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浪漫一点,那个过期很久的蛋糕,可以叫做她跟沈时洲之间唯一的约定。
盛明窈已经失约过很多次了。
她觉得,还是要尽可能弥补一次。
尽可能用行动表露出自己的诚意。
盛明窈的厨艺烂到家了,也从来没有烹饪过甜品。
但烤一块蛋糕胚,在上面铺层奶油,应该是很好学的吧?
思绪随意地飘着,手机上,跳出沈时洲的回复。
[好。]
她看了两秒,又想,其实沈时洲这几年也没有变很多了。
这回复,跟当初都还是一样的。
-
君朝里。
距离盛明窈那条“准备惊喜”的预告,已经过了一天。
但沈时洲空闲时,仍然会不自觉地去看那条消息,视线落在屏幕上,久久没有移开。
直到办公室的门被敲了下,特助在门外一板一眼地提醒着下午的行程安排,他才蓦然收回思绪。
唇里吐出了声带着愉悦的低笑,一向冷硬的声嗓,都不自觉温和了些:“你去通知。”
林彦应了一声,却没走开,隔了几分钟,有些为难地道:“秦书宜小姐,在前台……”
秦书宜仗着自己是傅春景认过的干女儿,来来回回跑君朝,也不知道多少次了。每次都是以替傅女士带话、拿东西为理由。
考虑到沈总对自己的母亲向来很敬重。
每每遇见秦书宜来,林彦酌情考虑了下,都是要给她开绿灯的。
当然,她能上这层楼,不代表就能见到沈时洲的面。事实上,沈时洲工作期间不喜欢有人打扰,的确不怎么见秦书宜。
但,如今有盛明窈在,林彦就不敢擅自 做主了。
沈时洲脸上的笑意这才渐渐冷散,恢复淡漠:“打发了。”
他为了履行跟老爷子的交易,时不时看见秦现那张脸,就已经足够生厌。对秦家人本就少得可怜的耐心,更是降到了零点。
林彦亲自去了一趟,回来后,手里多出来一叠牛皮纸袋,很薄,看上去没放什么东西。还有一个u盘。
他放在办公桌上,“秦小姐说,她一定要亲手交给您……但因为见不到面,就拜托我要送到您手上。”
打开后,袋子里装了两张照片,u盘是照片的电子原件,以及秦书宜跟另一个人的聊天记录节选备份。
沈时洲的手指,在照片旁轻轻摩挲了下。
拍下的是张白纸,上面都是字迹凌乱的手稿,不太好辨认。
但是左上角,写了盛明窈的名字。
日期是一周前。
也就是……她昏迷住院的第二天,去看心理医生的时候。
他找傅春景要了秦书宜的号码。
傅女士给了后,还不忘记警告他:“不要背着明窈做不该做的事啊,真有什么我不会帮你的。”
沈时洲却没管她是不是误会了,拨通过去。
“……时洲?”秦书宜轻轻喊了声,有些惊喜,却并不意外,“我这里有点吵,等一下,我找耳机……”
他声线冷淡无温:“秦小姐,我只想听解释。”
“我知道单是拿出那点东西来,最初会令人不明所以,还会被怀疑伪造,所以才来了一次,想当面跟你说,没想到你不愿意见我……”
沈时洲:“所以?”
完全不接她的话,也没有任何闲聊的打算。
秦书宜掩饰住失望,这才解释。
——那是盛明窈心理医生的助手拍下来的照片,聊天记录也是跟那人的。
将那人的姓名身份都说了一遍,秦书宜道:“电话号码在u盘里,时……沈总,你去查查就知道有没有这号眼线了。其实这种东西,对我们来说都挺好查的,不是吗?”
只不过封河的私人会诊记录,不保存进医院的数据库里,才废了这么大番心思。
“那上面记着,盛明窈亲口跟医生说,她恢复记忆了。”秦书宜知道封河的手稿不好辨认,便亲口抛下这枚重磅炸`弹。
四周肃静。
沈时洲面无表情地听着,没说半个字。
只是刚才还捏着钢笔的长指,用力得浮出了几根青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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