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手稿没过多久,就被谢植给寻到了,那日他无事可做,在睡了一个绵长的午觉后,决定去书房待一会儿。自致仕后,他甚少去书房,那里已经是姜书绾日常查阅公文的地方,正对着窗台的木桌子,一枚铜锁正挂在上面,这里面放了什么?印象中,他们家里并没有什么机要文书。
倒也不是多精妙的机关,谢植随手翻了翻,在书房内找到了一枚银簪,应该是上次他缠着姜书绾在书房行敦伦之事时候落在这里的。
轻轻撬动,便将那锁给解开了,封面赫然写着《天祐正史》初稿,他微微一笑,这东西有什么好锁起来的?他坐在窗台边,饶有兴趣地读了起来。
里面记载的事,桩桩件件都能让他感慨,翻到临近末尾时,才看到有关自己篇章,上书其“诛求无已,世无其二”。
寥寥八字就妄图概括他权倾朝野的十余载?着实可恨!他微微眯着眼,回想起来这部史稿正是由如今的姜丞相牵头编撰的,怪不得在自己家中还要加把锁,原来是为了防他的!
该怎么罚这撰史之人才好呢?谢植咬了咬牙,看来势必要好好“训戒”一番这不听话的小娘子了。
姜书绾不知家中有人正咬牙切齿等着她,高高兴兴地回去,藏在心头多日的负担终于可以卸下,今天是她做丞相的最后一日,朝会时赵元思当场宣布,不少同僚都表示了震惊,正好奇谁会是继任者,却没想到,大宋此后将不会再有丞相。
权力尽数收归帝王之手,众人这才恍然,官家这盘棋布局多年,如今这才到了收网的时刻。
“谢郎呢?怎么没见着人?”往常她回家的时候,谢植都会在门口等着,今日却不见人影。
小厮答道:“谢郎君在房中午睡,一直没出来过。”
姜书绾眉头一皱,心里嘀咕了一句,怎么睡到现在还不起来,该不会是不舒服了吧?她便说道:“我去房里瞧瞧看。”
走到内院,果然见房门紧闭,姜书绾轻手轻脚地推门,一只脚刚踏进去,就被人拽着手臂拖进房中——
谢植将她压在门上,没头没尾地来了句——
“明日再补两句,植耽溺于美色,终日需索无度也。”
姜书绾瞪大了眼,不知他在说什么,回过神时,他已经衔住她柔软的红唇,细密的吻尽数落在唇上、脸颊,而后慢慢地往下移动,在她纤长的脖颈上印下红痕。
湿软的舌头在她口腔内来回扫动,在舔舐过她脸颊内侧的时候,姜书绾忍不住嘤咛一声。
“唔……你、你发什么疯?”
两人均是气喘吁吁,谢植捏着她的下巴,与她微微分开些距离,然而说话时候的热气还是洒在她嘴唇上,嗓音暗哑:“怎么,姜丞相的史书,敢写不敢认?”
她终于明白过来,正想笑他小心眼,谁知道被谢植打横抱起,扔到了床榻上:“谢植!你疯了吗?现在还是白天!”
他一只脚站在床边,一只脚跪坐着压住她,熟练地解她衣衫,倾轧下去道:“佞臣就算白日宣淫也不稀奇。”
硬挺的肉棒滚烫,顶在她腿心上,她身下干干的,如果就这样插进去,一定会疼死的,姜书绾眨眨眼,哀求道:“谢郎君,轻一些。”
他的手沿着腰线往下抚摸,将她从半裸带到衣衫尽褪,而后低着头,认真含吸胸前两团乳肉。
姜书绾被他吻得迷迷糊糊,当听见谢植口水吞咽的声音时,腿心处忽然开始湿润,而硕大的龟头紧接着就贴了上去,不受控制地开始摩擦着花穴的边缘处。
“嗯……”好烫,好热,姜书绾呼吸开始急促,原本紧张得绷紧着,这会儿又觉得体内真真空虚,迫切需要什么来填满。
“你改不改?”谢植顶着她,似乎蓄势待发,“不改我就直接操到底,可别哭。”
话到嘴边,姜书绾却又突然改口,她轻哼着,双腿夹住他精瘦的腰:“……这、岂能随意改的。”
谢植说到做到,也不与她多话,挺着腰真的将她贯穿到底。
穴口撑得有些痛,可是很快被满足感取代,她清晰地感受到他在她的体内如何变得更加硬挺膨胀,似乎连阴茎上圈圈缠绕着的青筋与血脉摩擦过内壁的时候,都可以清楚感知。
“嘶——”谢植也不好受,内里的热气一阵阵涌出来,喷涌而出的花液全都浇灌在龟头顶端,他又一次失去了理智,埋着头开始用力抽插,每一下都顶到最深处。
真恨不得将她按在身下肆意蹂躏,可谢植到底还是舍不得,轻握住她的绵乳:“再给你一次机会,改不改?”
“……不,不能改。”姜书绾浑身都酥了,她扭了扭腰,将自己的腿抬得更高,让那肉棒进得更深一些,“谢相什么时候,这样在乎自己的名声了?”
被她突然夹紧,谢植动作的频率加快,捉住了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植已有一位钦慕的小娘子,她久久不愿与我成婚,想来是忌讳那些名声,姜丞相——”他说着,亲了亲她的脸颊,柔情道,“帮帮忙。”
姜书绾哼哼唧唧,不满意他停下了动作,刻意收紧了花穴:“我不。”
肉棒因为她这一声娇嗔更加狰狞,谢植的下颌绷紧了,挺进得越发狠戾:“不听话,操死你。”
狭窄的花穴内突然变得更加局促,内壁的肉从四面八方涌来,紧贴着胀大的肉棒,谢植加快了动作,不知疲倦地抽插着,额头的汗滴滚落在她的胸口,乳尖,两个人都是浑身一颤。
小穴已经被插到汁水丰盈,每动一下,都会带出一大波淫液。
床榻上已经潮湿一片,粘粘的很不舒服,姜书绾伸手抱紧了他,哼哼唧唧地抱怨着。
谢植双手穿过她的腋下将人拎了起来,以抱坐的姿势继续操干着,直到两个人的身体都异常敏感,又涨又饱,才将浓稠的精液射到了她身体内。
……两个人均是精疲力尽,双双躺在床上喘息。
“好了,这下真把罪名坐实了。”谢植满足地搂着她,侧着脸在她唇边一吻,“随你怎么写。”
姜书绾仰面看着天花板:“……谢植,你可曾听过,海的另一侧,还有和大宋截然不同的国家,姜家的商船到过最远处,也不过南照国,你可好奇,在南照国再往南去,是什么地方?”
谢植点点头:“世间之大,的确想去见识一番。”
可如今他倒是空闲了,姜书绾却公务繁忙,谢植又握紧她的手:“等你哪一日不做丞相了,我们买条船,看看能走多远。”
“那就明日!”她坐起身,眼神热切地看着他,“谢植,明日就可以!”
谢植地眼中满是惊喜与不可置信,无须再多言语,他们本就默契十足,姜书绾这样说,他就已经知道她做了什么决定。
“……快起来!”谢植推开她,手忙脚乱地去捡地上的衣衫和鞋袜,“我去命人收拾行李,我们明日便先去明州,那边临海,船只买卖也多一些,况且这一走不知几年,你姐姐和姐夫那边,也要去打声招呼才好。”
“别急。”她握住他的手,“我已经书信前去明州,姐姐和姐夫会帮我们办妥的,等我们到了明州,随时都可以出发。”
薄暮夕照,落日的余晖柔柔地洒进房间,谢植低头看着姜书绾的脸庞,温柔的光圈环绕,更衬得她细腻美好,他心里头热热的,虔诚地俯身,在她唇上印下深深一吻。
世间之大,她是吹拂过心头的一缕南风,知晓他所有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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