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而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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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飞蛾扑棱着翅膀,绕着灯管飞舞,外面路上偶有摩托车经过时发出的轰响。

做完笔录出来的许冬,说要送她回家。

“不用。”芳夏心里虽然想着事儿,拒绝的话语却干净利落。

许冬没多停留,从旁边侧门出去了。

过了会儿,他从另外一个门进来,手里多了2瓶矿泉水,他在她对面坐下,拿出一瓶拧开瓶盖递给她。

芳夏没接,反盯着他,语气尽量平和地问:“你同事呢?找到了吗?”

“他家里有事,回老家去了。你嘴唇干了,喝点水润润喉。”许冬看她不接,只得把矿泉水瓶子放在茶几上,“我先走了。还有一瓶给张黎。”

他是了解她的,他把水放边上,她就自己拿来喝了。

没多久,张黎从里面出来,芳夏拿起没喝完的矿泉水,道:“走路回去吧,也不远。”

张黎往回看了一眼,他琢磨不透芳夏和许冬现在的关系,从他的观察来看,两人还是互相在乎的,他轻声问:“你不等许冬?”

“他走了。袋子里那瓶矿泉水,他买给你的。”

张黎捋了捋花白的头发:“他什么时候那么善解人意了?”

以前许冬和芳夏谈恋爱的时候,可以用四个字形容许冬——目中无人。不是他拽或者嚣张,而是他眼里看不见其他人,除了他女朋友。

芳夏没搭话,先出了门,张黎拎起矿泉水,一口气灌了大半瓶,在里面说得口干舌燥,也没给杯水喝。

路上两人继续聊案情,张黎听完芳夏的推测之后,道:“如果梁出纳是帮凶,那他的作用是什么?”

芳夏:“他们吃宵夜的饭店离青云街不远,如果正常散场,张叔回家是不需要经过运河街的。”

张黎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梁出纳故意喝醉,让我爸送他到十字路口打的,到了十字路口,我爸就只能从运河街回家了。”

“对,两个人合作,一个负责引导张叔去运河街,一个在运河街等待机会。”

张黎停住脚步,喝完后被捏扁的矿

泉水瓶子轻轻敲打着路边围墙,“那会是谁?两人的动机是什么?”

旧城区里,街道狭窄,经过一片即将拆迁的老街,路上到处是小砂石,踩在脚下沙沙作响,芳夏踢开一个小石子,道:“梁出纳自杀前,烧了很多账簿……”

“你怀疑跟金钱有关?”

“我查了他们几个的资料,前几年梁出纳离婚之后,他前妻花了几百万给他们的儿子买了三个门面房,他前妻是家庭主妇,离婚后没再婚也没工作,这钱从哪儿来的?”

张黎只听说梁出纳离婚后净身出户,但没想到他留给妻儿这么多钱,他不知道芳夏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从哪儿调查来的数据,记者做事果然不一样,幸好这次有她帮忙,不然他父亲这个案子,就只是一单普通的车祸案。

他想了想,道:“梁出纳和老白联手?”

芳夏摇头,“老白有直接的不在场证人,事发时间段他不可能去运河街杀人。”

“也不可能是康会计,康会计是个瘸子。那就是还有另外一个人,隐藏在暗处,我们还不知道是谁。”

张黎把手中矿泉水瓶扔进了路边的垃圾箱,他正要伸手帮芳夏把她的矿泉水瓶子给扔了,结果芳夏一个瞄准,手一扬,矿泉水瓶子落到垃圾箱里。

张黎笑道:“准头可以啊。”

“那么大的垃圾箱我都扔不准,教官要把我批死。”她要是当了警察就好了,那她就可以获得一手信息。

张黎不敢接她这个话题,毕竟芳夏考上了公安大学却没能当上警察的事,是她人生一大遗憾。

又往前走了一段,张黎瞥了眼芳夏,还是没忍住,道:“你说许冬怎么那么巧出现在职工楼?那么巧他同事住梁出纳隔壁……”

芳夏走在前面没打断他,张黎继续道:“按理说,他和梁出纳不可能有利益交集啊……除非他是替他爷爷办事。”

许冬爷爷是药研所老职工,跟财务科的人都熟悉。

芳夏没有反驳,张黎自己马上否了,“不过他家开着那么大的药厂,这么有钱,很多事不需要自己亲自动手。可能真是巧合吧。”

“谁知道呢?你别忘了,张叔出事的时候,他在高昊宇的车上。高昊宇是送他回家的。”

张黎听

到芳夏肯定了他的怀疑,他为自己刚才的小心思感到愧疚,他看出来了,芳夏心底根本没有任何包庇的念头,他忙点头:“对,我刚才也想到了。总觉得怪怪的。”

芳夏:“后续我会根据情况,看看要不要重点盯一下他。”

两人说着说着,已经到了家门口,张黎道:“芳夏,我爸的案子,谢谢你一直这么帮我……要不是你……我真的……”

芳夏拍了拍张黎:“应该的,而且我收了客户的钱要调查清楚案件。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晚安。”

走进院子,芳夏抬头看,发现今天的月亮特别圆。

今天什么日子?

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农历四月十五日,不由晃了晃神。

眨眼已经过去一个月了。在北城跟那批烂人浪费了大把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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