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婶却善解人意道,“做鱼丸很枯燥,现在的年轻人都吃不了苦。你已经是干得最久的人。而且还帮我们介绍这么好的机子。我谢你还来不及呢。只上半天工挺好,刚好够我们一天的量。”
福叔福婶这么好说话,苏念星更加不好意思,想起他们之前的打算,她试探问,“可你们之前说要加个炸鱼串的摊子?”
“不加了”福婶果断摇头,“炸锅太危险,万一翻了就不好了。”
苏念星一想也对,这事就算定下了。
三天惊蛰过后,阿香婆给苏念星分了钱。她直接将钱平分,每人6440。
苏念星就是个打杂的,她对祈福一窍
不通,分一半太多了。忙把钱推回去,“给我几百就行。您一年到头可就指着这三天。”
阿香婆却道,“我不能挣太多,我现在可以领综援,收入太高的话,我就领不到了。”
她之前摆摊是为了等孙女。现在孙女已经找到,摆摊就是为了打发时间。挣钱反倒是次要的。
苏念星以前看港剧倒是听过综援,但她一直不知道是什么。经过阿香婆解释,她才明白这是政府为经济上无法自给的人提供基本需要。如果收入过高,阿香婆就领不到综援。
苏念星恍然大悟,不过她觉得阿香婆此举也是想让她多带点钱回内地,心里格外感动。
阿香婆笑道,“去年没有你,我才挣了四千多。今年多亏你。年轻人就是手脚麻利。”
苏念星被她逗笑了。
晚上回去将钱塞到枕头下,加上之前挣的五千多,她现在已经有一万二的存款。
苏念星上辈子没赚过一分钱,她也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为一万多块钱而激动。
如果她爸看到她这么能吃苦,一定会为她骄傲。
想到父母,她叹了口气,转顺又想到原身的母亲?
人海茫茫,她该去哪寻人呢?对了,她可以找阿丽。同乡阿丽也在铜锣湾上班。当时阿丽还告诉她地址,砵兰街12号。
苏念星打算下午去砵兰街找阿丽,问问对方知不知道她母亲的下落。
她向福叔福婶打听砵兰街怎么坐车,是坐巴士还是坐地铁,哪个更方便。
谁知福婶听到她要去砵兰街,眉头皱紧,“你去砵兰街干什么?那种不干净的地方,你一个未成家的女孩子千万不能去。”
苏念星悚然一惊,砵兰街是红灯区?她仔细回想原身的记忆,那个阿丽当时打扮得很时髦,回到老家就嫌弃川省人老土。原身没有多想,甚至她心里也是这么认为的。
可是苏念星仔细回想,阿丽穿着确实时髦,许多款式内地见连都没见过。但是对方眉眼中的风情却也耐人寻味。
阿丽出手还特别大方,给弟弟盖了房间。但是她来了香江才知道,没有证件根本找不到好工作。阿丽哪来那么多钱。
唯一的解释就是阿丽从事见不得
光的行业。
她心里还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阿丽会不会诓骗原身,故意带她偷渡到香江,想让原身跟她一起卖1身?
香江夜总会多如牛毛,甚至还有一楼一凤政策。
原身常年干活,皮肤呈小麦色,五官长得也很清丽,比阿丽还好看。如果她能白两个度,说不定能去竞选港姐。
将这样的小姐妹带出来,阿丽肯定也能得一笔丰厚的介绍费。
细思极恐啊。
“小苏?我说话你听到了没?”
苏念星回神,见福叔福婶正担忧地看着自己,她忙不迭点头,“我知道了,我不去了。”
夜总会那个地方鱼龙混杂,她现在还是个黑户,去那个地方找人,被对方扣下,压根没人给她出头。还是算了吧。
至于原身的母亲?以后有机会她找人把阿丽叫出来,比起弥补原身的遗憾,现在还是自己小命更重要。
福叔福婶出去吃海鲜。苏念星独自待在院子里做鱼丸。将鱼鳞处理干净后,她就开始处理鱼刺。就在这时有一伙记者涌进来想采访苏念星。
重案组一直在查案,警署公共关系科不方便告诉案情进展。但是市民们的恐慌情绪越发高涨,对警察办事效率越发不满。迫于压下下,昨天张sir终于吐口,告诉记者之前的犯罪嫌疑人并不是凶手。
这些记者嗅到了八卦信息,如果神婆不是凶手,但是她又算出虎哥三日必死,这说明她算卦很神啊。是个名副其实的神婆。
香江人向来迷信,尤其对这种拥有真本事的神算大加吹捧。
记者们马不停蹄找到这儿,问苏念星是怎么算出来的。
苏念星把自己擅长手相的事情说了。
记者又采访她,杀死虎哥的凶手长什么样?
苏念星这次没有告诉他们实情。那凶手还没被抓,她提前说出来,对方找上门灭她口怎么办?她淡淡道,“我没见过凶手的手相,所以算不出他长什么样。”
这话太逗了,如果她看过凶手的手相,还能看不到他的脸吗?记者们无力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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