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坐在那多久了,怎么还没跳啊。”
“要跳就跳,真磨叽。”
“真正想死的人,会在晚上找个没人的地方偷偷地死。”
“恋爱脑活该。”
“被分手不冤。”
陈四非看到前面有一个人在直播,直播间标题是《女大学生带球跳楼》,屏幕上的弹幕就像一个个催命的鬼,真让她看不下去。
她不动声色地在人群中把对方弄倒,那人的手机啪地一声摔在地上,黑屏了。
“哎呦我的手机,谁干的!出来!”纯靠发型增高6cm带到一米七的男人向后面的人群叫喊。
可谁会理他呢?这种人多的地方什么事都可能发生。你踮着个脚在那举着个破手机,手抖不是很正常吗?你赖人家,人家还觉得你在碰瓷呢。
“麻烦让一让,我要过去。”陈四非穿过人群来到楼道口,如法炮制地又演了一遍家属,成功上了天台。
天台如她之前猜测的一样,后面还有一些人,都在劝说那个女孩。其中有两个看着与她同龄的女孩在哭着劝,估计是她的朋友或同学。
“李谭悦,你姐姐来了,有什么事下来和姐姐说呀。”其中一名年轻的女警温柔地出声说道。
姐姐?在场认识李谭悦的人都愣了一下。李谭悦的朋友从来没有听说过她有姐姐;而李谭悦的老师之前联系家长,虽然家长很着急,但在外地也没有那么快到来,也没听他们说有什么亲人在X市。
不过这种情况她们也不会去深思这个问题,只觉得要是家属来了,没准真能劝得住。
“谁来都没用,我要见他!让他来见我!”
女孩非常激动,有人一靠近她就乱动,就一只手扶着围栏,吓得靠近的警察停下脚步。
“我们不过去,你冷静一点。”
李谭悦现在内心一片死灰,她才不管哪里来的姐姐。她在心里已经暗暗决定,要是对面的太阳被那栋楼完全挡住,他还没来的话,她就带着肚子里的孩子跳下去,让他后悔一辈子。
陈四非慢慢走到与警察差不多的距离,开始了她的表演。
“小悦,你听我说,没什么熬不过去的。我几岁就被人卖,被卖到的那家人对我也不好,不让我上学,还天天让我下地干活。从来不给我吃饱饭,还让我睡牛棚。我哭着要回家,他们却说这就是我的家,来给他们家当牛马,长大后还要给他们家生孩子。”
“后来我逃了出去,没有身份证只能打黑工,卫生巾都没钱买只能用草纸垫,每天都害怕他们会找到我。我每晚都在做噩梦,但我还是好想活着。”陈四非说得有声有色,仿佛是自己亲身经历的一样。
旁边的警察拉了拉陈四非,“你说这个干嘛?多提一下你们亲人间的感情让她有所留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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