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一年四季都处于冰冰凉凉的状态,易晗以前还问过他是不是蛇妖,如果不是为什么会有人的手一直冰凉。
易晗避开他的触碰,不再看他,整个身子仿佛被抽干了力气颓丧地靠着椅背,也丧失了同他争论的心思,极其平静地问,“我和你什么关系?”
面对她平和的反问,易筠不知所措起来,这不是他要的结果。他想要的是她会大骂一场,可是她没有。
许久没有等到他的回答,易晗在沉静的夜里再次出声,“我们到底是爱人?兄妹?还是仇人?”
问题像山谷里吹不散的雾,笼罩着车内逼狭的空间。她的嗓音犹如羊脂白玉发出的丁零声,这种声音可以出现在当铺、出现在拍卖会上,但是不能单独出现在孤山寂岭中。
她的质问是一把锋利的解剖刀,将他划得体无完肤。
等待如死一般寂静。
车档一束惨白的光线突兀地将车内照亮。
易晗随便看了一眼,是广告推送。
很快车内又恢复了黑暗。
“晗晗。”黑暗里易筠响起的声音无奈又无力,“跟我走,我们重新开始。”
易晗在暗夜中无声地笑了笑,这个笑容更像是笑给自己的。但凡让她早点听到这句话,她都会当真,可是有些话错过了时机就是真的错过了。
“你这是在征询我的意见吗?”
“是。”
“如果我不同意呢?”
“对不起。”易筠艰难的同自己抗争,说服自己不能生气,他将手覆在她的手背上,“我不同意。”
意料之中的答案,易晗嗤笑,抽回自己的手。
易筠没让她成功,死死攥紧。
两人僵持不下,易筠不喜欢她这样,手臂一用力,易晗整个人伏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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