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歇。
丁然见来了两个高手,调转车头,想继续跑。
解鸣谦又抓一把朱砂,默念咒语,丢到车子上,瞬间,正在拐弯的车轮定住不动。
无论丁然怎么打方向盘踩油门,车子似坏了般,没法动弹。
丁然恨恨地盯了解鸣谦一眼,准备下车逃离。
随即,他惊恐发现,车门推不开,如同焊死般,纹丝不动。
不过几分钟,丁然急出满脑子汗。
车外,解鸣谦不紧不慢地撒朱砂,不断加固红圈,之后,又从容不迫地将朱砂洒在红圈内部,不过七八分钟,所有蛊躺尸县道上,一点点地化成一滩黑水。
黑水又和朱砂相融相碰,化作袅袅青烟,不余半点痕迹。
县道上又恢复干干净净,好似之前蛊虫乱爬是幻觉,但场上没有人认为,这是幻觉。
张文琛感觉有点腿软。
若解鸣谦他们处理的都是这么诡异的案子,莫怪叫特警。
还真特别啊。
解鸣谦没急着抓丁然,而是问,“有没有带引蛊香?”
“带了带了。”年轻一些的坤道忙从布包里摸出一根线香,线香根部是一块基石。
坤道燃起线香,将基石放到地上,线香矗立着,泛起袅袅青烟,散发着蛊虫喜欢的香味。
张文琛有些想问这是什么,但见老刑警拉着他往后退,并没有说话,张文琛也只能忍着自己好奇心,在一片静谧中慢慢等待。
“师叔,这位道友吗?”另一名年轻些的乾道望着解鸣谦,走到山语身边,好奇地问。
山语拍拍他的头,骂道:“别没大没小,这是师叔曾祖。”
乾道和坤道:“……”
忽然想唱一首歌,爸爸的爷爷叫什么,爸爸的爷爷叫曾祖。
好高的辈分。
悲愤。
同龄人,差了三个辈,人干事?
两人嘴张了张,喊不出来。
生无可恋。
两人缩着脖子,低头,装哑巴。
山语:“……”
也没强求。
他要不是他师父压着喊了这么多年,他也不喊。
在一片沉默中,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
张文琛左顾右盼,低声道:“是什么声音?”
很快,不用旁人回答,他瞧见了,草丛里无数蝎子、蛇、虱子等一波波得又涌上县道,冲向线香。
张文琛感觉肌肤麻麻的,浑身鸡皮疙瘩起来了。
他忙移开视线,不断搓手臂。
艹,这一幕真诡异,和拍电视剧似的。
解鸣谦摸出朱砂,围在线香外边,涌过来的蛊虫一波波得冲过来,躺尸地面,和朱砂一并化作青烟,又一波蛊虫冲过来,撞上继续往下撒的朱砂。
络绎不绝,如是反复。
半小时后,县道重新恢复干干净净。
坤道望向山语,道:“师叔,线掐了吧?”
“掐吧。”
到现在没有都没有出现新的蛊虫,估计跑了的蛊虫,都杀死了。
坤道掐了线香,将剩余线香小心翼翼收起,解鸣谦走向白色桑塔纳,这时,程铭礼发来信息,[抓到人了吗?]
解鸣谦边走边回:[抓到了。你几点下班?]
[程铭礼:你要过来接我下班?
开心,撒花,转圈圈.jpg。
我六点下班,福来大厦。]
[等我。]
解鸣谦收了手机,走到驾驶座这边的车门,他伸手拂去车顶朱砂,伸手拉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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