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同意治疗,谢白术立刻上前两步,“夫人,能先把围巾取下来吗?”
布尼塔尼取下围巾,露出了红色的卷发,谢白术询问:“夫人,能指出你疼痛的部位吗?”
布尼塔尼指了指耳侧,说:“最开始是头的左边在疼,后来右边也开始疼了,一抽一抽的,疼的时间久了,我感觉整个头都好像疼起来了。”
谢白术指着前额问:“这里痛吗?”
有依次问了后枕等部位,得到了否定的答案。
谢白术又问:“这样的疼痛持续多久了。”
布尼塔尼:“这是第三天了。”
“以前痛过吗?”
布尼塔尼:“痛过!隔不了多久就会痛上好几天!。”
“大约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是说最开始的疼痛的时间。”
“四年前开始的,我记得很清楚。”
“四年前有受过伤?或者发生过什么吗?”
“受伤?”纳坦和布尼塔尼都摇摇头,“没有。”
“不过,”布尼塔尼说,“四年前我生了杰夫。”
纳坦也想起来了,“对,我记得布尼的头痛好像就是从杰夫出生之后才开始的。”
“你这是在写什么?”看着不停在本子上写字的谢白术,布尼塔尼很好奇。
“这是病历本,”谢白术解释,“及时将患者的情况记录下来能保证不遗漏病情,有利于准确判断病因,进行治疗,也有利于后续治疗效果的对比。”
上午的时候,他忘带病历本,只能回去之后录入电脑,所以下午就把病历本带了出来,回去之后扫描录入就可以了。
他一边写一边继续问:“头痛的时候会恶心呕吐吗?”
“有,有!”纳坦很激动。
谢白术了然,又让布尼塔尼伸出手,切脉之后,再观其舌苔。这一番动作下来,布尼塔尼和纳坦都紧张地看着他,虽然不知道这个年轻人看这些有什么用,但总感觉有种莫名的庄重,所以他们连大气都不敢出。
见青年没有再看布尼,而是又在写字之后,
纳坦才小心翼翼问:“谢瓦利埃先生,能治吗?”
谢白术点头,“能治,初步判断乔利夫人是患上了偏头痛。”
“偏头痛?”
谢白术解释道:“这是一种神经性头痛,诱发的因素有很多,乔利夫人应该是因为生产之后没能好好修养,血气虚弱,伤风受冷导致的。”
“受冷?对,我记得布尼是在冬天生下杰夫的!”虽然听不懂伤风,但纳坦听懂了受冷,他又说,“我记得那段时间我们都很忙,好几次送货的来了,布尼都冒着大雪去接货,谢瓦利埃先生,跟这个有关系吗?”
“那个时候距离乔利夫人生产后多长时间?”
“十天。”这句话是布尼塔尼说的,她面色憔悴,有气无力道,“我记得很清楚,第一次接货是生下杰夫第十天的时候,店里的生意太好了,送货的又在后门喊着接货,我就出去接货了。”
布尼塔尼看向谢白术,“谢瓦利埃先生,会跟这个有关系吗?”
谢白术点头,“有的,女性生产后身体很虚弱,气血亏败,若受了冷便很容易风邪入体,没能及时驱寒就会造成偏头痛,这也是为什么患头痛的女性人数比头痛的男性更多。”
“是啊,我以前也听我妈妈说过头痛,却没听到爸爸说头痛。”
纳坦和布尼塔尼听得连连点头。
这时候,谢白术从随身背着的包里取出工具说:“麻烦找个宽敞的地方,我要给乔利夫人施针。”
几分钟后,布尼塔尼坐在了店铺的正中,正对大门,这是客人选购面包的地方,同时也是整个面包店最宽敞、光线最好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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