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新余看着苏昼的脸,露出满意的笑容。她深表认同: “我也喜欢温柔挂的帅哥。”话音刚落,她撩起眼皮,直接对上资本家清冷无波的眼神。脸上的笑容霎时凝固,她默默垂下脑袋。
靳恩亭: ".…
靳恩亭刚才就注意到了,程新余直勾勾的盯着人苏昼看,一脸花痴。跟那天在健身房看那个教练一模一样。
那个教练是身材好。那苏昼呢?
脸好?
他的脸不好吗?怎么不见她盯着自己看?
虽然很不想承认,他确实有些吃味。
严琼忍了一上午,肺都要气炸了。短短的一上午时间,她连辞职信就写好了,就差发给靳恩亭了。
她实在忍不住了。趁着午休期间,怒气冲冲的跑到了总裁办。人未至,声先到。犹如惊雷坠地,炸响一片, "靳恩亭,你什么意思?"
五厘米的高跟鞋重重敲在地板上,哒哒作响,她差点把鞋跟给踩断了。
年轻的男人穿修身的墨蓝西装,气定神闲地靠在皮椅里,不紧不慢道: “就是你看到的这个意思。"
严琼:
严琼倒吸一口凉气,指着靳恩亭鼻子骂:“我就知道你在打鬼主意,你这人眼珠子转一转,那都是阴谋。我说你怎么一直不招人,猎头推一个,你否一个。敢情是在等你的好兄弟!"
"靳恩亭,你特么对得起我吗?我白天给你打工,晚上陪你赶各种酒局,下班后还时不时给你当老妈子。我一个副总都把助理的活儿给干了。这些年,我兢兢业业为樊林工作,从来没迟到早退过。你上哪儿去找像我这么敬业的员工?这么多年下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明知道我和苏昼不对付,你还把他招进来。你是存心跟我作对是吧?"
什么老板,什么上下级,通通见鬼去吧!
她现在就想把靳恩亭骂得狗血淋头。
面对严琼的发作,男人始终平静如常,甚至连眉毛都没皱一下。
他缓缓起身,给严琼倒了杯水, "你先冷静一下。"
“我冷静不了!"女人怒目圆睁,歇斯底里, "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严琼从来没这么失态过,一直以来她都是冷静从容的。
这么多年,苏昼一直都是她的命门。但凡牵扯到苏昼,她就跟炮仗似的,一点就炸。
"樊林有我没他,有他没我!你要是执意把他招进来,我立马辞职,我连辞职信都写好了。"靳恩亭双手交叉,放在桌面上,气定神闲问一句: “严琼,你还爱苏昼吗?”
"鬼才爱他!他是谁啊他!老娘早八百年不爱他了!"
/>"既然不爱,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严琼:
严琼像是突然被拿捏住了七寸,浑身一颤,所有的张牙舞爪皆化为泡影,瞬间偃旗息鼓。“我不爱他,我恨他。”她偏执的像个孩子,一脸倔强。
靳恩亭几不可查的叹了口气,"严琼,没有爱,哪来的恨?你又何苦自欺欺人。"严琼僵愣在原地,眼眶一下子就红了。这话她反驳不了。
靳恩亭看着她,就像是在看妹妹, "魏医生都跟我说了,这半年你每周都去她那里,你的状态很糟糕。你这病,根源还在苏昼。他才是你的药,他能救你。"
他停顿一瞬,语重心长地说:“严琼,我们这么多年朋友,我不想看着你一直这么折磨自己。”
晚上,靳恩亭带程新余去一家意式餐厅吃饭。
这家餐厅很有名气,在青陵能排前三。靳恩亭是常客,只不过最近工作缠身,很少过来。
程新余姨妈造访,腰一直很酸,人都提不起精神。她本想直接回家瘫着。可又委实抵挡不住美食的诱惑。
在美食面前,腰酸也不是不能忍受。
餐厅环境优雅,奶油色作为主色调贯穿整个空间,柔和而温婉。墙壁用酒瓶作为装饰,随处可见廊柱和拱形元素,传统又不失浪漫。
墙上投影着上个世纪的黑白电影,瞬间将人带到了那个时代。
靳恩亭对菜品熟,他做主点菜。每一道菜品他都要向服务员确认有没有加蟹肉。并叮嘱对方不能放蟹肉。
说实话,程新余很感动。除了她的父母,他是唯一一个能一直记住她蟹类过敏的人。以前曲周只能间歇性的记住。有些时候还是会疏忽忘记。
她明明只向他提过一次。他就记下来了,而且还记得这么牢。她禁不住怀疑,他对所有的女人都这么细心,这么好的吗?
他对泡友尚且如此。对女朋友必然更好,更用心。他的前女友可真幸福。再一次平等的羡慕他每一个前女友,以及未来的靳太太。
"靳恩亭,你谈过几段恋爱?"程新余突然有些好奇他的感情史。
靳恩亭给服务员报完菜名,转头向她的方向,神色疑惑, "怎么突然问这个了?&
#34;程新余随口说: "这不是闲聊嘛!随便问问。"
男人坐于灯下,安静地望着她,漆黑的瞳眸里掉满昏黄古旧的灯火,明暗交错,眼神变得晦涩难辨。
他用探究的口吻问她: “只是闲聊?”
承接到他晦暗深沉的目光,程新余倏然惊觉她好像问的多了,这分明是在打探他的隐私,必然引起他反感了。说好了彼此独立,互不干扰的。她显然越线了。
她垂下眼皮, "当我没问。"
“两段。”靳恩亭言简意赅,"大学一个,工作一个。"
"为什么分手?"
“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
"走不到最后的统称不合适。"
程新余: "…
"轮到你了。"男人敲敲桌面,一副礼尚往来的姿态, "你谈过几个?"程新余竖起三根手指。
靳恩亭直觉她这个数字有水分。
"小孩子过家家的那种不算。"
程新余默默收回了两根手指头。这么说来曲周是她的初恋,谈了七年。
其实一段感情谈个两三年就能看到结果了。会娶你的人,两三年足够娶你了。不会娶你的人,七.八年都不行。
他没有一段感情超过三年。三年都不出结果,这就说明彼此绝非良配,不必再继续耗费青春。当然,这个道理程新余未必懂得。
程新余挑着盘子里的黑松露奶油意面,小口小口品尝。奶香浓郁,黑松露在舌尖爆炸,好吃到舔盘。
跟着资本家吃饭永远不会出错。他总能搜罗出令她满意的美食。
“要不要再点一份?”见她这么喜欢,靳恩亭准备叫服务员。程新余赶紧阻止他: "不用了,晚餐不宜过饱,我差不多了。"靳恩亭睨她一眼,公然揶揄:"难得你有这样的觉悟。"
程新余: ".....
这姑娘平时都是不吃到扶墙,不停筷的。时常让他怀疑她小时候是不是受过虐待,吃不饱饭。只
有儿时食不果腹的人,才会对食物如此渴望。酒足饭饱,适合八卦。
回程的路上,程新余逮着靳恩亭问: "严副总是不是和苏总监不对付啊?"男人音色寡淡,直言不讳, "没错。"
"为什么呀?"
"前男友和前女友。"
程新余: ".....
天呐!一不小心打听到了这么大的八卦!要是被公司那群女同事知道,保准炸开锅。程新余分分钟脑补了一出久别重逢,破镜重圆的小言戏码。
难怪苏昼会舍弃美国的高薪回国,敢情是为了追回前女友。
"苏总监那么帅,严副总和他配一脸!"
不知道前不觉得。知道他俩关系后,程新余觉得这两人特般配,俊男美女,强强CP,贼拉带感!主驾上传来一个无比幽怨的声音, “我不帅吗?”
程新余: "……"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酸呢!
她哑然失笑,跟哄孩子一样哄着资本家: "小靳总天下第一帅!"
靳恩亭以前觉得成年人的感情最重分寸感。理智、清醒、成熟、稳重,合则聚,不合则散,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他之前谈的那两段感情皆是如此。
可认识程新余以后,他发觉自己变得越来越幼稚了,心理年龄直线下滑。以前最讨厌听彩虹屁的他,现在似乎非常受用。
唇边漾开笑意,五官柔和温润,心情愉悦。程新余腰酸得要死。一到家就躺床上去了。
靳恩亭冲完澡出来,见她小小的身子陷进被子,只露出脑袋,漂亮的眉毛微微皱着。他快速擦干头发,坐在床边,温声细语, "不舒服?"
程新余很轻地“嗯”了一声,声音软软的,没什么力气, "腰酸。"靳恩亭伸手掀了她的被子, "躺过来点,我替你揉揉。"
程新余往床边挪了挪位置。翻了个身,趴在枕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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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动作很温柔,也很熟练,像是做过千万遍。不带有任何青色意味,只是单纯的替她揉腰。
手掌温热,透过纤薄的衣料传递给她,她感受到力道的同时,更觉得温暖。
程新余隐隐感觉靳恩亭最近对她越来越好了,好像在宠着她。
她高估了自己的冷静,被人宠着真的会上瘾。
程新余的脸颊埋进枕头里,嗓音闷闷的, "靳恩亭,你之后要是碰到喜欢的女孩,一定要提前告诉我。"
作者有话要说:
小靳总被新余妹妹拿捏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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