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三个队友,也是自己最好的朋友,梅甘眼里都是难过:[对不起,我知道我太敏感了,但我真的太害怕了,好不容易脱离了公司,我再也不想被人用看垃圾和怪物的眼神看着了。]
恩佐走上前抱住了她,维尔莉特和瑰拉也走了上去,四个人紧紧拥抱在一起,在六年的时间里,她们一直都是这样互相拥抱、互相支持着过来的。
或许她们都不是幸运的小孩,也或许是公司有意地挑选,她们四个人都没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不是父母双亡,就是父母离异,唯一一个父母还在且没有离婚的就是梅甘了,但有父母的梅甘比起没有父母保护的她们更加的胆小。
因为梅甘的父母似乎从来没有把梅甘当作一个完整的人看待,在进入公司之前,梅甘在家里需要干大量的家务,等到进了公司,梅甘就成了她父母的摇钱树,梅甘每个月的工资全部都落入了她父母的手里。
在后来公司抛弃她们,完全不给她们提供任何物资帮助的时候,如果不是队里其他三个人的帮助,梅甘或许真的会被饿死。
在很多人眼里看来,她们四个只是因为公司的组合才强行聚在一起的,可没有人知道她们四个人之间那种深深的羁绊,她们之间早已经不再是简单的队友,她们更像是亲密无间的朋友,甚至家人。
恩佐说: “梅甘,别担心,我们不留在这里,我们出去租房子,在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没有人会发现我们的地方。"
四个女孩儿开始收拾行李,也就是这个时候,房间的内线响起来了,那头的工作人员说: “你们的房间包含了一次晚餐,现在旅舍的食堂已经开门了,可以前去用餐了。"
没有丝毫的
犹豫,四个女孩儿都决定去用晚餐,她们虽然红过,但奈何签约的时候年纪太小,根本不懂合同的弯弯绕绕,所以每年能得到的钱只是公司给发的工资。
其他人会觉得她们能上电视,能红一次,怎么都应该挣了不少钱,但事实就是她们四个穷得不得了,对于她们这样的穷人来说,一次赠送的晚餐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放过的。
她们来到了一楼的食堂,很震惊的是这样一家小小的旅舍竟然采用的是自助的形式,吃的喝的都摆在桌子上,想吃什么就拿什么,与此同时她们还发现了一个特殊的区域,那片区域立了个牌子,写着:理疗店客人专用餐。
相比起正常的用餐的人,特殊区域的人竟然多出了一倍多!
四个女孩儿拿好自己要吃的东西,特地挑了个位置,这个位置距离几个从特殊区域拿餐的人很近,能听到他们的对话。
她们听到其中一个人说: “我还有三天时间,谢瓦利埃先生说再吃三天药我就能可以不用吃药了,到时候我就去买些炸鸡,吃个爽!"
坐在他旁边的人说: “得了吧,吃炸鸡吃个爽,你怕不是还想吃药,你之前不是说谢瓦利埃先生说你的胃不好就是被你撑一顿饿一顿给搞出来的,你还敢这么吃啊?"
那人哼哼道: “有什么不敢的,我就吃一次,一次就好了。”
等到用完餐,恩佐走过问,鼓起勇气问:"请问你们都是在谢瓦利埃先生那里看过病吗?"
几个还在吃东西的人都转头看向了她,一个人说: “是啊,我胃不好,现在正吃药治疗我的胃呢。"
另一个人说: “我是腰痛,每天都得去理疗店扎针呢。”
第三个人: “我是左眼有白内障,在这里治了半个月了,昨天去了纱布,今天定做了眼镜,等眼镜到手,我的左眼就能重新看见了。"
有人问: "小姑娘,你嗓子怎么了?是嗓子不好吗?"
恩佐点头,那个人说: “那得马上去谢瓦利埃先生那里治疗啊,你相信我,谢瓦利埃先生很厉害的,你嗓子的问题他肯定能给你治好!"
恩佐哑着嗓子说:"谢谢,我已经去了。"
"去了就好,吃了药吗?我跟你说,谢
瓦利埃先生的药虽然苦了点,看起来跟外面的药不一样,
但千万别怀疑药的效果,别因为这样就不吃了,一定得吃,还必须要按照谢瓦利埃先生的嘱咐熬药吃药!"
这个话题似乎激起了其他人的共鸣,一个人说: “可不是,我儿子身体不好,我在谢瓦利埃先生这里买了药给他寄回去,结果他竟然不吃,可气死我了!"
“我女儿也是,说这种药很奇怪,奇怪什么呀奇怪,身体不舒服才是最奇怪的,有些人脑子跟被堵死了一样,一点都不听话。后来我逼着她吃了药,她还不是把药吃完了,现在身体好好的,前几天还想让我回去的时候给她带点谢瓦利埃先生这里的药呢!"
几个人热烈地讨论起来,恩佐回到自己队友身边,看着自己的队友们,她说: “我们留下来吧,我想这里是最适合我们的地方。"
同样听到了那些对话的队友们点头,梅甘说: “我愿意留下来。”
维尔莉特:“我也愿意。”
瑰拉: "我也是。"
……
这天晚些时候,佩斯旅舍的房间里,四个女孩儿端着透明塑料杯装的褐色药汁,看看自己的队友们,恩佐深吸一口气,一口喝下药汁,在她之后,维尔莉特、梅甘、瑰拉同样举杯喝药。
让很多人都难以忍受的苦味,对她们来说却仿佛感受不到一般,药喝完了,瑰拉打字:[希望我们都能好起来!]
四个女孩儿看着对方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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