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我想起来了,在我还小的时候跟他有过几面之缘,后来听说似乎是因为在一场械斗中为了保护妻儿才失足落海身亡的。
「嗯,热炎叔我有印象,所以这也就是关老头不让你动夏宇婕的原因?可是他有没有想过我才是他的女儿,他女儿我被这样欺负,他老爷子还要站在她那边有没有搞错?到底谁才是他女儿啊!」
我忿忿不平,就算是熟人,论起来也还得称一声叔叔的人的女儿,那不就更不应该这样子攻击我吗?
「你误会了关哥,」他摇摇头,「老闆他也不是那么不讲道理,他是跟热炎叔有过约定,在热炎叔临死之前,他有交代老闆要帮忙看顾一下他的妻儿,所以老闆才不准我们再去找夏宇婕的麻烦,但是,他也不是完全不关心你的,他已经安排了人协助处理让夏宇婕转学的事了,所以关哥你也不用担心。」
我瞇起眼睛瞅了他一眼,「那个关老头除了每个月的薪水之外还额外多给了你多少?」
「没有啊,但光薪水就很多了。」
「你个死脑筋!」我往他头顶敲上一记,「关老头他那样对你,爽的时候对你各种派遣、各种使唤,不爽的时候对你各种严刑拷打,怎样,套一句宋茗青说的,你也有m属性是不是?」
「哈哈哈哈哈……哈哈……」听到我的话,他自顾自地笑了起来,「关哥,你有进步,现在也学会开玩笑了,很好很好。」
「我去你的!」我推了他一把,「我很认真耶,喂,讲真的啦,你如果想离开我们关家,你随时跟我说,反正你妈把你签给我们家的契约书我知道关老头他放在哪,要不要我去帮忙偷出来?」
「不用啦,」他把手放到我的头顶上,抹了好几下将我的头发弄得乱七八糟,「你喔,还嫌今天被打得不够吗?我要是跑了你怎么办?而且你觉得老闆他会这么轻易就放过我?哪怕我是逃到天涯海角都会再被绑回来,然后绑回来还得先再被打一顿,这种得不偿失的事还是省省吧。」
嗯……好像也对,阿谨说得有道理,我还是不要乱给他出主意好了,「这辈子是注定我们谁都逃不过关老头的手掌心了。」
「对,关哥你知道就好。」
「难为你了,」我无奈地跟他说,彷彿也在跟自己说:「辛苦了。」
虽然不太清楚那确切的时间点,可是自从我有印象以来,阿谨就已经在了,他比我大八岁,从小他总是跟在我的屁股后面,弄的我很不耐烦,还跟他说过这样的话──
「跟什么跟?没跟过?你他妈是跟屁虫吗?」
他听完之后非但没跟我生气,还很温柔地对我说:「对,我就是跟屁虫,是小姐你的跟屁虫。」
我那时就奇怪,他一个长我八岁的大哥哥,为什么成天要跟在我身边绕,后来我才知道他是关老头从一户人家那里带回来的孩子,因为觉得他聪明伶俐,适合跟着自己驰骋商场,也省得再为我聘一个褓姆跟家教。
「你别老是叫我小姐,我听的怪彆扭,这个名词不太适合我。」
后来长大后的某天,我跟已经混的很熟了的他提出这个意见。
「那不然要叫小姐你什么?」
「叫我的名字判唯就好,你要是想连名带姓叫关判唯我也随你便,但只能是你叫。」
「不好吧,这样要是被老闆或其他人听到也会害到小姐你的。」
「一口小姐、两口也小姐,你烦不烦啊?」我灵机一动,「不然这样,叫我关哥,关哥总行了吗?你这么叫既不以下犯上,我听了也舒坦,就这么决定了,不过,要是你想叫我判唯的话,也还是可以。」
「好!关哥!」
「嗯,很好很好,阿谨小弟,以后本关哥罩定你了!」
我说是这么说,但其实,更多时候都是他在罩我。
「好了,我没事,我得赶紧把资料看完,明天还要跟老闆开会。」他又摸了摸我的头。
「好啦,」我从椅子站起来,「那我不吵你了。」
「嗯。」他答道,且在我旋开门走前,他又跟我说:「判唯,早点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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