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岱一捏着鼻子,小脸皱巴将姜汤灌进,刺啦得他舌尖火辣辣的,难以下咽。
男人眼神呆滞,兰岱一看着阿铭,小嘴嘟囔起来。用手掌拍了拍阿铭手背,“妈妈说了,姜汤热了喝才有效,你咋不喝呀,阿铭。”
女人和小孩对他关怀让他心里起了暖意,却觉得有点涩,他说不出来什么感觉,嘴角带着笑意,拿过小碗喝下热辣刺鼻味滚动在鼻息间。
打了几剂麻药,针扎扎透皮层表面,血腥场面兰溢没敢睁眼,有些害怕。
她帮着医生撑起男人身子,那重力压在她身上有些喘不过气,偏头那男人发丝粘腻在她脖颈处,难耐瘙痒。
端详过男人样貌,深邃眉骨鼻梁高挺,睫毛很长亚裔肤色薄唇,胸膛硬邦邦靠在她身上,难受得她想换个姿势。
良久过后,拆落血纱布被丢在一旁,换上干净整洁纱布。医生从瓶罐倒出颗粒状药丸对她嘱托,怕是后半夜男人发高烧让她随时注意男人情况。
女人掀开后厨帘子走出,孩子趴在桌上睡得昏沉,发着均匀鼾息声,脸色被昏黄灯线照得柔和。
兰溢揉了揉男孩的发顶,好软像只小熊。微笑勾起。她指尖在他掌心比划几下“阿铭,你跟岱一先回去,今晚我睡在客栈。”
男人神色有些无措,可见了女人倔强神清,也没再做出反应。掌心捏过耳朵拨弄,兰溢朝着他点头,她如果有事会打电话的。
头回和一个男子独居一处,兰溢却没有感到害怕。或许他身上气息她并不抗拒,那憔悴面色看上去精致却脆弱,她觉得,男人像块碾碎的玉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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