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案厅内部的激进派曾经考虑过和司空慎一样的做法,不同的是他们想要的并不是控制,而是引导法案自我进化的方向,而那件事情之后保守派压倒性地占据了上风,法案再也不能有任何巨大的变动。
松先生就这样离开了法案厅,在第一军校处理正则的事物。
>“法案厅有法案厅的局限性。”法案厅长不得不这么说道。
法案厅就像是一条年代久远但不得不乘风破浪的船,他们不能赌,自己能走到正确的方向上。
“你们总是会忘记,法案也有自己的局限性。”司空阑淡淡道。
法案厅长心头一颤,但并没有等到他接下来的话,法案厅长意识到陛下并不打算纠结这个问题,也没有对法案厅的批示。
似乎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这件事情我知道了。”司空阑道, “如果与司空慎有关,我会通知法案厅的。你们最好祈祷这只是法案日常的故障。"
“是。”法案厅长道, "您提醒法案厅注意的人员我们已经列入了重点监测。""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情。"
“是。”法案厅长一个字也不敢多说。
"你可以走了。"
“我们是来家访的。”
即使被瞪了一眼法案厅长也不得不坚持这件事情, "法案的异常不能透露出去……而且法案真的提醒我们应该见一面小殿下了。"
"你怀疑我虐待他?"
“不敢……但法案这么怀疑,陛下。”法案厅长小心翼翼道,"所以真的不能见一面吗?"“你准备等到他睡醒?”
“我可以在悬浮车里等,我带了储备粮。”
"……那你就等着吧。"
大
季思旬终于等到了自己的申请被批复的时候。这位执行官的时间其实很宝贵,但她还是非常有耐心的等到了现在。
司悯有些迷茫地看着她和宫炀,在这之前宫医生似乎已经解释了一些,所以季思旬才没有对他这种明显亚健康的状态做出来什么过激的反应。
“我一直觉得军校这种院校就不应该不分年龄预录取,这是在虐待。”
“但我并不这么觉得,女士。”司悯忍不住说道。
季思旬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看见你还是很有精神我就放心了。"司悯耐心地等待她的下文。
其实他见过季思旬这样的人,他们总是有正向的责
任心和亲和力——但那并不让司悯觉得有多么亲切,
“下面可以请您回避一下吗?”季思旬对宫炀说道。“当然。”宫医生识趣地离开。
“我需要确认一下强制抚养条例的执行内容……不用紧张。”季思旬说道, "法案厅一直在关心每一个条例的后续,从身体检测来说其实这是不合格的,但有外因的情况下可以不作考虑。我希望你能如实告诉我,你的父亲,他对你好吗?"
她再一次认真问道: “你认为他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吗?”
这不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甚至根本不需要思考就有答案。
但是让司悯犹豫的是季思旬那些很认真劝告的话。
"不用担心,法案会保护你。只要把你真正的想法说出来就好。即使那是陛下,如果他不合格的话法案会选择更适合你的更负责的家庭。"
"更适合……更负责?"司悯忍不住问道。
"是,会关心你照顾你,会去给你开家长会,会疼爱着你……"
季思旬没有看出来司悯这个时候后背一凉的表现。
"你只需要告诉我,陛下是合格的吗?"
季思旬问道。
她应该很讨小孩子的欢喜。这位执行官并没有结婚,但是她天然的有着母性光辉——或者说那近乎于圣母,令人信任和依赖。
“我遇见过很多像你一样的孩子,他们现在过得很好。”季思旬补充道。司悯感觉自己不需要再思索什么了。
“陛下当然很好了。”他努力地昧着自己的良心说道, “毫无疑问,他是一个合格的,优秀的,无与伦比的父亲。"
"你确定吗?"
“当然了。”司悯深吸一口气, “我非常确定,女士。”
他明明看起来就不像是一个会说谎的小孩。
季思旬还想追问什么,但忽然看见转角处的两个人。
“执行官不能有诱导类发言。”法案厅长提醒了一下道。
“我明白。”季思旬说道,但还有一些不甘心。
明明很明显——甚至从这对父子的肢体语言都能看出来,
不论陛下有多强大有多无人能及,他始终是一个不合格的父亲。
但她已经知道自己没有办法继续问下去了。
“我的联系渠道始终畅通。”季思旬低声道,站到法案厅长身边。“三分钟以内离开我不收你们的停车费。”司空阑只是扫了他们一眼。法案厅长躬身告辞,甚至并没有敢多看一眼。
司悯还坐在草地上,季思旬特意选择了一个开阔的地方,只是为了让他不是那么戒备。但现在不戒备也不行的样子。
傍晚的光只会拖出来长长的影子,而那个男人半跪下来,看起来却还像是一个王一样。不,他本来就是这里的君王。
“来谈谈?”
与其说是邀请,还不如说是命令。"你想说什么?"
司悯困惑地和他对视。
“刚才有一个机会放在你面前,而你却没有迫不及待地转移监护权。”其实这并不是司空阑本来想说的,而他不紧不慢问道, "为什么?你有一个合格的,优秀的,无与伦比的父亲?"
司悯有些僵硬。
他就知道他不应该为了取信季思旬而毫无顾忌地胡说八道……但好像已经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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