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呀?竟然被这么看重。不过,很抱歉,请恕我拒绝……」在war把理由说出口之前,万奓插嘴抢着说:「如果变成血族的话,头发就不用一直染了,可以利用生物技术加上血族的特性让头发保持永远的发色,而且还不会变老,体态也不需费力就能一直维持着,怎么样,考虑一下吧?」
「嘶──真是吸引人的提案。」
war倒抽了一口气。「不过,我还想要有孩子呢。」说完摸了摸自己因为吃太饱而微微突起的腹部。
成为血族的那一刻就注定绝缘了,同样也是恢復力强大的后遗症之一,过于强大的活性在离开给予其活力的容器之时,会在一瞬间死亡,几乎没有办法成功受精进而怀孕,无法自主延续的血族只能靠血液形成家族阶级,也因此特别看重优秀的人才。
「这个方面,我们生物技术的团队仍持续在研究,迟早能够实现的。」
「那就等到实现的那一天再说吧!」
「这是在讨保命符的意思吗?真是狡猾啊。」
「好说好说。不过呀,还是算啦!我比较喜欢当人类呢。」
「真是可惜。既然如此的话,我会在击倒你之后,再去把你的同伴给杀光的,如果届时你仍无回心转意的话。」
「等你到的时候,他们早就跑光啦!」war边说边走,来到了杰克森的身旁。
「抱歉哦!打这个不知道是不是你家老大的傢伙,半调子是打不赢的,所以你的武器就借我一下啦!」说完,将武士刀做为新的钉子插入杰克森的胸口,把钉于左右肩的双鈦刀给拔了出来。
稍微对空挥了两下,说出感想:「刚才对砍的时候就觉得不错,果然没有看走眼。」
「好了,来吧!来场华丽的谢幕之战吧!」
一百八十秒,这是八年前暗杀万奓时的落败时间,将死之际有人前来救援,而他没有追上来,算是被放过的。
而这次,没有人会来救援的。
万奓摆好架式,这从来就不是多馀的动作,从自古流传下来的形式必有其道理,无论任何的姿势皆有弱点存在,平时的站姿就更不必多说了,而摆出架式可以使其化为一点,只要专注于那一点即可。
与方才对战不同,war没有抢先动作。杰克森想不透。war与他对打的时候并没有先手,等待对手先行进攻的那一瞬间,后发而先至,杀的自己措手不及。
她相当熟悉于对抗血族,甚至演变出一套战法,不以击杀而是以破坏为主,血族的恢復力虽强大,復原时也是需要磨合的,在动作稍微迟钝的瞬间,再次破坏,针对四肢的其中一点,趁着自己的身体產生矛盾,还无法掌握其协调性的时候了结其性命,也就是如此,自己的四肢才会被砍下来。
根本不用这么麻烦,以双方的实力差距,她绝对可以轻松取下性命,这么做反倒是想做些什么,像是暖身练习,熟悉熟悉手感,以面对即将来临的大人物。
面对摆出架式的万奓,war缓缓将双鈦刀交叉,一前一后的置于胸前,双方都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动了!万奓往前踏了一步,然后消失了。
杰克森还以为自己看错了,连眨眼都没眨,人却在他的眼前消失,速度快到连血族的动态视力都没办法跟上,更遑论人类──
万奓的拳头从下袭来,只见war以极为奇特的扭曲方式躲开,斜侧身半后仰,在反应到的那一刻就知道想拉开距离已经来不及了,只得尝试以最低的幅度闪躲,同时反击。
右刀顺着半幅朝万奓上挥,左刀则压缩靠近自己的身子,要是万奓持续进犯的话,能借力使力向后拉开距离。
万奓选择使用左手去防御对脖子来的刀斩,war见状立刻放弃踩稳的下盘,一脚踩向万奓的膝盖,接着左刀压着他的手用力一推,与脚併用,一举拉开距离,后撤的同时右手的刀也不忘变换角度,持续对万奓造成压力,延迟他第一刻的追击。
甫落地,脚尖立刻转圜朝一侧闪避,随即再往更后方撤,拉开距离。万奓处在原地并没有动作。是war独自的决断,认为万奓会追上来,所以先行行动了。
只停顿这一刻,万奓抓准了时间差再次袭来,地面承受不住脚对地的压力而微微碎裂。
万奓的大脚直接踹暴war身后的墙壁,她以完全下腰险险躲过,双刀从脚的两侧斜划而上,同时对此暴出了怒吼,只是单方面为了发洩的吼叫而已。
一把万奓给逼后,右刀横斩接续上攻势,在万奓的胸口留下一口子,彷彿没痛觉的他反而挺进,一拳直朝顏面而去,左刀立刻补上了挥刀產生的缺口,右刀在此时反转回切,双刀化为了剪刀要将其斩落。
非但没有斩落,连拖缓都说不上,无视着逐渐埋没入骨的双刀,拳头直逼而来。
war直接弃刀闪躲攻击,再藉由蹲低的矮小态势隐藏于万奓巨大的身形下,伸手把双刀给抓回,接续上一个回转于万奓的胸口及腹部各留上刀痕,藉由回转的旋势进行移动,没有停歇。
移动途中,突转身将双刀横架于胸前,立刻就有一压倒性的巨力衝撞,war咬牙紧撑,向前的动能完全被抵销,衝力强大到连双脚都抓不住地而朝后飞去,靠着轻巧的身材与极致的技巧平安落地,都还没看清眼前,先让刀横在面前。
没有再追击,停下攻势的万奓说:「你没打算要赢吧!」
「谁说的!」war重新站起身,双刀一挥,看起来颇具气势。
「像你这种身经百战的专家,怎么可能会犯这种基本的错误──与血族对战的时候拖长战线。」
人类的体力终会耗尽,而血族的恢復力依旧。
「你那么强,用讲的当然比做的容易啊!」
「跟八年前差太多了,力度、技巧都成长许多,只是现在一点威胁性也没有。」
「你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反驳啦!人是会改变的嘛。」
「是动机吗?从夺取的杀戮转为了守卫的保护,所以採取了被动的追逐战,只依靠防御与闪躲,可以有效的拉长战线,以给予他们逃跑的时间。」
war嚥下口水。
「所以,要是我现在去把他们给杀了,或许就能够重新看见以前的你了,现在的你太无聊了,我追寻了这么久,可不想要看到这种结果。」万奓说完就打算转身。
「碰!」「碰!」普通的子弹起不了作用,故意将两发子弹射偏,万奓重新把头给转回。
「在战斗中转身,也太不给对手尊重了吧!混蛋!」war极度不爽的说,说完就把手枪扔到一旁。
war的身体微微摇晃,往左倾的幅度略微变大,让人惊呼「要跌倒了!」的那一刻,war踩出脚步,同时拔起插在地上的双鈦刀。速度很快,但与万奓相比,不值一提。
万奓站在原地享受即将来临的狂风暴雨,war与万奓的距离越来越近。还没有进入可攻击范围,war提早挥刀了,即便踮起脚尖,将身体延展至最广,也没有办法搆着。是战意过于高涨,衝昏了自己的距离感,因而引发这种过于严重的失误?
虽然不相信,但事实摆在眼前,眼前的女子已经不是八年前他所遇见的那人了,已经不需要留念,就让美好回忆继续保存着吧。
war会空挥,万奓连闪躲都不必,冷冷地俾倪着war,她接下来会踏出另一隻脚,而同时左刀会掠过肩膀,右刀趁势陡然出手,试图穿刺心脏。
真是可惜了,期待了这么久,就算了,当作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准备以左手直接贯穿war的身躯。
刀子来了。空挥了。
──不对!砍的到!为什么!
万奓用手格挡,正面吃下砍击,而接下来的确如他所料,往前一踏后接上突刺。
自己已经取决于攻击的左手来不及转换防御,只得以攻击作为防守,以必杀的姿态去换取对方的避让。
war将刀尖转换,自己的刀未必能夺取他的性命,而万奓的手能确实夺命。war将刀横侧切开,且同时将左边的攻势给抽离,藉由万奓攻击的推力位移拉开距离。
一开始就踩快脚步,且维持着定速是要引发这就是最高速的错觉,也的确达到很好的成效。
万奓甩甩双手,沾染在肌肉上头的血液随着晃动被抖落,甩落腥红后所显露的肌肤毫无伤痕。
刻意没有接续进攻。
看见war从口袋中拿出一颗泡泡糖放入嘴中,扬起下顎挑衅,像是在说着:「再试试看啊!」
万奓咧嘴而笑,右眼逐渐染红。重新架起姿势。
动作还没到定位,war已先行抢下脚步,是与杰克森对战时的战法!也是当年与他战斗时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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