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石头成了精?”赵函也被哭声吵醒,马车里灯火明亮,一只造型独特的走马灯放在中央,在马车车壁上映出奇怪的影子。
“深夜啼哭,或许是有冤情吧。”傅舒夜道,伸了个懒腰,“明日进村中问问。”
他说睡便睡,竟能把扰人的哭声屏蔽在外。千雩化作小蛇,钻入他衣襟,在胸前鼓动半晌,也安静下来。
赵函眼睛在黑暗里闪闪发亮,望向白藏:“小白……”
白藏不理不睬,盘腿打坐。
赵函扯了扯他的衣摆。白藏抵挡不住温柔攻势,软化下来,变作真身,被赵函一把抱入怀中。
脸埋进一片毛茸茸,赵函开心的笑了。
婴儿的啼哭声在天边泛起鱼肚白时停歇下来。千雩翻了个身,被傅舒夜拎着尾巴从领口扯出来。
千雩睁开眼,一张俊脸便在面前,被美色迷惑,绿色的眼眸里蒙上层雾气。舌头吐了吐,分叉的舌尖舔上傅舒夜的唇。
傅舒夜显然不喜欢这个早安吻,把小蛇当做陀螺,甩着小蛇的尾巴下了马车。
村人习惯早起,许多都已经吃完简单的早餐,背起农具,准备开始一天的劳作,辅一见到一个容貌俊美的年轻人走进村子,都纷纷驻足凝视,眼神中满是好奇。
傅舒夜笑容和煦,对路边一个大姑娘道:“在下路过村子,想讨杯水……”
他话未说完,大姑娘抬手掩住红透的脸庞,推开柴扉,朝院子里跑去。
“额……”傅舒夜摸了摸鼻子,肯定是自己过于帅气了。
好在那姑娘去而复返,手里捧着装满清凉井水的水瓢。
傅舒夜微笑接过,道了声谢。
小蛇从袖口探出头,十分不客气的把头扎进水里,牛饮起来。
大姑娘讶异的指了指埋头喝水的小蛇。
傅舒夜擦了擦唇边水渍,把已经见底的水瓢还给她,温柔道:“别怕,他不咬人。”
小蛇打了个水嗝儿,缩回袖子里。
“还喝吗?”大姑娘很热情,想要再跑回去接水。
傅舒夜拦住她,笑道:“不喝了。多谢姑娘。”
大姑娘深色的脸蛋上两团红晕久久不退,一双眼睛停在傅舒夜身上,流连不去。
“昨夜我路过此地,马车停在村外,想休息一晚再赶路,没想到半夜却听见婴儿啼哭声,下车寻找,发现块奇怪的石头。姑娘知道那石头夜啼究竟是怎么回事吗?”傅舒夜在大姑娘灼灼的视线下道明来意。
大姑娘性格爽朗,裂开嘴露出个真诚的笑容:“你说的是村口的夜啼石吧,我很小的时候那石头就在那里了,一到晚上就哭,大家起初害怕,以为是什么妖怪鬼魅,过了几年,石头除了哭,并没有来村子里作祟,大家渐渐习以为常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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