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精心的蓄谋,也不能掩饰未经历沧桑的青涩,手段着实拙劣了些,明明搭上了对方的腰,可还是露了怯。
裴衍静静看着她笨拙的施媚,凤眸深沉,意识到她主动过来亲近的目的并不单纯,却没有叫停这场“折子戏”。
只因不想再耽搁了。
但既然是一出带有目的性的"折子戏",那就该再大胆无畏些。
翻掌向上,以指骨掠过女子的额头、鼻尖、樱唇和下颔,眸色愈发幽暗……
敞开的襟口处
,露出里面的雪青兜衣,上面绣着几株绿萼梅,梅心带蕊,活灵活现。
裴衍问道:“有风吗?”
脸色通红的秦妧快要控制不住自身的反应,没有听懂他的意思,“什么?风?”
用力点了点绿萼梅绣纹,裴衍轻笑,“没风的话,花怎么颤了?”
火烧火燎的女子生出恼羞,推开上方的男子,想要去熄灯,却不知按到了什么,整个方榻突然发生了晃动。
见状,裴衍赶忙将她拉至身前护住,“当心!”
秦妧鹤鹑一样缩进裴衍怀里,在咔咔的响声中,睁开一只眼,当看见榻上笼罩的金丝网时,差点花容失色。
“这是什么……?”
若非知道安定侯府是将门,家主裴劲广擅长机关术,府中存了不少罕见的兵器,她甚至会觉得裴衍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恶趣味。
裴衍松开她,按了按发胀的侧额,解释了一句。
与秦妧得测的相差不大,这是裴劲广为了保护长子的安危,特意将工匠按着他的图纸设计的机关,用以困住刺客。
听完解释,秦妧讪讪地问:“应该能出去吧?”
“这是用来抓刺客的,瓮中之鳖怎么自己打开?”
秦妧环视起精致的“囚笼”,少时无聊,她自学过一些机关术,不知能否派上用场。
裴衍也想起她上次置换银戒里毒针的事,于是抓起她白嫩的小手晃了晃,“咱们能否出去,全靠你了。”
“要不求救吧,‘旋扭’应该就在书房内吧?”
裴衍哼笑一声,双手反撑榻面,微微后仰,慵懒又漫不经心,“你我这般样子,叫人进来合适吗?"
秦妧抛好衣襟,又叠好凌乱的毯子,坐回男人身边,用肩头撞了撞他,“这回可以了。”
晓色未至,旖旎未散,幽闭的"囚笼"似乎更有意思,至少裴衍还未做过困兽。
看向身侧的女子,视线落到她套着绫袜的双脚上,他忽然伸过手,扯下一只绫袜,从缝隙中丢了出去。
被迫光脚的秦妧不明所以,眨着盈盈秋眸有些呆滞。
裴衍握住她那只脚,拢在掌心,“继续吧,别耽搁时辰。”
被困住还有心思亲热
?心得多大……
秦妧想要拒绝,却被抬高脚,身体不由向后倾去,倒在了竹席上,“兄………嗯……”
脚背传来痒感,她下意识蜷起脚趾,怔怔看着暖光中裴衍。一身风华的人啊,怎会这般肆意……
纤细的小腿被透进丝网的光线映亮,极富线条感,可很快就布了牙印。
又咬人!
秦妧排斥起来,推操间,被突然逼近的男子压于枕头上,堵住了唇。
“唔,你!”
她气不过,不停别开脸,娇滴滴的像炸毛的兔子。
裴衍掐住她的下颔,用指骨指去她唇上的血滴,蹭在了绿萼梅的绣纹上。
顷刻变得妖冶。
妃霞色的衣衫被剥离丢在榻尾,很快被女子乱蹬的脚踩皱,而两人相贴的唇齿间,不断溢出一道道娇细的抱怨声。
“破了,疼……”
裴衍的确喜欢咬她,但也只爱咬她。
当咬破绿萼梅的绣线时,他甚至生出了更卑劣的心思。
拉着女子站起来,他单手按在交织的丝网上,手指扣进网格,用以支撑身体,又将禁锢在胸膛和丝网之间的女子翻了个面,单手勾开了眼前兜衣的系结。
兜衣从脖颈滑落,挂在了腰上。
秦妧双臂环住自己,不停哆嗦,忽然有些害怕这样的处境。明明是她撩起的火,可将心火蔓延的人是背后的男子。
“我们回房好不好?”
她额抵丝网,缩起肩胛,彻底没了当狐狸的气焰,甚至想要认怂。
她不要在这样一个文雅的地方做荒唐的事,更不想闷在"囚笼"里。
裴衍自后面抱住她,以坚/硬的胸膛感受着女子纤背的温软,“说了,我打不开。”
秦妧挣了挣肩膀,转过身主动抱住他,使用起了哼唧唧的招数,"你能的,你无所不能。"
柔媚的小脸爬上红晕,美得惊心动魄,再配上恰到好处的马屁,任谁能拒绝?
裴衍捏了捏她的耳垂,凤眸染笑,忽然抬手不知拉了一下哪里,丝网骤然打开,缩回了榻中。
旋即,他横抱起晕晕乎乎的女子,跨下榻沿,朝连通西卧的门
洞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裴衍:兔子。妩妩: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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