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内再次安静下来。
虽然没人说话,好歹有音乐做背景,周严察言观色,一路飞驰,将人送到保利华章。正想开口,眼见秦宋紧随姜瑜一同下车,又将到嘴边的询问咽了下去。
姜瑜家在顶层,电梯直接入户,电梯门向两边打开时,玄关处的感应灯亮起。鞋柜下几双拖鞋整整齐齐,台面上还摆了一束鲜花。白玉玫瑰,边缘晕染淡淡粉色,中间塞了张小卡片,上面用黑色马克笔画了张笑脸,没落款。
姜瑜顺手拿起卡片看了眼,日期是今天,想到下午匆匆出门错过的管家电话,大概就是那时候送来的。
“秦江清送的?”秦宋在她身后关上门,又按了全屋灯光开关。
突如其来的光亮令姜瑜不由自主眯了下眼睛,将卡片重新塞回花束,懒得穿鞋,光着脚边往里走边说:“应该是的。”
“还真是周到。”径直走到餐厅岛台前,姜瑜随手从消毒柜中拿了只玻璃杯,接了杯直饮水边喝边补充,“又是送花,又是拜托你来陪我……”
“你又不想要。”
“我……”
秦宋将手里的保险箱放在岛台上,力道不重,但也没有刻意放轻动作,金属和大理石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适时打断她。
“无论是花还是我,你都不喜欢。”他站在原地,双眼微垂凝视过来,语气相当平静,话却阴阳,“你高兴从来不是因为我做什么,就算今天陪在你身边的是我,你心里想的依然是秦江清,恐怕连想到蒋文舒的时间都比想到我多。”
姜瑜皱眉。
秦宋见她面露不愉,意识到失态,上前一步捧起她的手贴在下颌,压下发狂的嫉妒,磕磕巴巴解释:“对不起,我,我说错话了……我就是有点儿憋屈……姜姜,看在我今晚帮你的份上,能不能,能不能对我好一点儿、多想我一点儿?至少,至少别再一见面就让我‘滚’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眉间打褶,眼睛深沉得如同两团浓墨。本该是凌厉的表情,却因为眼尾下垂而显现出几分楚楚可怜。隔了半个手臂距离,射灯从他身后逆光照下来,左眼下的泪痣随着他呼吸起伏,看起来忧郁极了。
姜瑜视线扫过他还未消肿的手背,那点儿因为他莫名其妙的诘难而腾起的不悦顿时烟消云散,转而化为满满的内疚。
换做是她,三天前刚出差回国,还没倒过时差就赶去陪朋友参加拍卖会,结果刚见面就被迁怒,还被打了一巴掌——她可能会直接打回去。
这样想想,她好像,确实,对他太不好了一点。
于是姜瑜贴着他下颌的手温柔地、安抚般微微收紧。秦宋感受到她手上的力道,顺势歪了歪脑袋,沾着车厢暖气的脸颊贴住她的手掌,遵循本能地蹭了蹭。
像在说:疼疼我疼疼我吧。
手和心都有些痒。
姜瑜表情放松下来,垂着眼眸望向面前的秦宋。合体的黑色衬衣因为男人弓起的脊背而紧紧绷住,宽肩窄腰,肌肉匀称而结实,块垒分明。男人低垂的脑袋差不多在她胸前位置,额前短碎发遮挡住他绰约的深情眼。领带仿佛连接两人的绳结,笔直的坠在她另一只自由手臂前方。
钟表指针“沙沙”走动,频率与心跳出奇一致。
鬼使神差般,姜瑜攥住领带中间,稍稍使劲往上一提,秦宋被迫仰起头,嘴唇微微张开,眼神茫然无措。
姜瑜低头含住他的嘴唇。
M型的轮廓,颜色像红玫瑰花,一看就很好亲。咬起来果真柔软又香甜,像焦糖布丁。舌尖轻而易举从他张开的齿缝中钻进去,缠绵地卷住他的,两人的呼吸一前一后,没多久,又同步成一样频率。
秦宋从一开始的意外逐渐变得急迫,喘息像密集的鼓点。他不再满足于被动的接受,双掌掐腰将她抱起,放在岛台上。姜瑜双手捧着他的脸,指腹鼓励般揉|捏着他的耳根。
他保持着上仰的姿势,双唇用了一点力气,重重地在她唇上碾过,晶莹的液体顺着张开的嘴角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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