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如果对方没有任何污点,而且确实是个特别优秀的专家,偏偏又背叛整个花国中医届,投诚ri本中医,那就麻烦了。
那么,林白青也就剩下最后一招,楚春亭了。
那老爷子随时待命,而且有的是手段,老爷子最恨的,还是投诚倭寇的叛徒们。那位曾家祥,他就自求多福吧。
知道顾培早说过自己会在五楼,林白青乘上电梯,直奔五楼。
五楼是这个酒店的整
体休闲区,有游泳池,也有健身区,还有儿童游乐区。
林白青还是头一回来,刚出了电梯,就见电梯口站了一排黑西服,看面孔,全是桥本十一的保镖,她心中暗猜,怕是桥本十一已经来交涉参会团主席的事了。
顺着导示牌一路往前走,还没到儿童游乐区,倒是见着楚楚和她的Paul伯伯了。
小家伙坐在Paul的怀里,正在专注而又沉着的解着一只九连环。
话说,楚楚这孩子从小就透着奇怪。
她才一岁多,按理,这么大的孩子喜欢的玩具应该是小公仔,小芭比娃娃,再或者各种会吱吱叫的小喇叭什么的。
但楚楚不是,她喜欢养小鸡,会敏锐的发现鸡矢白跟别的鸡屎的不同。
她还跟着外公养过蚕,而且会精准的挑出蚕砂之中最为优质的二龄蚕砂,还攒了一大堆,要送给她的外太公。
那全是她所喜欢的事,而玩具方面,她除了执著于拆她爸的曼达诺人,就没有别的喜欢的,但此刻她却专注沉着的在解着一只九连环,口水都快掉下来了。
看得出来女儿很喜欢那个九连环,林白青也凑了过去,要看女儿能不能把它解开,而她刚凑过去,Paul抬起头了: "Hi,青青!"
又说: “我们的小甜心是个天才。”
楚楚才多大,一岁半的孩子,这就能看出她是个天才来?林白青觉得Paul未免亲情滤镜开的太大了点。但这时Paul又说: “她已经解开过一次了。”
双手举着楚楚,他一贯说话有些夸张: “我们的小甜心已经解开过一次九连环了,青青,她还很小很小,而这样小的Baby会解九连环,这是个奇迹。"
林白青的记忆力是很不错的。
因为不论嗅觉还是味觉,想要记住各种味道之间细微的不同,就需要非常强大的记忆力,当然,那是一种直觉和天赋,是基于遗传。
但林白青读书的时候数学一直很一般,她的一双手除了做针灸,连手工缝纫都做不好。可她的女儿手竟然那么巧,小小年纪就能解开九连环这么精密的东西?自己的女儿自己疼。
当她带着楚楚出来玩时,孩子所期望的,肯定也是想跟妈妈好好玩一玩。
可林白青整天忙忙碌碌的,不
是在给人治病,就是在忙着抓药,找药,有点空闲的时间,还得琢磨明天的会怎么开,就没好好疼过闺女。
见女儿撇着小嘴巴正望着自己,她遂伸出手来,示意女儿过来。
这个世界上大概也就只有孩子,不论妈妈多么忽视她,冷落她,只要伸开手,她就会欢天喜地的投进妈妈的怀抱了。
看到妈妈向自己伸出手来,楚楚本来撇着的唇角立刻翘了起来,伸手就投进了妈妈的怀抱里,嘴里还念念叨叨: "妈妈,介个好玩!"
林白青嗅了嗅女儿奶香香的暨角,说: "那咱改天给楚楚买一个带回家?"
楚楚想了想,竖了两根手指头: “两个!”
林白青问:“为什么呀?”
"小姨,楚楚,都要!"楚楚说。
这可真是叫人哭笑不得,楚青集整天阴谋阳谋,就是在想,如何借助女儿小雅,从老爷子那儿分得更多的遗产,但楚楚和小雅却一个记着一个,关系好的不得了。
这不,林白青正团着女儿嗅着,就听有人在喊: “林小姐?”
这当然是桥本十一,他早早就来找林白青了。
没找到她,一路找到了顾培,刚才俩人应该在一间健身房里谈事情,听到她的声音就出来了。
“桥本会长您好。”林白青说着,见从屋子里出来了好几个人,其中一个她乍一看就觉得面熟,却又想不起来,遂一直在盯着那个人看。
而这时,桥本十一忽而止步,转身看那个人,笑容可鞠的说: “林小姐,这位曾桑,名字叫曾家祥,曾在花国首都中医院任院长,顾培先生调查过他的底细,他是一位医术高明,德高望重的老专家,您想做花国中医参会团的主席当然好,但是我觉得曾桑比您更加德高望重,您觉得呢?"
所以果然,桥本十一还是不肯低头认输,不想给花国中医搭台,想抢主席一职。林白青先看顾培,他先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意思大概是,这个叫曾家祥的人没有什么黑料,是个品德正常的人。而人家既然曾经当过首都中医院的院长,当然就比林白青个小诊所的东家有资格当主席。
这是中医届的事情,这位叫曾家祥的也是挺不可思议的,既然曾经在首都中医院当过副院长,
肯定是社会地位,有名望的,但他竟然跑来给ri本人站台,这种叛徒该怎么办?
既然顾培在点头,就证明他自己应该还有别的办法来阻止这件事的发生。不过林白青还是很生气。
这位叫曾家祥的,曾经既没有贪污腐败过,又没有出过医疗事故,可见也是个好人,那他干嘛要跑去为ri本人站台?
而林白青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人自己特别熟悉,这时对方忽而嗅手咳嗽了一下,这个姿势让林白青想起自己曾经在那儿见过他了。
可真是天助她也。
或者说,在重生的这一世,冥冥之中,有那么一双无形的大手指引着她。凡任何事,总会在山穷水尽疑无路时,给她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希望。
她眼珠子一转,来了句: "曾桑,首都的房子涨价了。"桥本十——愣,顾培也是一愣,桥本十一的随从们皆是一愣。因为没有人知道林白青为什么要这样说。
但那位曾家祥,曾桑先生却是秒懂,急吼吼的问: "首都的房价会涨?涨了多少?"
林白青说:“您当初卖房出国,一套房子也就三五万块吧,现在首都的楼房一平米就要三千块,想买一套房子,少说也得三十万吧。"
这位曾桑可是桥本十一最重要的王牌了。
曾经在首都中医院当过副院长,没有出过医疗事故,也没有贪污过,堪称德高望重。但在此刻,他突然手捂胸口,哑声呻.吟,仿如兽鸣: "三十万?"
林白青笑了笑,声音极柔和,但也极残酷: “三十万是最近的价格,首都的房价一天一个样,明天也许就是五十万了,您呢,当初卖了三套房子出国,这些年在国外过的还好吗?"
曾桑曾家祥跌跌撞撞的往后退了几步,又是哑声: "首都一套房子要五十万?"然后,他当着桥本十一的面,失魂落魄,摇摇摆摆的,不住的喘息着:: “五十万?”又举起三根手指来: “我卖了三套,三套!”桥本十一这回是真的绷不住了,他嘴巴大张,大到里面能塞颗鸡蛋。
他看一眼林白青,再看一眼瘫软在地的曾家祥,他不知道出什么事了,但他能清楚的意识到,林白青刚才所说的话,肯定狠狠打击到了曾桑,那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还好,林白青很快就让他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她柔声说: "曾桑,当初我去M国时,记得您在汉唐医馆工作,还给我开过药,您跟我说过,自己是辞了首都中医院的工作,卖了三套房才出的国,还说您永远不会后悔出国的,这次的论坛首都也来记者了,要不一会儿我介绍一下,给您做个采访?"
林白青之所以认识这位曾桑,还得从她那年去M国说起。
她当时去汉唐医馆踢馆搞敲诈,挂的就是这位曾桑,曾家祥的号。那时的国内还没不发达,经济也不景气,房价也便宜,首都一套房也不过几万块。
可怜的曾桑当时卖了三套房才出的国,于在汉唐医馆打工这件事也很满足,毕竟对方薪水开的高,他比在国内赚的多嘛。
但此一时彼一时,首都的房价已经开始暴涨了。
五十万算什么,到了将来,首都一套房要上千万一套的。
而卖房出国的曾桑,即使投诚ri本人,为ri本人站台,他也永远赚不回他失去的那几套房子。更何况他愿意当主席,应该也是在,这个论坛是悄悄举办的情况下,而既然是公开的,还有大
陆,尤其是首都的记者要来采访,叫曾桑怎么好意思上台?
消息传到国内,叫他的老同事,老下属们怎么笑话他?
所以桥本十一满打满算,本来以为曾桑会是自己的一张王牌,但就在此刻,曾桑蓦然间就崩溃了,他摆着手,喃喃的说: “我当不了中医团的主席,我当不了,我什么都当不了。”
然后,他踉踉跄跄的,就那么走了,把桥本十一晾在了当场。这就够叫桥本十一崩溃的了吧。
但还没完呢,顾培望着错愕不以的桥本十一,柔声问: “桥本先生,您确定您明天一定要出席中医药高峰论坛吗?"
桥本十一还没从他亲爱的曾桑突然的崩溃中缓过神来,听到顾培这样问,觉得很不可思议。明天的峰会是由他出的钱,请的人,他是主办法,他当然要参加。
顾培什么意思,难道说林白青当了花国代表团的主席还不够,还想剥夺他的主办权?还真是,顾培确实是这个意思。
他望着一脸震愕,目瞪口呆的桥本十一,像在叙述一件非常平常的事情一样,柔声细语的说:“我建议您明天就不要出席了,因为我
的小妹妹杞子虽然死了很多年,已经过了法律追溯期,但我父亲去世到现在才七年,还在法律追溯期内,而您,是用同样的手段谋杀的他们,如果您明天执意出席,那么,我也不介意在明天的论坛现场,亲自公开您的谋杀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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