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这样的脾性,跟谁都聊得来,仿佛蝴蝶穿梭于百花丛,处处采蜜。
车辆跟随车流前进,傍晚的凉风灌入,吹得他清醒不少。
有她在,他的节奏就全是乱的。
阮知涵是个事很多的人,做着一件事,专注不了几分钟,立刻得去捣鼓另一件。
当然,如果她是在晏澄眼皮子底下做事,再多的事,都只能浓缩成一件。
自到了晏澄家后,她一直在写作业,实在受不了,便悄悄地用余光去扫视身侧的晏澄。
不巧,被他抓个正着。他的手伸过来,轻易抽走她写了半个小时有余的习题纸。
阮知涵最怕别人查她功课,下意识屏住呼吸,不住地瞟他的表情。但凡他皱一下眉,都会给她本就不足的信心带去巨大的打击。
晏澄简单浏览,她的字写得不错,奈何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阮知洲写的题已经是不堪入目了,她更甚,两兄妹堪称卧龙凤雏。
他不知从何评价,漫长的沉默过后,他点点头,“有意思。”
阮知涵默默趴到桌上,弱弱地问:“哪里有意思?”
“你的想法很有趣,”晏澄简短地给出意见,“但下次不要这样答。”
她还是分得清好赖话的,泫然欲泣。
晏澄见她楚楚可怜的模样,不禁心软,她这个阶段所学的经济学不算难,错到这个地步,当真出乎他的意料。他圈出错误的地方,放回她面前,视线掠过她的背,声音稍显严肃,“坐起来。”
她乖巧地调整坐姿,“坐起来了。”
她犯错的时候最听话。
晏澄深知她的习性,理智却总输给感情,尤其是在见到她红红的眼眶后,他忍不住想伸手揉她的头发。他深吸一口气,以前这么做可以,现在不行。
他的右手放到桌上,不逾越半点界限,语气平淡,“知道自己基础不好,还不认真。”
阮知涵内心忐忑不已。他越是云淡风轻,她越难以平静。
室内安静下来,静得能听见呼吸的声音。
他静静凝视某人的时候,威压是最重的。以至于,她咬着嘴唇,不敢抬头,手指纠结地缠在一起。
而且,她昨晚刚被母亲教育完,现在还面临另一次教育。
双重压力下,她有点绷不住,眼角泛起泪光,唇角下压,努力不让眼泪决堤,委屈地哼出声,“我知道错了,晏澄哥哥,你不要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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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珠、收藏会有吗?ovo
po好卡,九点的时候登不上来,所以晚了,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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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知涵:知道错了
明天的知涵:我还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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