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其实在母女俩身上,都分别找到大小不一的瘀青和旧伤,而曾帮其过世姊姊验尸的验尸官也表示,除了过量的安眠药外,也在她身上找到许多疑似是虐待痕跡的伤口,是那种若是没有做过医美治疗,是绝对无法復原的。
这轰动一时的社会案件,以其未成年及为保护自身及其他人所做的正当防卫结案,虽然大眾对这结果没有异议,却也让曾一个兴盛一时的组织,瞬间成为都市传说。
直到十年后的现在。
若不是她那句无心的猜测,让我更坚定了调查方向,要是不久之前的我,大概很难想像这案子能有破案的一天吧。
在整理辰星会案件的时候,我也把以前相关的所有案件一并做了列表,却在翻受害人档案的时候,看到了一张照片。
那是她们的全家福,里面只有三个人,丁昕寒的姊姊、妈妈,和看起来还是想当青涩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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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小弟弟,我发现一件更有意思的事,你想不想听?」
「什么?」
「就是啊,你其实还挺讨人喜欢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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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
妈妈说过,姊姊过世的时候,我生了一场病。
病后没有什么特殊的后遗症,但好像忘记了一些事。
可生活不受影响,所以他们也没特别放在心上,也不强迫我去想起来。
只是偶尔我会有点疑惑,一直自詡记性好的宋宇阳,到底会忘记什么。
和她一样,我忘记了姊姊的脸,我忘记了可能是她这辈子最开心的,最好看的笑脸。
后来记得的,只有在她看到我施展灵力后,那个看似是安慰,实则藏着勉强和痛苦的笑容。
被我遗忘的还有那个,总不把我的冷漠放在眼里,以逗我玩为乐的女孩。
每个生命的诞生,都有属于自己的使命。
爷爷说过,我的使命就是去温暖这世上最孤单、最寒冷的灵魂,才能不负我名字里的这个阳字。
接受判决的前一天,我陪着她去她姊姊长眠之地。
说来也巧,她姊姊和我姊姊相差不到几公尺之遥,可我们却从来没有巧遇过。
「来这里看她的次数很少,十根手指数的出来的那种,我强迫自己不去想,只是有的时候,自己独处或是某个时刻,会特别想念她。」
那天在那里待到很晚,说了什么我不知道,一是待在那里当电灯泡怪尷尬的,二是当时,我也到附近去找我亲姊姊了。
「姊,你过的好吗?」太久没来这里,连打招呼都尷尬了。
「她的姊姊也好吗?」我看着几公尺之遥的她,没忍住嘴角的笑意,「我还是很生气你的不告而别,但是现在我能稍微理解,你为什么会那么做。」
「说你是为了爱情好像太肤浅,但是人生有的时候,如果能找到一个能为了她牺牲一切的人,是不是很多事的牺牲都有了它的价值?」
「也不是说我能体会,总之至少我知道,那样的选择对你来说,看开点是种幸福,悲观点是一种解脱。无论如何,还是谢谢你,此生是我的姊姊。」
语落,我的目光落在不远处那个,说着说着,还能笑得灿烂的某位游魂小姐身上。
多亏她,多亏遇见了她,不然我可能一辈子都无法真正站在别人的立场,试着去了解对方的感受吧。
这傢伙不打算跟我说再见,因为她说我会去更好的地方。
我却选择在看她的最后一眼,补上那句道别。
但还有一件事,我没对她说。
其实我挺喜欢你的,可惜你听不到了。
既然已经约定来生见面,就到时候再告诉你吧。
the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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