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他根本没在意,却不知道什么时候都归拢进记忆里,记得清清楚楚的,连她说话时音调的起伏都能复现出来。
他想起沉岁和他分手后摇着头、一脸坚定,“以后我不喜欢男人了……”
她会不会被个女人抢走?
他最后没有输给一个男人,却要眼睁睁看着另一个女人把沉岁带走?
周则头痛欲裂,那阵呼啸的风声又起了。
“沉岁……”
他声音哑得厉害,像是即将被烈焰吞噬的老旧风箱。
沉岁闻声转过头来,周则不知道怎么突然推开屏风,闯了进来。挂着隔绝实现的蓝布的铁质屏风架被他粗暴的推开,屏风脚呲啦的划过底面瓷砖,又晃荡着倒向一侧,霹雳乓啷一声巨响,摔倒在地上。
周则却向全然没听见这巨大的噪声,直直地向她走过来,连被椅子绊了一下、几乎摔倒,都没把目光从她脸上移开半秒。
“……怎么了?”
她感觉到他的不对。
就像前一晚他在那家夜店会所那样,周则平日里藏着的狠劲儿和戾气都肆无忌惮的显露在身上,像沾了一身血迹的孤狼。很危险。
可这次是什么原因呢?
前一次她猜测或许是那位顾小姐惹他生气,可这次她一直在这儿乖乖的啊,医生刚刚还在叮嘱她,确实是有些撕裂,给她涂了有消炎止痛效果的药膏,让她记得晚上睡前再涂一次,不要洗澡。
她又没有在装病,他有什么好生气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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