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闹起脾气了?”沉景齐态度看似爽朗随和,问道:“你想让她做什么跟我说就行了,我们合作几年了,有什么话不能说?”
这话说的,好像人家哥哥不能私下见妹妹,非要透过他才行。
结了婚的妹婿,都不至于像他一样不讲道理,更何况他们没结婚,只是包养关系,咋像他把易冉菲买断,不让亲属上门见面了?
易决安清楚沉景齐的真实性情,心里有点嘀咕,但是势比人强,他只能低头。
“是老家通知给我们母亲移坟的事。老家那让我们回去帮忙出钱,她不回,记恨老家人把我们赶出去,说自己是孤儿,无父无母,不认老家亲人。我的想法不同,是落叶总要归根,认不认是一回事,以后埋骨地总要有着落啊!”易决安看着憨厚,思想也古板,像是愚孝的蠢货。
但他不蠢,能混到黑市大佬的位置,纵然有沉景齐的鼎力扶持,可烂泥扶不上墙。
既然上墙了,就不会是烂泥。
他只是看着憨,实际上精明果断。
像这次他极力怂恿易冉菲回老家,真的是为了迁坟的事吗?
“她埋骨,怎么会是埋在你老家?”沉景齐纳闷道。
易决安蒙了,这话说的,她不埋老家,难不成弃尸荒野吗?“要不然要埋哪?”
“当然是埋在沉家。她前后服侍过两任沉家人,四舍五入,也该有沉家媳妇的名头,凭什么埋在别人家?”他这话说得理直气壮、理所当然。
易决安以为他在说笑,沉景齐这人,说话总是半真半假,怪幽默的,让人要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真TM的烦人。
结果瞅见对方盯着自己的目光,冷冽凌人、狠戾阴鸷,仿佛看的不是大舅哥,是一块牌位。
易决安瞬间明白了,沉景齐没说笑,他是真这么想的。
他在告诉自己,易冉菲生是沉家人,死是沉家鬼,没有别的可能,她永远不能离开沉家,她只能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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