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的过程中,发生了一点小小的意外。
橘桔平的右脚崴伤了。
这本来也是很常见的事情,如果爱惜身体的话,直接弃权认输就好了,如果觉得还能坚持,就包扎伤处,继续比赛。
不寻常的在于切原赤也打得兴奋起来,连带着球风也跟着暴力起来,尤其喜欢针对着橘桔平的伤处攻击,大概是惦记着自己放下的大话,要逼着橘桔平弃权认输,缩短比赛的时长。
这本来也没什么,竞技体育,本来就是要趁你病要你命,紧盯着对手的弱点抓住不放,只要不是不合规的行为,都称不上过分。
就像是先前迹部攻击手冢的手臂一般,对手没有义务替你关注身体健康,这本来就是运动员应当自己担负起的责任。
赛场是残酷的,不是谁弱小谁就有理。
不过,不动峰的那个经理橘杏是橘桔平的亲妹妹,大概是看不下去自己的哥哥被这样攻击,在场边愤怒地指责起了切原赤也的作为。
“你这家伙,太卑鄙了!!怎么可以盯着哥哥受伤的脚攻击呢?!”
整个赛场就这么大,切原赤也显然是听见了,他的动作停了一停,不过还在比赛当中,他也没有过多计较,将全服精力都投入到了比赛当中。
我妻结夏开口了,他的笑容异常地甜,说出来的话却很毒蛇,“不盯着弱点攻击,难不成要把网球送到他手里吗?你们部长又不是学龄前的小孩子,还要教练给喂指导球。”
虽然说不想要招惹不动峰这样有过“前科”的学校,但立海大又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可以被别人随便不讲道理地污蔑。
“你!”橘杏显然忍不下这口气,“即便这样,也不能用网球去攻击选手的身体吧!”
“为什么不可以?”
我妻结夏转过头来,看向她,凉薄的眼瞳透着血沫般的粉红色,带给人一种无形的恐惧感。
他柔柔地笑了起来,“裁判可没有判赤也违规不是吗?”
的确,我妻结夏说得没错,暴力网球的人身伤害在规则中非常模糊,因为针对选手身体的攻击也是战术的一部分,同时网球比赛是无接触的竞技,很难判断其中的受伤事故究竟是出于故意还是无意。
“你们可真是……冷血动物!!”
橘杏握紧了拳头,恨恨地瞪了我妻结夏一眼!
这之后没再跟他辩驳,只专心给橘桔平加油。
我妻结夏不置可否,他只看着没有再被影响到的切原赤也的动作,专注地看着。
以切原赤也的实力,对付橘桔平本不该这样轻松,柳前辈那时候特意将橘桔平这个对手安排给切原赤也的时候,也是出于要逼一逼切原赤也,让他突破现在瓶颈的目的。
但一上场比赛,我妻结夏就看出来了。
他跟录像带里的那个九州双雄之一,实力差得实在是太远了,就好像在双手双脚上捆绑上了无形的绑带一般,束手
束脚,根本发挥不出来真正的实力。
再加上右脚受伤,这样的橘桔平就连给切原赤也造成一点阻碍都做不到,让切原轻松地以1:6的亮眼战绩取得了胜利。
实在像是,那头曾经在九州咆哮的雄狮已经死去般,令人失望。
我妻结夏想着,看来柳前辈的期望又落空了。
不过最终切原赤也也没能完成他自己定下的目标,加上比赛中途又被不动峰的人加以指责,这让他即便赢了比赛也十分不爽。
切原赤也一边挥着球拍,一边满脸烦躁地走了下来。
我妻结夏抚上他的肩膀,“不是赢了吗?该高兴才对啊,赤也。”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切原赤也抓乱了自己海藻般的头发,光看着他拧起的眉头就知道他不高兴,“反正就是感觉这场比赛打得一点都不爽快。”
仁王雅治耸了耸肩,“赤也就是太在意不动峰的发言了吧。”
“嘛,会纠结这些问题的赤也才是赤也嘛。”丸井文太说着。
“对了,我们接下去是回神奈川,还是去看看部长?”
真田弦一郎敲定主意,“回立海大训练吧,结夏自己补上。”
我妻结夏已经不用说,大家都默认他会去看幸村了,不过走到半路的时候,切原赤也忽然开口,“我也跟结夏一起去看部长好了,训练下次我会补上的。”
真田弦一郎有些诧异,但还是同意了。
其实切原赤也也并不清楚自己去探望幸村部长,要讲些什么,不过在迷茫的时候去找部长似乎总不会出错。
那个一直屹立在他心中,犹如跨不过的高山般存在的人,即便不说话,只是静静的存在在那里,似乎已经能够给人以无限的力量了。
。
不过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橘桔平竟然也在同一家医院住下了。
在住院部的楼道里跟不动峰的人碰面的时候,切原赤也下意识地后缩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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