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朕听您近日都未出过殿门,是不是额头的伤势还未痊愈不能见风?”独孤曜清冷的嗓音说话十分好听。
这样的声音当个配音员绝对会大火,不过好像独孤曜也可以靠颜值吃饭。
她那早死的先皇老公年轻时颜值也不差。
但这样的谈话让她好累,独孤曜真的关心她的病情怎么会在她在昏迷的时间对苏家下如此狠手,她的左膀右臂全部被齐齐斩断。
表面上是苏婉婉自己雨天踩滑额头磕到石阶上一直昏迷久病不愈,但最后压死太后最后一根稻草则是醒来听闻皇帝出手打压了苏家。
原身处心积虑建造的一切势力都被皇帝这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彻底坍塌了。
“也许是吧,今日哀家好多了,皇帝无事便回了。”苏婉婉被原身残留的怨恨情绪所影响,语气不免阴阳怪气起来。
独孤曜深戾幽深的眼眸微微眯起,又是这样的语气,母后还在恨他。
太后已经掌权五年了,今年他已经十八岁,不再是乳臭未干的年轻少帝,但是母后却仍然不肯放权,甚至勾结外姓鲁王私自练兵。
这件事的罪名被他全部压给了鲁王,甚至当场赐死鲁王,让众多大臣有意见也不敢再提。
他对母后已经十分纵容,但母后始终看不到他的好。
苏婉婉察觉到了独孤曜的异常。
待会又吵起来可不行。
“这是兵符,希望皇帝能够放过苏家,不要赶尽杀绝。”苏意婉伸出一只手穿过纱幔将兵符递了出来。
独孤曜惊讶地看着太后递出的蛇形兵符,他原以为母后会将这兵符作为最后的底牌与他抗衡。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他一时间忘记动作。
母后的手竟然如此娇小吗?
独孤曜的记忆中全是强势无比的太后和对剑拔弩张的画面,没有过像现在这样一般,两人没有争吵的时候。
苏婉婉的袖子被纱幔撩起,露出了光滑玉洁的手臂。
皇帝没有接,苏婉婉只能静静地等待。
毕竟这天下是皇帝的天下,她之前干政还能落得好名头,但现在再霸占着权利只会落得谋逆的罪名。
她的气量还没有大到可以忍受全天下的唾弃。
“皇儿?”再不接着她就反悔了,手都抬酸了。
独孤曜被这句皇儿拉回现实,母后许久未曾这样叫他了。
“朕从未想过要把苏家赶尽杀绝,母后,后宫嫔妃众多,大可让她们来为你解闷。”
他只是剥夺了苏家额外的势力,苏家的底蕴他并未动。
独孤曜摊开手掌接过兵符,合拢的手指无意划过苏婉婉的手心,一丝怀念的情绪涌上独孤曜的心头。
父皇在位时,他和皇弟总是围着母后转,一晃眼便是母后被权利的欲望所吞没。
还好现在母后的改变还来得及,他们没有走到你死我活的道路上。
苏婉婉闻言脸色瞬间垮了下来,皇帝言下之意不就是让她管管儿媳们,别管前朝的事了。
“皇帝又不是不知道哀家喜静!”苏婉婉不由加重了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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