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翡就是不在意,也知道那些信息和电话有点密集,我会找你,一直找你这句挺甜美的情话,到周渡这里却是怎么品都有点惊悚。
但他倒是挺喜欢的。
到底多喜欢呢。
陈翡看向周渡:“刷碗吗?”
吃完饭是得收拾,不过周渡还想在跟陈翡腻一会,他捏着陈翡的小腿,又往上滑:“等——”
陈翡翻了起来,跳下沙发,拽起周渡:“咱俩一起。”
周渡顿了下:“嗯?”
陈翡站姿一如既往的好看:“我刷碗,你刷锅。”
“……”
这次不是周渡的自我欺骗,自我脑补了:“嗯。”
他好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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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的七天假,要说得出去玩,就是陈翡很忙,老是在琴房一泡就一天,无论什么,就是很有天赋,也得靠汗水的支撑。
在他待的小地方,他就是时常分心到别的事上,也能轻松吊打同龄人,这总使他产生大家都不过尔尔的错觉。
一来海音他真的是开眼了,虽然还没到“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的地步,但他真有点往日虚度的感伤。
白天一累,晚上就容易困。
周渡说着改,也真的在努力了,但还是凌晨就来敲陈翡的门,陈翡每次被吵醒的时候都想拿着琴弓抽周渡,但每每见到周渡,火就奇异地消了下去。
他其实不知道什么是心疼,只是觉得胸口有些闷。
三号,四号。
今天是五号。
再这么搞下去俩人都得完蛋,陈翡还很困,一脑袋的毛乱蓬蓬的,睫毛都耷拉着,他栽到周渡的胸口,听着他急而促的心跳、过于压抑的喘息。
他能理解周渡担心他,毕竟在周渡眼里他就是个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废物,周渡应该很是难以想象、无法接受他一个人走了这么久。
他就是不能理解周渡为什么这么怕,以至于到了寝食难安的地步,癔症到神经病,只是不理解归理解,他确实不会反感厌恶或者是逃避:“哥。”
“要不一起睡吧。”
周渡比陈翡高许多,他垂眼,浓长的眉,略深的眼窝,刀锋似的鼻梁,年轻人深邃的五官匿在阴影里,比隆冬的风还要凛冽。
他搂着陈翡的脑袋,五指逐渐穿过陈翡的发缝,沉默良久还是道:“不用。”
陈翡仰起脸:“嗯?”
周渡的嗓子有点快被烧干了的沙哑:“抱久了你都不乐意,你真想跟我睡一起?”
陈翡睡觉轻,别说跟人一张床,跟人待一个房间都老是被吵醒。
当然,他也不是一直要和分周渡分房睡,他只是暂时没有这个想法,或许等个两三年,他们真的彻底习惯对方的存在了,就自然而然地睡一起了。
现在他俩的生活习惯还没完全被同化,他习惯晚睡,爱赖床,早上经常不起,周渡说不上是晚睡,但一定起得早。
提出一起睡,他确实犹豫了几天。
……大概还是习惯一个人。
陈翡还窝在周渡胸口,声音就闷闷地:“试试吧,不行再分。”
周渡揉了下陈翡的后脑勺:“睡在一起再分,你知道这对我有多残忍吗?”
陈翡不知道,他就知道:“你再天天敲门我就完了。”
周渡真的希望陈翡不要为他委屈或者改什么,但现实就是这么的现实,就是这么的让人窒息,他对上陈翡的眼睛,开玩笑似的:“没想着甩了我?”
陈翡想了下:“没想。”
周渡笑了下,不知道是开心还是难过,但还是没同意跟陈翡睡一起:“回去睡吧。”
陈翡抬头:“那……”
周渡拍了下陈翡的背:“再享受下你最后的自由时光。”
陈翡麻溜地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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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晨一连失踪了几天,六号才回来,他似乎养好了伤,精神头很好,天天窝在客厅里打游戏。没办法,1501就三间房,其中一间还被改成了琴房。
他晚上还能在周渡房间打地铺,白天就只能待客厅。
但就这样,他还是很乐意待在这儿。
待在这儿,再有毛病没关系。
他愿称这儿为神经病的避风港。
陈晨舒坦了一整天,晚上差点没恶心地从15楼跳下去:“什么?”
周渡:“你不是经常玩捆绑吗?把我捆起来。”
已经倒退两步的陈晨又倒退了两步,他是爱玩这些,但这绝对不包括和好兄弟玩这个:“你有病啊?”
“操。”
“想想就恶心。”
周渡看着陈晨,刚还觉得没什么,现在也恶心了起来:“你想哪去了?”
陈晨:“我能想哪去!”
周渡:“我只是让你帮忙把绳子打个死结,或者你有手铐吗?”
陈晨真要吐了:“你这跟我说咱俩只做前戏不进去有什么区别?”
周渡:“你前戏……c。”
俩人面面相觑,看了十几年的脸就这么让人作呕了起来。
周渡沉着脸:“你玩得真恶心。”
也很恶心的陈晨:“人类的XP是自由的!自由的!”
周渡又看了眼陈晨:“石景山区石景山路9号是你家吧。”
“什么?”陈晨的脑子到底比那俩好用,他是喜欢玩捆绑禁闭,但这哪里恶心了,“大家死了不都得这么玩。”
石景山区石景山路9号是京市有名的殡仪馆火葬场,“不是装罐子里,就是装棺材里。”
周渡:“我选择海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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