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是原来太被偏爱,有恃无恐, 让她?刻意忽视了自?己的心?意。
谢无祈看她?半晌,知?道她?是误会了,但他?不想解释, 只板着?脸问,“何出此?言?”
郁晚捏腿的动作停下来,目光落在他?的肚子上, 撇嘴道:“怀孕这么辛苦的事,你都没有想过放弃,还不能证明你喜欢她??”
谢无祈哦了一声。
郁晚听见他?承认,忍不住问:“那她?人呢?”这么久的时间,她?从来没有听他?提起过念念的生母, 想必一定有什么不可言说的隐情?。
谢无祈朝着?她?, 一字一句道:“抛弃我们离开了。”
原来对方竟然是个比她?还过分的、抛夫弃子的坏女人啊!
郁晚觉得这种时候似乎应该安慰他?一下,但她?想了想, 还是遵从自?己的心?意道:“那她?可真是个坏女人。”
谢无祈笑应:“的确。”
郁晚:“那你别喜欢她?了。”
“你看,你怀着?孕, 她?都忍心?抛弃你离开,连你现在难受,都是我在照顾你。”
谢无祈抬手用指腹按了按眉心?,一脸无语。
恰好此?时响起一道叩门声,他?抬了抬下颌,“你去开。”
来人是负责给谢无祈送药膳的小药童,看见郁晚同?样?一身药童打扮,也没太在意,只当她?是奉命侍候的人,便将手中的药膳交给她?。
小药童向郁晚叮嘱了几道药膳的食用时间,又将摆在桌上的空罐子收起来,才朝着?躺在榻上的谢无祈确认道:“谢剑君今夜可也是戌时去药池?”
谢无祈记起,曾在药宗的那段日子,他?的确需要每晚睡前浸泡药浴,再服下水光为?他?调制的安神汤,才能够勉强入睡。
他?一个人行动不便,每每去浴池,都需要有小药童看护左右。
他?刚想应下,又注意到站在床尾的人,话音一转,笑道:“日后此?事便不必劳烦你了,我已收下贴身药侍,这些由她?陪我去做就好。”
小药童闻言向着?郁晚所在的方向又看了眼,了然点头,躬身退了出去。
待门重新合上,郁晚忍不住嘀咕:“我对这里又不熟悉,你怎么不让他?陪你去啊?”
谢无祈瞪她?:“你想不管我?”
郁晚语塞:“我不是那个意思,可我连你们说的药池在哪里都不知?道。”
谢无祈:“我知?道。”
郁晚哦了一声。
谢无祈扫了眼她?的表情?,支着?身子坐起来。刚才郁晚给他?揉腿,裤腿卷到了膝盖的位置,他?想弯腰将它舒展重新收进袜中,然而试了几次,有腹部做阻,不仅没成功,反而脸色更难看了些。
“我来吧。”郁晚打断他?的动作。
谢无祈哼了声,偏过头没说什么。
郁晚将他?的裤脚整理好,又将小药童刚刚拿来的膳食一一摆放在桌上,给凳子铺了一层软垫,才扶着?谢无祈坐过去。
“你看,我不是不想管你,只是我刚才的确担心?自?己不熟悉这里,害怕会照顾不好你,才说那番话。”
谢无祈像是勉强接受了她?的解释,脸上的表情?好了不少。
水光准备的药膳多?是为?谢无祈保胎之?用,虽然样?式多?,但口?味其实十分单一,不仅味道寡淡,还有很浓郁的药味。
郁晚好奇尝了一口?,感叹或许也就只有谢无祈能面色不改的吃下这些东西。
等谢无祈用的差不多?,郁晚注意到有一盅褐色的汤水还是满的。
她?嗅了嗅,竟然闻到了淡淡的酒气,她?下意识皱眉,“怀孕可以喝酒么?”
谢无祈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汤盅里装的自?然不是酒,而是水光为?他?特别调制的安神汤。这汤自?带酒香,喝了也会令人产生一种昏昏欲睡的效果。
郁晚听到谢无祈解释,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替他?将汤盅收起来。
日暮西垂,两人并肩从水云阁走?出来。
一路上,郁晚都小心?翼翼扶着?谢无祈,生怕他?摔了碰了,完全把他?当做一个需要人精心?呵护的孕夫,浑然忘记,就算怀孕,身边这位也是一个已经修至元婴期,可御剑飞行,气破长空的剑修。
遇到分叉口?,她?甚至会反复向他?将路线确认两次。
最后连谢无祈都烦了,让她?闭嘴同?自?己走?就是。
药池在后山,并不对药宗弟子随时开放。是以,谢无祈他?们去时,偌大的药池只有他?们两人,以及守在门口?的药童。
药童认出谢无祈,并未阻拦,将水光提前叮嘱的药罐交给药童打扮的郁晚,便退守在门外。
药池建在一个雅致的小院中,走?过一段石子路,就能在尽头看到褐色的药池,水面上隐隐还散发着?袅袅热气。
药池边摆放着?竹架、竹椅以及足够一人平躺的竹榻。
谢无祈走?到池边,背对着?郁晚张开手。
郁晚正疑惑他?要做什么,就听对方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过来帮我宽衣。”
郁晚:“?”
他?怎么能这么自?然的使唤自?己,也是这一刻,郁晚突然有点理解了谢无祈更愿意带自?己来,而不是选择那小药童随从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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