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卖了那么多的人,实在是太嚣张了,不知道有多少姑娘被他们给害了!”甄娴玉转头,看向傅淮安。
“夫君,你怎么不说话?”她胸口气得上下起伏,脸色都有点变了,语气难免有些冲,“这事夫君不管,那我就管了!我做不到那么冷血,听到这样的事情,还无动于衷。"
傅淮安看着好像炸了毛的甄娴玉,抬手揉了揉眉心。
虽然并没有惊愕于她会这么生气,甚至一改她往日绝对不惹事的模样。但傅淮安还是觉得她现在的情绪不太对。
“你管,你怎么管?你是有衙门的命令,还是知道背后之人的具体信息?你先上马车,外面冷,这里的事情不用你来操心。"
甄娴玉把披风给了王春杏后,她身上就一件单薄的小袄了。
傅淮安担心她和上次一样冻病了,于是下车,随手用自己的披风将她捂住。
他怕她被气坏了,便故意转移话题散她的火气,“夫人不是不认得字?这账本上写的东西你看懂了?"
甄娴玉一顿。
后知后觉的想起了自己之前一直在装文盲这件事。刚刚她实在是太生气,所以忘记了。
但傅淮安有病吧?这种时候来挑她的小毛病?他不是最能装了?每次都当看不见她的异样,这次怎么不装了?
甄娴玉抬眸,脸上的表情皮笑肉不笑的,带着几分冷,“所以,夫君刚刚沉默,是在想我认不认字?"
傅淮安:"……"
那他倒没有。
他没解释,任由她继续误会。傅淮安:“我是有点惊讶,所以夫人之前都是在骗我?”
甄娴玉:“夫君到底想说什么?我认账本,不是你之前教的吗?便是不怎么认得全,但这上面不都是一些数吗?我现在连蒙带猜的也能猜得出上面的大概,我怎么就骗你了?"
她横了傅淮安一眼,“而且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你若是不想管的话,你管我怎么管!”本想给她降降火气的傅淮安直接被她一番话给创到了墙上。
他发现,甄娴玉的火气非但没有降下来,反而朝他来了。
他抿了抿唇,有些无奈,“我什么时候说我不管了?夫人你也没给我开口的机
会吧?”甄娴玉挑眉看他。
傅淮安被看她的没办法,放缓了声音哄道:"急不得,我们需要从长计议。"
从账本被拿出来之后,赵二狗就不说话了。
他像是一个死狗一样瘫在地上。他知道他完了。
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开口,不然他会死的更快。所以他咬死了什么都不说。
甄娴玉走过去,使劲又踹了他几脚。
赵二狗咬着牙,装出无辜委屈的模样,“夫人,草民真的没做那样的事!你不能因为那个贱妇几句话,就这么冤枉草民。"
甄娴玉冷哼了一声,"账本都拿到了,还死不承认!"
他瞪眼说瞎话,"什么账本?草民不知道啊!一定是有人陷害草民!"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人陷害?”甄娴玉都气笑了,人渣玩意,踹他都嫌脚疼。
赵二狗光棍地大声狡辩:“夫人,您不能这么做!草民真的是冤枉的!您就是打死草民,草民也什么都不知道啊!"
“呵。”甄娴玉冷笑了一声,直接叫来了傅淮安的侍卫,“你去把他给我打一顿,打死不论,他硫我脚了!"
赵二狗:"……"
他看着侍卫那魁伟的身躯,立刻就害怕了。
因为早就认出了国公府的标识,所以他以为以国公府的人以往的作风,非但不会杀了他,还会保证他的安全,见他完好无损的移交衙门。
但他没想到,甄娴玉居然这没不讲理还嚣张。
侍卫看了傅淮安一眼,见他没有出声制止,就上前了。
他们都是经过专门训练的,打哪里最疼,但又不会致死,心里都是有数的。所以,赵二狗虽然暂时不会死,但也不会好过。
他不知道那侍卫没下死手,只觉得疼得好像马上就要死了。
他终于忍不住吐了口。
把他知道的东西全都说了出来。
现在不说就是死,他还不想死,说不定交代了,国公府还会保他不被灭口。他拐人的时候,会专门挑那种长得好看的。
因为组织里,把那些长得好看的姑娘按照资质分为三六九等后,
会统一送到一个专门用来调.教的地方。
调.教好之后,上等的姑娘会被送入权贵家里做舞姬瘦马侍妾。
次一等的送入各大楼子里,迎来送往。
没被选中姑娘里,一部分听话的,会被卖入高门大户做婢女,不听话的那些则被送到下等的窑子里。
甄娴玉和傅淮安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底看出了对方的意思。
从账本上看,这些年他陆陆续续的卖了上千的姑娘。
这还只是他一个人。
若是人多了,再加上这个是生意做得很久了。
京城里的那些重要人家,怕是大部分都被他们的人给渗透了。
这可真是好大的一盘棋,秘密在京城织出了一张探听消息的细密大网,他是想做什么?简直细思恐极。
王春杏不知道他们两个在想什么,她咽了咽口水,一咬牙,“少爷夫人若是打算救人,民妇……民妇愿意帮你们去探听消息。"
想进去探听消息,必定是要当做货物被卖进去。
甄娴玉想都不想立刻拒绝,"不行,用不到你。"
先不说王春杏没有受过训练,根本做不了这么危险的事。
就单说她只是一个普通人,根本没必要让她去涉险。
但要想查出更多的信息把这个组织捣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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