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失眾望,庄词擅来的隔天,像是郝、贾二人已先向他通风报信过了似的,信手拈来就开始执导要欺负梁梓浩的事。
他先是走至讲台,取了各色的粉笔再回到梁梓浩的位子上涂涂写写,后来还嫌不够,又去讲台取了两块板擦,在梁梓浩的椅子上拍来拍去,弄得桌椅脏乱不已。
其他人哈哈大笑,且各种围观、给建议,非常幸灾乐祸。
「他们真的很无聊耶!」看着眼前「郝贾庄」的屁孩行径,anna忍不住抱怨,「如果有那些间情逸致,书不如多念一点,就快高三了,是不用考大学吗?」
「嗯……」我摊摊手、耸耸肩,「我怎么会知道,不然,你替我去狐假虎威一下好了。」
「我才不要,」anna一脸嫌弃,「我国中的事,关哥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算现在我有关哥你罩着,但那些阴影一样也还在啊。」
「嗯。」
我了解,因为在刚开始认识的时候,anna就告诉过我了。
她一直都很正义。
国中的时候,她就是担任这种维护被霸凌的同学的角色,尽自己的所能,她说也是本分,可她如今仍不晓得为什么,一心保护被霸凌的同学的自己,某天居然也一起被排挤了。
「我不知道啊,就突然被朋友们都拋弃了,」当时,她边说边苦笑,「唉呦,你们这种有权有势的不会懂啦,要知道我们这些平凡人想保护别人是件难事,那得拿自己的人缘下去拼命。」
所以后来,我一直在想,或许这个宇宙并没有什么所谓的公平、不公平,今天他被排挤,有谁站他那里,搞不好哪天就换那个谁跟他一起被推下谷底。
我不知道为什么梁梓浩这么会忍气吞声,甚至连一丝恼火也没见过,有的也只是默默收拾那些欺负他的人留下来的残局。
他们用粉笔写,他就拿抹布沾水擦掉,他们用立可白写,他隔天就带绿x精过来处理,且整理的比桌椅本来的模样更为乾净。
也不知道这群人是不是涂鸦的梗玩腻了,今天突然想到要换新招。
恰巧今天午餐配的水果是枣子,又这么巧的下午第一节是体育课,老师安排我们进瑜珈教室练习,而这类教室的规矩就是必须将鞋子脱掉置放进鞋柜里,反倒给「郝贾庄」三人有了可称的机会。
「喂喂,郝惠贤你枣子是啃完了没啊,啃那么久是便秘喔!」主事者庄词擅催道,「卡紧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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