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黛暂且停下攻势,也没有前去救助真理,原本就打算在他们解决掉蓝奥后把他们全都杀掉的,要是现在就死了倒也方便。
只不过现在的状况更为棘手了,就算没死,也失去了战斗的能力,一开始就被万奓解决掉的浮世,以及中刀的真理。
现在的情况变成了三对二,就算是同类人,彼此的实力差距还是有的,而且,她认真了,虽然维持不久。
要是当初在古拉爵,若是没有觉得事不关己,留下来帮助war的话,现在会变成这样吗?
「能说说目的吗?」艾黛开口询问。
「他知道金在哪里。」
原来如此。真是简单明瞭的答案。
「如果是要找人的话,也未必需要他不可吧?在场的每一位都是杀手,同时也是顶尖的情蒐者──」说着说着就明白了。
war又何尝不是呢?还有可能是在场所有人之中最顶尖的。
「芯璇,撤了!」艾黛对芯璇喊声,这才发现她与万奓陷入激战之中,暂时脱不了身。
真是可怕的怪物,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就掌握了芯璇的攻击方式──破坏平衡。
只要脚步挪动,脚面离开地面,从双脚变成单脚站立的瞬间,平衡会变差,即便只是瞬间,芯璇能抓准这个时间点,让倾斜扩大。若是对方攻击的同时移动脚步,即便时机不好,芯璇也会闯入危险的旋风之中,只为了那能够扳倒的机会。
一般状况下,芯璇会在对方倒地的同时刺杀,在对手还不清楚发生什么事之时了断他的性命,但这次的对手不一般,贸然出手反而容易露出破绽,所以决定守着,拖住他就行。
芯璇依然会在万奓移动脚步的时候进攻,万奓也知道这一点,对这一点进行同步攻击,同时不停滞的移动,不让芯璇跟上,她是会放弃的,若是出手位置太差的话。
暂时还没有问题,只要前去帮助她就能够脱身,艾黛并没有多想,照着她的想法行动。
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一样。
两人维持的平衡突然崩坏,一道蓝影窜入其中将二人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撂倒。
蓝奥復活了。
艾黛急踩脚步剎车,蓝奥已到眼前,两人迅速交招,一股慑人的气势直接逼退蓝奥,立刻向后撤开。
一开始被他撂倒的两人也就只是被撂倒而已,都没有什么大碍,运气差了一点,成为蓝奥刚復活的发洩对象,他的攻击也只中断掉二人的战斗,没有造成致命危害。
全部的人都停了下来。
对于war与万奓及时赶到的救援,也没打算无视。
「你们的对话我全都听见了,你有事相求?」
「我要找人。」
「说说看吧!」
「金。我要找金。」
「金啊……我的确是知道他在哪里。」
「他在哪!」
「这个嘛,我是知道他在哪里,不过我不会跟你说。」
「为什么?」
「因为他说了,不要让任何人找到他。」
「为什么?」
「得要问他本人才知道呢。」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
蓝奥点点头。
「他是谁?」
「他是血族。」蓝奥正想要继续说下去,就听见war满是失落的话语,「是嘛。」
──他说谎了啊。
现在的war垂头丧气,一点都都不见轻松斩杀真理时的霸气,垂下双手连刀都没握住,如果要杀她的话,现在是最佳时机了吧!
「我要走了。」
war拋下一句话,朝出口走去,万奓看了随即跟上。
「唉呀呀?」蓝奥对万奓的行为颇具兴致,只是此时并没有拦下他。
蓝奥目睹war与万奓的离去,接着将视线转向歌剧那,他身旁躺着两人,他为真理做好了紧急处置,让他脱离死亡,趁着空档也将浮世带回。
现况非常不妙,真理被打成半死人,而浮世的状况也很差,当初能够赢是靠战术完美的执行,现在得要面对蓝奥,胜算低到不行,就算六十六与寒月打算帮忙,没有良好的配合也未必能够取胜。
「放心好了,我的心胸没有那么狭窄。」
「对于差点杀了我的你们,我给予极高的评价,你们都是极为优秀的人类,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加入血族?」
歌剧嚥下口水。
「拒绝。」举起双手,架起砲台。
「那你们呢?」大方转头看向艾黛与芯璇。「竟然能让我一瞬间感到恐惧,而且交手的感觉还不错,而你还能够挡下万奓。」
「有兴趣吗?加入血族,成为我们的一员。」
「真是抱歉,我可没这个兴趣呢!」艾黛爽快地拒绝,笑脸迎人而瞇起的眼仔细且专注。
「是嘛,那还真可惜啊。」蓝奥无奈的摊手,什么事都没做,就这样离去。
芯璇跌坐于地,艾黛前去将她扶起,她的脚不断颤抖,先前的战斗用尽了全力,拚尽极限在挡住万奓。
「辛苦了,没想到会闹成这个样子,没能杀掉真是可惜。」
「你从没想过要杀。」
「真是不留情面。」对于芯璇的一针见血,艾黛只能叹息。
是偽装,为了自己,希望自己保留着所谓的人性。
相处了近十年的人突然被杀了,希望自己能拥有愤怒的情感,藉由「报復」这个行为来展现。而实际上,松平澈被杀,根本无所谓,前来报復也只是为了实现「愤怒」,到了紧要关头,才发现那些根本就不重要,自己能够继续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除了自己之外的一切都无所谓。
「你早就知道的话,干嘛不阻止我,还要来这边赌命。」
「因为,我也是这么想的。」
一月一日,零时零分。
迎来了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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