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他这个表哥,不知道讨好?
他还想不想融进圈子里,想不想有人带他玩了?
解鸣谦身边似是又一层膜,隔绝自己和外界动静,无论二表哥怎么瞪他,他意态闲适地躺着,仿若毫无所觉。
二表哥瞪了半晌,见得不到回应,无趣地扭头。
市中心广场。
解鸣谦拎着折叠凳和花篮下车。
南城的白天,市中心广场也有很多人,穿着光鲜亮丽正在逛街的年轻男女,站在店门口发传单的职员,表演古彩戏法的街头艺人,带着音响唱歌的流浪歌手,给人作画的画手等等,人流如织,摩肩擦踵。
解鸣谦视线在广场中一扫,寻了个空余的地方,放下折叠凳和花篮。
他坐在折叠凳上,琢磨着怎么进行魔术表演。
有姑娘瞧见解鸣谦,眼睛一亮,嘻嘻哈哈地你推我我推你,壮着胆子过来问;“帅哥,玫瑰怎么卖?”
“不好意思,玫瑰不卖。”解鸣谦拒绝,视线在这群姑娘里扫过,从花篮里抽出一张红纱,笑道,“看魔术吗?”
“原来你是魔术师?好酷!”
见解鸣谦搭腔,姑娘们更高兴了,激动地站着,连连点头,“看。”
变玫瑰花的魔术,网上早有各种解密,姑娘们对其中原理知道得一清二楚,但真当红纱掀开,露出后边的红玫瑰,依旧拍手捧场,激动不已。
实在是玫瑰嫣红,衬得一张玉面愈发皎然若月,难得近距离观看这等颜值上佳的帅哥,很难肾上腺不上升。
解鸣谦将玫瑰花递给其中一名白净文秀的矮个子姑娘,笑道:“玫瑰赠佳人,祝你和男友鸾凤和鸣、恩爱一生。”
“哇!”
女孩子欢呼一声,觉得这一幕像电视剧一样,碰到个帅哥,帅哥还表演魔术送玫瑰,便算再过十年二十年,这一幕也不会褪色。
一个瘦高的姑娘推推矮个子姑娘,催道,“晓芸,快接,快接。”
文秀女孩脸颊通红,激动地接过玫瑰。
瘦高姑娘又问:“帅哥,你怎么知道晓芸有男友?”
解鸣谦笑了笑,变戏法般从花篮里又摸出一张a3硬纸板,上边写着“测字、算命、看相、卜卦,样样百元”
所有姑娘:“……”
感觉受到成吨伤害。
这么清俊隽秀的帅哥,怎么就是个街头算命的骗子?
长手长脚的,做什么不比街头算命来得好?
姑娘们瞅着解鸣谦,神色复杂。
解鸣谦眉眼不变,笑意盈盈,“美女们,算命吗?”
姑娘们秉着照顾生意的想法,都付了一百元,算婚姻。
她们都是二十多岁的女孩子,对爱情和婚姻充满期待与不安。
“你适合晚婚,最好二十六岁以后。”
“你适合晚婚,最好二十六岁以后。”
“你适合晚婚,最好二十六岁以后。”
……
所有姑娘再次:“……”
果然是街头骗子,不能报以期待。
最后轮到晓芸,解鸣谦终于改了词,“我建议你,明天带你父亲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
父宫微暗,父有疾。
啊?
晓芸惊讶,不过见解鸣谦不想多说的样子,没有多问,持着玫瑰,和小姐妹们一道笑着离开。
虽然帅哥不是预想中的那般高贵无瑕,但也算是一个不错的经历。
送走这群姑娘,解鸣谦将纸板收起来,二表哥一把扯过去,瞧见上边的自己,将字对准解鸣谦,像是抓住了解鸣谦的错处般,兴奋道:“表弟,你在街头坑蒙行骗,姑姑和姑父知道吗?”
至于解鸣谦将价值上千的玫瑰送出去,他没提半分。
于他的家境来说,几千元不过是一些废纸,丢到地上都懒得捡。
解鸣谦懒得理会这个二傻子,从花篮里拿起玫瑰花藏起,在人流中不紧不慢游走。
眸光微动,他走到一对年轻夫妻面前,笑道:“先生美女,看魔术吗?真爱玫瑰,二位值得拥有。”
他手中红纱一甩,一朵蓝玫瑰举到两人面前。
“啊——”
女孩子捂着脸短促尖叫一声,望着解鸣谦激动得两腮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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