帝能当场废储君。
但哪怕如此,他也借机发作,将太子禁足东宫。
消息一出,满朝哗然。
明诚帝自从修道以来,久不上朝,一直都是太子监国。
眼看着地位稳固的储君,遭到斥责,所有朝臣,都很不满。
毕竟太子名声极佳,能力出众,又仁厚爱民,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合格储君。
陛下因为一些猜测就将太子禁足于东宫,实在是不妥。
太子党和保皇党纷纷上折子谏言,但全都被明诚帝驳斥。
眼看着皇帝对太子的厌恶几乎不加以遮掩,其他几位皇子身后的岳家和外祖家都有些蠢蠢欲动。
甄娴玉知道太子被禁足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两天。
当听说太子因为两位皇子被刺杀一事遭到牵连被禁足东宫,甚至险些被废,她愕然不已。
她怎么都没想到这竟然是一个回旋镖。
扔出去没扎到敌人,虚晃一枪回来倒刺中了自己人。
甄娴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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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确切的证据都能让他甩锅。
甄娴玉麻了。
这日正好系统也在,她立刻询问系统怎么回事。系统也很懵。
因为甄娴玉放弃做任务,它最近有点破罐子破摔。
好不容易处理完别的任务者的麻烦之后,才刚回到甄娴玉这里来摆烂。
因为甄娴玉放弃了那个与男主初见和帮助男主脱困的任务,导致后续其他任务也接连停摆。它已经好几天都没有打开过任务面板了。
没想到,这次一打开,它发现除了那个已经失败的两个和男主初见相关的任务,最近刷新的其他任务,竟然已经显示全部完成。
一人一统都一脑门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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