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辛家还想施什么手段,我家里人会写信往上举报,一层层举报。”
“我不是不想收拾辛家,我收拾他们得在我离开大队把户口转走之后,但辛家后台硬,有人罩着,也不知道能不能扳倒他们。”
周嘉妮道:“你这么安排很正确,先保证自身安全,在保证自身安全的前提下对刘爱玲冒名顶替一事进行举报,让她受到应有的惩罚。”
“至于辛家,多行不义必自毙,前年的替考大案处理了那么多人,他们还敢堂而皇之的犯罪,就这作风,我相信有一天他们自己就能把自己作死。”
仇爱玲刚才说话行事一派爽利,现在才微微有点动容,给周嘉妮鞠了一躬,感激道:“周同志,真的谢谢你,我没第一时间来找你,是不想把你牵扯进去太深,如今我已经调查清楚了,这件事我会让家里帮忙处理,以后甭管谁问到我这里,我都不会提你的名字。”
周嘉妮忙扶了她一下,笑道:“你别这么客气,说不定这就是冥冥中的缘分,老天爷也不想看你被蒙蔽。你看,我刚好回前进大队,大伙儿刚好怂恿我讲课,你又刚好听到消息去听课,咱们刚好认识了,我回到首都刚好又发现了刘爱玲的不对劲,这一连串的巧合,不正是连老天爷都在帮你?”
仇爱玲被她这一串‘刚好’逗笑了,道:“老天爷刚好让我遇见了你这位贵人。”
周嘉妮也笑。
两人说了会儿话,仇爱玲就告辞了,她买了今天晚上的火车票回家,走之前道:“周同志,等一切尘埃落定,我再好好请你吃顿饭。”
周嘉妮摆摆手:“吃饭不吃饭不重要,你自己注意安全。”
仇爱玲郑重地点点头,转身离开。
仇爱玲想今年再考考试一试,沉淀了一年,她对今年的高考更有把握。
她不打算续读冶金机电学院,先不说学院那边会不会同意,就她打听到的情况,刘爱玲在学校里还背上了处分,不久前还公开过检讨,而她顶的是‘仇爱玲’这个名字,仇爱玲嫌弃极了。
不过既然仇爱玲有自己的打算,周嘉妮就不忙着掺和了,她要忙学习、要忙小生意,还要忙着谈恋爱——对象回来了。
邱则铭穿着一身军装身姿笔挺的等在宿舍楼下,周嘉妮笑着从楼上下来,上方是一片舍友的‘嘘’声。
“你啥时候回来的?”
好久没看见对象了,突然间看到邱则铭那张英俊的脸庞,周嘉妮心跳还有几分急促,脸上不自觉带了笑,声音带着点撒娇,轻声道。
邱则铭嘴角含笑,目光温润又透着浓浓的贪婪,盯着她不舍得眨眼,柔声道:“早上刚抵达首都,回家放下行李就过来了。”
其实还洗了个澡。
两人默契地并肩往校园里走,周嘉妮问他:“还回去吗?”
邱则铭歉意道:“大后天就得走。”
周嘉妮顿时有些失落。
不过邱则铭又低声道:“这次回去待不了多长时间应该会回到原单位,再去边境也只是支援,不会长时间留在边境了,明年首都军校这边有个进修名额,我会尽力争取。”
周嘉妮眼底迸出惊喜:“那是不是明年有可能会来首都待好几年?”
邱则铭点头。
以他这几年的成绩,那个名额他能拿到的几率很大。
周嘉妮拉着他去食堂吃饭。
下午只有一节课,周嘉妮在教室上课,邱则铭就在校园里溜达,等下了课,周嘉妮在舍友们揶揄地视线中逃离,骑车跟对象跑了。
两人路上谁也没说话,并且极有默契的没提去哪儿,但邱则铭就直接去了什刹海小院。
门一关,这对许久未见的小情侣就紧紧的黏到了一起,拉都拉不开。
“嘉妮……”邱则铭呢喃着亲了下去。
许久后两人气喘吁吁地分开,周嘉妮脸颊绯红,眼底泛着潋滟的水光,邱则铭忍不住低头亲了亲,重新把人拢住,弯腰将头埋在她颈窝处,咕哝着喊:“嘉妮——”
他魂牵梦绕的对象。
周嘉妮也环着邱则铭精壮的腰身,下巴搁在他肩膀上。
两人静静抱了一会儿才分开,也没好意思关门太久,就去把大门敞开了。
邱则铭道:“我们去买点东西,去看看奶奶。”
周嘉妮点头。
路上,她把这段时间跟刘爱玲竞争发圈和发现刘爱玲骚操作的事讲了,邱则铭道:“这种事一举报一个准。”
“让仇爱玲那位苦主自己解决吧。”周嘉妮在自行车后座上晃着双腿,这会儿路上人也不多,她环着邱则铭的腰,把仇爱玲的行动说一遍,最后道,“那姑娘真爽利,但在辛家的地盘上,在正式把户口调离之前我担心辛家会打压她。”
邱则铭:“出了这种事也是公社监管不力,公社那边应该给予补偿,那位仇同志可以直接申请回城。”
周嘉妮懊恼地拍了下自己的脑门,道:“是啊,我怎么没想到?”
邱则铭笑道:“你也不用担心,仇同志能如此缜密的处理这件事,想必她应该能想到,就算她想不到,她家里人肯定也能想到这一点。”
周嘉妮想想也是,又道:“不过不管东河公社那边啥动静,我觉得依着仇同志的行事风格,恐怕在回去之前就将一封举报信寄到刘爱玲所在的学校了。”
还真让她说准了。
仇爱玲离开首都前就往邮局送了几封信,此时这几封信已经分别摆在了机电学院的党委办、教务处以及校长办公室。,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