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接得很快,声音夹带了一丝意外的惊喜:“倾倾?”
江倾禾按了免提,漫不经心开口:“江家的保镖来酒吧了,说授意要把这里拆掉,这件事你知道吗?”
江惟照没有立马接话。
她好整以暇的盯着那群保镖瞬息万变的脸,眉眼间笑意更浓。
半晌后,那道冷淡磁沉的男音才又响起,“你把电话给他们。”
江倾禾将手机递给为首的保镖。
“场地是我的,除了我没人有权利拆。”江惟照的声音寒彻入骨,一字一句皆是警告,“如果你们来硬的,到时候后果自负。”
“大少爷……”
保镖更为难了。
江倾禾没有再给他说话的机会,把手机拿了回来。
“场地确实是江家的。”她没否认,后半句话是对江惟照说的:“这样吧,你估个价,到时候我把钱打给你。”
这家酒吧开在了澜城市中心的地段,生意极好,这些年她也赚了不少钱。
足以还他了。
“倾倾……”江惟照咬着牙,情绪少有的剧烈波动,“你提钱做什么?我不是想要你的钱。”
“我知道你不想要,但我不想再欠你了。”江倾禾释然笑笑,难掩眸中讽刺,“或者说,不想再欠江家。”
“……”
江惟照拉了拉嘴角,却一时无话。
这么多年来,程宴是唯一一个横亘在他们之间的心结。
他以为这个心结迟早有解开的一天,现在却突然发现,心结非但没有解开,反而还越来越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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