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监控室的赵之敖本来想听听芳夏和康城聊些什么的,结果戴上耳机,监听设备传来吱吱吱的干扰声。
旁边的女警是技术员,马上明白了,“这个记者身上有干扰器。”
赵之敖气得“啧”了一声,大骂:“狡猾!”
他又没办法冲进去,这不是审讯,他们本来就不应擅自监听。
他只能在监控上看着他们交谈,从表情上看,也看不出所以然来。
……
审讯室里,芳夏抚额,眉头深锁。
康城回答她的话术跟她外婆一模一样,不告诉她紫耳朵是什么人,只让她远离。
芳夏不懂:“为什么?”
康城轻轻咳嗽了一声,最后以一种不屑的口吻道:“这些人卑劣、下贱、肮脏。”
卑劣、下贱、肮脏……
就芳夏认识的紫耳朵人里,似乎跟这些词都不沾边,她直白道:“不要绕圈子说一堆形容词,我只想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康城再一次把问题抛给了他的朋友:“我没有权限告诉你这个。你等刀疤章告诉你……”
芳夏:“……”
权限?所以康城和刀疤章有一伙人?有组织有纪律能驱使鸲鹰的人?
他们是什么人?
看了眼手表,马上到时间了,芳夏知道这个问题纠缠不出结果,她从笔记本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照片,反转过来给康城看:“可以告诉我这个合影是怎么回事吗?”
康城盯着那张合影,愣了会儿神,心中有些惆怅,当年他们拍了好几张照片,这也是他们几个为数不多的合照。
“1919年在法国巴黎拍的,我和你外婆,还有其他人。”
居于康城前面总是喜欢绕圈子,芳夏没想到关于这张照片他坦诚的那么快。
假如1919年康城20岁,那他现在岂不是……一百二十岁了?
她外婆如果还活着,也至少一百二十多岁?
芳夏疑惑问道:“你们都这么长寿吗?”
康城:“原本可以,现在说不
准了。”
芳夏:“什么意思?”
康城:“因为……你刚才提到的紫耳朵人。”
“紫耳朵人怎么阻止你们长寿?”
康城模棱两可道:“他们有毒!”
芳夏:“……”
这是什么回答。
芳夏本来还想追问,结果见面时间到了,小警察已经走过来。
芳夏快速说了一句:“我会救你出去。”
康城摇头:“我没事,不要为我浪费时间。”
他们的会面由于时间仓促,结束的戛然而止。
……
芳夏从审讯室出来,作为交换,她信守诺言,给赵之敖提供了许咕咕的羽毛。
赵之敖应该是从小警察那边知道康城和芳夏最后的对话内容,在拿到羽毛之后,他问芳夏:“你们都聊了些什么?你为什么要救他出来?”
芳夏早想好了说辞:“康城说他没杀人,他说,张主任和梁出纳贪污了大笔资金,他们是愧疚自杀的。”
赵之敖知道梁出纳贪污,但他没想到张建国也贪污了,他有点不太相信,“张建国贪污?康城有证据吗?”
“他没给我。你们可以去问他,也可以去找。当然,我也会去找。”
赵之敖为此很不满,“你可是张黎的朋友!现在嫌疑人往张黎父亲身上泼脏水,你怎么就信了?明明是康城自己贪污,他甩锅给张建国!你告诉我,如果张建国和梁伟明贪污,为什么这两人前后脚自杀?”
芳夏知道赵之敖早就猜想到张建国的死跟许咕咕有关,她道:“是因为他们被猎鹰啄了,体内含有S类多潘立酮!张建国和梁伟民都是愧疚自杀。”
赵之敖双手叉腰,“那谁驱使猎鹰啄他们两个的呢?”
芳夏装傻:“或者这鸟有灵性!”
赵之敖气道:“我很好奇,你作为记者,讲不讲正义?”
“当然!你有你的正义,我也有我的。”在芳夏的正义里,如果张主任和梁出纳害死了她外婆,那他们就该死。
正说着,手机震动,是高昊宇经纪人贺悠悠打来的,芳夏一边挥手跟赵之敖告别,一边转过身往外走,
并接通了电话。
赵之敖被拿捏了,可他拿这位大记者一点办法也没有。
刑警大队外面是南境的中山公园,公园里种了一大片的凤凰木,红艳艳的凤凰花开得正盛。
贺悠悠在电话里抱怨一通后,催问她这边的调查什么时候能有结果?
芳夏推托:“说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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