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规则,看不看就无所谓了,她按下‘仅转换’,存钱罐余额减了三十多,变成了546.315。
惦记着国营饭店的红烧肉,周嘉妮没再继续在房间逗留,爬起来去把房退了,直奔国营饭店。
饭店吧台的服务员换了,不过周嘉妮也没动啥心思,她三两天里开不了团,馒头放不住。
要了一碗四两的红烧肉,一块一毛五一份,加票。
点红烧肉不点米饭太可惜了,这对CP坚决不能拆,又要了碗米饭,拿出提前除掉包装的卤蛋摆在米饭里,再浇上几勺红烧肉的汤,开吃。
先夹了块肉,红烧肉炖的软烂,夹起来颤颤巍巍的,入口即化,带着微微的甜和满满的肉香。
一口肉两口米饭,再咬一口卤蛋,吃得无比舒坦。
最后还端着笑脸过去要了半碗免费的饺子汤溜缝。
吃饱喝足,去吧台买了几个肉火烧、蒸包、馒头和糖三角,让人家给她包好带走。
于晚霞跟孙萍给了她钱和票,让她帮着捎东西。
包子跟火烧于晚霞自己就要了五六个,估计是帮白昊阳他们捎的。
想到这里周嘉妮一怔,邱则铭不是去县城了么?他能空手回来?
算了不管了,她帮的是于晚霞,人家又没少给钱和票。
孙萍只要一个包子或者火烧,馒头要俩,还点了一个糖三角,有就给她捎,没有就算了。
饭店里有,周嘉妮就买了几个。
从饭店出来,找个角落拿出编织袋,里头有她放好的两款筐子,提着去了邮局。
装干粮的筐子没收进去,谁知道邱则铭他们会不会突然出现,到时候她没法解释。
先把于晚霞和孙萍的信贴了邮票寄出去,她再办理包裹邮寄。
那两款编织筐该寄还得寄,但只各寄了一个,
确实挺好看的,而且家里真的没有这种小款且特别精致的小筐子。
给家里写了封信,在信里,周嘉妮拜托爸妈帮她把初、高中的书寄过来,除了竞争那个教师的位子,她还打算等恢复高考后在学业上拼一把。
今年是1974年,她有大把的时间准备。
信发出去,周嘉妮看着旁边的电话机,有点紧张的犹豫了片刻,拿起来拨了出去。
“喂,请帮我转齐阳二纺厂……”
电话转接成功后,周嘉妮说话都觉得嗓子眼发紧,道:“您好,我找三车间的余慧芳,我是她女儿,我叫周嘉妮。”
电话那头传来有点失真、却不乏热情的声音:“是妮妮吧?我是你刘姨,你妈妈可惦记你了,你先撂了,我给你喊,十分钟后再打过来。”
“谢谢刘姨。”
她已经不太能想起来这个刘姨的面孔,但那熟悉的齐阳口音就在她心里点了一团火,灼得她眼角发烫。
等待的时间尤为漫长,周嘉妮几乎卡着最后一秒重新把电话拨回去。
经过转接,那头传来她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妮妮,是你吗?我是妈妈!”
“妈——”
声音哽在喉咙里,滚烫的泪跟断线的珠子一样落下来。
余慧芳马上察觉到女儿情绪的变化,她声音也有些哽咽,一面慌乱的擦着眼角,一面道:“妮妮不哭,快告诉妈妈你在乡下怎么样啊?你爸、你奶奶还有你俩弟弟都特别惦记你。”
周嘉妮狠狠吸了口气才把情绪平复下来,道:“没事的妈妈,我在这边挺好的,老乡们也很好,我还交了两个不错的朋友。奶奶、爸爸还有嘉平、嘉安都好吗?”
“好,他们都好着呢。”余慧芳鼻音很重:“你在那边干活累不累?你从小就没怎么干过活。”
“还行,不算累,我能适应……”
周嘉妮又哭又笑的跟妈妈絮叨了一通,说了寄信和寄东西的事。
最后恋恋不舍地挂了电话。
这通电话,倒是把她这几日攒在心头的那团闷气一扫而光。
上辈子已经成了过去式,如今有机会重来,她肯定要对得起家人对她
的那番疼爱。
等待无聊之余,周嘉妮想到刚才贴出去的邮票,眉头动了下。
“同志,给我拿点八分的邮票,要…十三张吧,图案随意。”
图案有杂技的、有纪念地的,还有农民劳动图。
她倒不是买来存着升值的,也升不了多少值,这几款邮票在后来非整套单张的也就十几块钱。
计划下次开团发群里试试,要是大家不认她就留着自己用,怎么也亏不了。
经常有下头大队的社员来帮队里的知青捎邮票、信封、信纸啥的,工作人员也没觉得奇怪,随手抓了一把,数出十三张递过来,周嘉妮交钱拿票。
又把邱则铭委托的包裹取出来,在厅里等着。
快四点的时候,邱则铭从外头走了进来:“周同志,辛苦了。”看了眼她脚底的包裹,“多谢!”
“不客气,你们一路风尘仆仆才叫辛苦。”
邱则铭把东西提在手里,两人前后脚走了出去。
牛车上多了村里的会计,还有用草绳拢起来的三口大瓮,以及牛车旁边站着的两头小骡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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