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狗东西竟然敢把我没坏的牙拔掉,怎么,他昨天敢做今天就不敢当了?”
朝崎爱丽丝一边抱着收银员躲在桌子底下,一边偷偷地听着八卦。
听清了壮汉来找茬的缘由,她不禁瞪大了眼睛,低头看向怀里的人,
“你们
这里还能看牙科?”
“哈哈,赚钱嘛。”收银员讪笑了两声,娇羞地往她的胸前拱去,
“再把我抱紧点,我好怕怕。”
朝崎爱丽丝:“……”你不对劲。
这个诊所里究竟有没有正常人啊?
她开始担心手术室里的阵酱了。
本来在送进诊所之前,黑泽阵就已经重伤到意识不清。
现在看起来,这家诊所的医生好像还是个业务范围格外广的庸医。
阵酱不会被他治死吧?
大概是看到朝崎爱丽丝总往手术室那边张望,表情还十分担忧。
收银员贴在她怀里小声道,“没事,治肚子上的伤,医生是专业的。”
朝崎爱丽丝半信半疑地收回视线。
然而就在这时,在壮汉“哐哐——”的踢门声下,手术室的铁门忽然裂开了一道细长的缝隙。
裂缝在重击下逐渐扩大。
转瞬间,仿佛手术室里的景象都即将从这缝隙间清晰可见。
“你们这什么诊所啊!”
看到铁门的质量竟然差到能被砸开,朝崎爱丽丝觉得这家诊所简直抠得没救了。
收银员也很震惊,她赶紧辩解道,
“这次真的是因为他力气太大,不是质量问题,真的!”
朝崎爱丽丝半蹲起来去观察情况:“他要在这种时候闯进去?”
收银员:“……不好说。”
“哐 ,哐,哐——”
铁门更加剧烈地颤抖。
所有人都缩在角落里不敢上前,只剩下门缝被撞得越来越大。
从手术室内透出的幽绿灯光渐渐照到了壮汉的脸上,显得他的表情格外狰狞。
铁门似乎马上就要被撞开。
在这最后一刻。
纹着花臂的壮汉收回自己已经踢麻的脚,挥舞起手上的铁棒准备给这脆弱的大门最后一击。
“簌簌——”金属在空气中极速挥过,摩擦出尖锐的嗡鸣。
即将撞开大门的刹那。
耳边莫
名传来一声轻浅的叹息,“唉……”
“这是医闹吧,没有人管管?”
“簌——哐当!”
就在下一秒,挥向大门的铁棒猛地撞上了一截苍白的皮肤。
坚硬的尺骨抵在他身前。
壮汉猛然感到自己手中的铁棒像被钳住了一样,但挡在他面前的只有朝崎爱丽丝纤细的小臂。
“里面有病人。”
朝崎爱丽丝半睁着双眼,抬起头冷漠道,
“你没有听到吗?”
她状似心平气和地在提醒。
然而壮汉却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物,手像是被她的目光灼伤了般忍不住一松。
朝崎爱丽丝死死地架住他的动作。
趁对方走神,她利用技巧反握住铁棒,将他手中的凶器一把夺了过来。
她面无表情地空手夺白刃。
然而此刻,朝崎爱丽丝本人的心理却和她冷淡的表情完全不搭边。
朝崎爱丽丝:痛痛痛!
剧烈运动果然不适合她。
以她的体力,能撑到现在真是个奇迹。
小时候带她锻炼的山本舅舅看到这一幕一定会很欣慰。
朝崎爱丽丝将夺来的武器挡在身前,朝一旁还躲着的工作人员喊:
“愣着干什么?报警。”
“可我们这里是违规产业啊……”护士们也很绝望。
警察一来他们这里就要被查封了。
朝崎爱丽丝:“……”
你们这破地方不被查封也赚不了几个钱!
指望这些搞非法产业的人能有良心,果然她的脑子已经累生锈了。
没人管她就自己管。
朝崎爱丽丝无奈地叹气。
就在她计划着,该怎么用自己所剩不多的体力把这个医闹的狗东西锤翻时。
回过神来的壮汉忽然从裤兜里掏出了一把枪。
朝崎爱丽丝:靠?
有病吧!!!
打输住院,打赢坐牢。
少了一颗牙而
已,有必要动枪吗?
她进诊所的时候,左手戒指上的电流就已经消失了。
之前莫名其妙弹出来的空气屏也不知道是不是一次性的。
朝崎爱丽丝完全不敢拿概率去赌。
就在壮汉掏枪的一瞬间。
躲在一旁的清洁阿姨终于忍不住从椅子下钻出来,喘着粗气往诊所门外跑去。
然而无人在意她的离开。
大概是觉得朝崎爱丽丝挑衅了他的权威。
被激怒的壮汉咬着牙,遒劲的肩膀上纹身仿佛都烧了起来,
“你想怎么死?”他一脸凶狠地问。
朝崎爱丽丝:……我不想死行不行。
她累得不想说话,直接冷漠地移开视线。
壮汉却完全不在意她冷淡的态度,忽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不说话也没关系——”
“跟我走吧,老子喜欢你!”
朝崎爱丽丝:?狗叫
这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反应过来,朝崎爱丽丝立刻冷声拒绝:
“我已经结婚了。”
“那又怎么样?”壮汉很不在乎。
朝崎爱丽丝补充:“他就在里面。”
“哟,刺激!”听到冷淡美女的老公就在现场,壮汉更兴奋了。
朝崎爱丽丝:傻x
她张了张嘴,发现自己优良的素质竟然没办法让她在这种情况下顺畅地骂出声。
“咳咳。”
朝崎爱丽丝郑重地清了清嗓子,接着字正腔圆地骂道:
“傻——”
“吱呀。”
话音未落,手术室的大门忽然从内部被推开。
伴随着一阵浓重的血腥气,一抹银色忽然出现在朝崎爱丽丝的身后。
被熟悉的气息包裹住,朝崎爱丽丝惊喜地转过身,
“甜心,手术结束了?”
顺着她上扬的语调,壮汉的视线也不由得望向了她的身后。
/> 壮汉:这玩意儿……是甜心?
他立刻调转枪口,将□□对准刚出现的琴酒,“你这家伙就是她的丈夫?”
没有人回应。
壮汉继续挑衅道,“现在我要把你老婆带走。”
“识相点,你——啊啊啊!”
连动作都没有看清,一坨烂肉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伴随着骨头碎裂的声音,凄惨的痛呼声响彻了整个诊室。
鲜血瞬间浸透了壮汉的头发,猩红的液体从他的额头蔓延至朝崎爱丽丝的脚尖。
琴酒斜倚在门边,缓缓收回沾满鲜血的手。
他的视线落在空处,
“你吵到我了,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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