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的手下挣扎,央求道:“你就?让我好?好?看看,我以前都没有仔细与他亲热过,我昨晚憋了一夜,忍了一夜,你现在无论如何?也得答应我。”
听着郁晚令人面红耳赤的话,谢无祈抓着她的手都软了下来,她还想与它亲热......还忍了一夜?
谢无祈没有受她蛊惑,冷冷盯她,“不行。”
郁晚大声质问,“为什么?他又不是只属于?你一个人的!”
尽管谢无祈已?经不是那个千年前,动辄就?被郁晚逗弄得意乱神迷的剑修,可也经不住她口中这一句接连一句、放浪形骸的话。
“它自然只属于?我。”谢无祈说完,连自己都有一阵短暂的恍惚,他竟真同这个妖女在光天白日里谈论起这个问题。
“谢无祈,你简直不讲理!你不能因为他长在你身上,就?将他据为己有!”
谢无祈简直恨死?了这张喋喋不休的嘴巴,若他再不阻止,她还要缠闹到?何?时?
思及此,他恶狠狠地?咬了上去?。
他想,他绝无别?的意思,他只是不堪受辱,再听这张嘴里说出足矣羞死?他的话。
可郁晚哪里知道,谢无祈口中的“它”和自己口中的“他”根本不是一个意思。
她被咬得迷糊,实在想不出这个急切的甚至有些粗鲁的吻还能有什么别?的理由。
她的心随之狂跳,唇慢慢软了下来,安抚般回应对方,轻轻啄了他一口。
谢无祈的大脑瞬间变得一片空白,他狠狠闭上眼,放纵自己回吻她。
一吻毕,郁晚喘着气,唇抵着他,微启吐字,“谢无祈,对不起,我以后一定会?对你和念念好?的。”
谢无祈的身子骤然僵住,这句轻飘飘的话远比方才那个撕扯般的吻所带给他的震惊巨大。
“你......”他听到?自己沙哑的嗓音。
“嗯,我知道了,念念是我的孩子对不对?”
谢无祈神色一怔,“什么?”
“我昨晚都听到?了,你做梦时说让我不要离开你们。”
谢无祈脸色骤变,“所以,你刚才吻我,又是撩拨......”说到?这里,他突然顿住,反应过来那根本不是郁晚在撩拨她。
而她之所以会?吻他,并不是她喜爱他,而是她认为念念是她的孩子么?
那他呢?
郁晚看着他的脸色几经变化,本想纠正是他先吻她的,然而没给她开口的机会?,谢无祈突然冷笑道:“谁说念念是你的孩子了?”
“你昨夜......”
“我昨夜如何?,难道是我梦里又唤宛宛了么?”
郁晚连忙点头,“对,你就?是唤了......”蓦地?,她话音一顿,脸上的血色像是被瞬间抽空。
“你终于?反应过来了?”谢无祈冷冷道:“是宛然如生的宛,并不是你郁晚的晚。”
“郁晚,三年前你在何?处,怎么会?以为念念是你的孩子?”
郁晚嘴唇颤抖地?说不出话,她猛地?挣开谢无祈桎梏她的手,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会?有这样大的力气,能够挣开对方。
她不敢再看谢无祈那双盛满讥讽的眸,就?在她准备逃走时,手腕再次被人攥住。
谢无祈无声凝视她,“为什么要走?郁晚,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像什么?”
郁晚抿唇不说话,脸色白得厉害。
“就?像你还在乎我一样。”谢无祈自嘲一笑。
谢无祈收紧五指,在郁晚手腕留下勒痕。
郁晚学着他刻薄的模样,“是啊,我不在乎,管你与谁在一起,还是为谁生了孩子。从始至终我留在你身边都是有目的的,若换了旁人,我也会?不遗余力去?走近他。甚至以后,我离开你谢无祈,还会?去?到?别?的男人身边,那些我与你说过的话,也可以与别?人说,与你做过的事,也能与别?人做,甚至还能做更多。”
“所以,你还想听什么?听我说以前的一切我都是骗你的,我根本没有对你动过真感?情,要不然,也不会?毫不留恋的离开?还是说你想听听我和像你一样被我欺骗的可怜男人的故事?告诉你在我离开的这一千年里,又寻了多少人去?代替无趣的你。”
“郁晚。”
“我还是喜欢你叫我晚晚,哦对了,那些男人也喜欢这么叫我。”郁晚一点点,撬开他的手指,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了下来,侧身回首,视线落在谢无祈的腹部。
一脸不在乎的笑说:“还有,我的确不在乎你腹中的孩子,因为只要我想要,我也可以在别?的男子身下承欢,怀一个......”
“砰”地?一声巨响打断郁晚未完的话。
谢无祈闪身在她面前,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他恶狠狠掐着她的脸颊,用膝盖卡在她的双腿之间,将她抵在门上。
两人呼吸缠绕,郁晚甚至能感?受到?谢无祈凸起的腹部此刻正与自己紧密相贴。
没等红着眼睛的谢无祈出声,郁晚再也憋不住,奋力踮起脚,狠狠堵上他的唇。
咸湿的泪水嵌入二人紧紧黏在一起的唇畔里。
郁晚狠狠闭上了眼,决心将自己的高傲揉碎。
她怎么可能不在乎?
有人曾满心满眼都是她,为她进入织梦幻境,为她违背自己的原则,为她屈膝,为她收起那柄弑魔的剑,让她成了他循规蹈矩无半步差错的人生中唯一一个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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