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辰叹了口气,说:“你这么想好像也没什么错处。而且,能知道自己说话不中听就闭嘴,这一点已经比很多人强了。”
危衡沉默地看着云辰,没有回应。
云辰却笑了笑:“但是如果是好朋友的话,就不用顾忌这些!我喜欢听你说话。你不用怕得罪我。你想想,从前我们是怎么样的?现在也该是怎么样。你应该多多的说,我也多多的说,我们都能听到对方的心声,这样才是最好的。”
危衡听这话,不知怎么的,明明一些大白话,却听得危衡耳朵发热。危衡低了低头,像是点头答应的样子。
云辰侧过脸看他:“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危衡低着头沉思半会儿,闷声道:“你好吗?”
“好,很好。”云辰笑盈盈,“过去我也时时想着你好不好。看见你现在过得不错,我就放心了。”
危衡没有说话。
云辰看看时钟:“要不要吃点宵夜?”
危衡点头。
云辰便给他张罗了一顿热火锅,配两罐啤酒。云辰也不提太空战争的事,危衡也不谈物理数学,三杯两盏下肚,二人只说从前。
围在炉边吃热气腾腾的涮牛肉,看着窗外纷纷白雪,久别重逢的密友说一些生活里极为琐碎细微的事情。
云辰自然是说得多的一个,不但因为他原本话就比危衡多,更因为很多事情危衡说不得。关于舰队的事情多数的机密,危衡不方便说,云辰也自觉不问。
但在点滴拼凑中,云辰也能感觉到危衡在舰队里过得不开心。
云辰便拿着易拉罐跟他碰了一碰,说:“我听说,你没有交到在我之外的第二个人类朋友。我还挺意外的。”
危衡说:“我不意外。”
云辰有些惊讶地看着危衡。
危衡低头看着脸色醉烘的云辰:“本来就不可能有第二个你。”
云辰头昏脑胀,没法理解危衡这句话,但他能看到危衡眼神里的脆弱——这个感觉不到疼痛、寒冷和疲惫的人间兵器也是血肉之躯,也会有脆弱。云辰心下一紧,伸臂抱住他,却不知该说什么,只是把下巴搁在他宽阔的肩膀上,看着窗外纷纷而落的飞雪,感慨地说一句:“看来滑雪的计划要泡汤了。”
危衡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明天会放晴的。如果这是你想要的。”
云辰觉得疑惑,却并未多问。
然而,第二天起来,天真的放晴了。
云辰高兴地和危衡一起出门滑雪。
他们包下了一片雪场,因此,此处除了少数几个工作人员,再没有别的人。压雪机把雪道压得平平整整,像是削好的面条似的,看着就让人心情好。
云辰一边滑雪一边瞄着危衡,发现危衡跟在他左右,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云辰能感觉到,危衡这是在迁就自己的速度。
这样滑雪是不会痛快的。
云辰便对他说:“唉,你不用跟着我,你就按你自己的速度滑。”
危衡似乎迟疑:“可是你会跟不上。”这句话说出口,危衡都觉得会惹人不快。但云辰却只是明艳地笑道:“那还用你说呀!”
看着云辰眯起的笑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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