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胡说八道!”
一旁大乘修士立即打断对方的话,而后与其他大乘互看一眼,目光转向玄天宗山门口。
掌门范阳亦是被吓了一大跳,立即寻来宗门里的几位擅长阵法的高阶修士,询问具体情况。
然几人却是摇头,“掌门,今日所有时辰,乃繁简老祖亲自定下,应当不会出错。沧澜天道为何示警,我等实在不知。”
槐善作为副堂主,也跟着走过来,“掌门,这典礼是否还要继续?”
范阳顿时为难,此番状况确是头一遭,连个参照物都没有,当真头疼啊!
正纠结时,却见宋元喜忽然笑开,而后抬手一指,高声喊道:“掌门,是他们!”
范阳闻声转头,就见浓重的云团中,忽然散开五彩霞光。光芒从天降落,点点滴滴洒向玄天山脉。
从那霞光当中,隐约可见一道道紫霄天雷翻滚,然让人不可忽视的却是,从紫霄天雷中落下的一个个身影。
作为玄天宗修士,只要修为在元婴及以上,每个人对他们都是熟悉的。即便有些人不曾面对面交谈过,亦是见过几次。
尤其是化神修为以上,对这些身影,那就更是感情不一般。
“是玄天宗的已故修士。”
“快看,那是文渊道君,玄天宗前任掌门。”
“你眼瞎了不成,明明是文渊道尊!”
“天呐!怎么这么多人,啊不是,这么多鬼修。天道如何应允?”
“天道自是不允,没瞧见一声声雷鸣警示嘛!”
“匪夷所思,闻所未闻……”
一众低阶修士,议论纷纷,一个个挤破了脑袋往前,想
要看看这壮观神奇的一幕。
而其他高阶修士,却是心情复杂,看向站在山门口的宋元喜,或羡慕,或感慨。
这位玄恒道尊,何德何能!
范阳亦是震惊,回过神立即走向自己师父身旁,着急询问:“师父,你们如此大动干戈,沧澜天道……”
“天道不允,但我们在冥界刚刚开山立宗,你们那位稽老祖颇是讲究排场,说什么也要我等代表冥界分宗,前来祝贺。”文渊道君面上带笑。
范阳听得点头,却又说:“那也不必如此兴师动众,只派一两人来——”
“我大外孙进阶大乘,此乃天大的喜事,一两人哪里够!”
一道洪亮的声音在后头响起,紧接着,便见钧鸿道尊拨开人群走来。
其大手一挥,直接说道:“元喜进阶,他的师门自是要来,从繁简道尊到行知道尊,便是一串儿。他们既是都来得,我这唯一的外祖父,那就更得来。其他同门一听,便是个个想要凑热闹,索性就一次性犯错,大不了回冥界再受罚。”
“外祖父,你们如此违规,会有什么责罚?”宋元喜本是欢喜,但听这话,立即担忧得很。
繁简道尊却是笑着安抚,“没什么大惩罚,约莫就是被强行驱逐,我等万年之内不得再入沧澜界。”
“师父……”
“徒弟,良辰吉时耽误不得。来,今日你大乘典礼,为师亲自为你主持。”
宋元喜看向眼前众人,自己的师门,自己的亲缘长辈,还有宗门往日里的那些太上长老和各峰峰主们。
从未想过,这些熟悉的面孔,会以这样一种方式,重新再聚。
“元喜,去吧,你师父为今日主持典礼,准备许久啊!”松泉道尊见人还愣着,立即推了把。
看着宋元喜随繁简道尊一步步走上高台,感慨之极,又稍觉遗憾,“若是今日云溪霜华在此……”
“再等等,总归等得到那一日。”云华道尊站在一旁,看着昔年小辈终于长成,亦是欣慰。
宋元喜在亲师的主持下,完成了自己的大乘典礼,聆听师父对自己的期望和教诲,一整颗心激情澎湃。
礼成,伴随紫霄雷劫声声落下,整个玄天山脉霞光漫天。
繁简道尊离去前,一脸慈爱看向眼前人,想要伸手摸一摸徒弟的脑袋,最后临了却是改成拍拍肩膀。
“徒弟啊,往后的路,自己走好。为师已无任何可教的,你只需记住,修炼之道,莫忘初心。”
宋元喜狠狠点头,往后退了几步,直接跪在对方跟前,二叩首,行大礼。
高声朗道:“徒弟,谨遵师父教诲。”
繁简道尊点点头,将人扶起,而后又看了眼熟悉的宗门,转身彻底消失不见。
这一日,是玄天宗太上长老玄恒道尊最出风头的日子,其大乘典礼,竟是引得玄天诸位已故老祖亲临,此后万年乃至数万年,谁都没有这番待遇。
此事,被玄天宗写进《玄天
纪事》,临川沧澜更是流传着无数个夸张版本。
然此时此刻,宋元喜享受这无尽风光,满心感慨目送师父长辈们离开。
连心情都还未收拾好,就被掌门通知,即将开启为期二年的论道。
宋元喜简直惊呆住,“掌门,为何是二年?按理说不应该是二个月吗?”
范阳指着各峰黑压压的人头,说道:“你瞧瞧,二个月,可行?”
“那些元婴以下的修士们也是?”
“他们原本也就蠢蠢欲动,但见方才的情况,对你的期盼之心,已然到达顶峰。”
狗子却是直接笑眯了眼,扯了扯宋元喜的道袍,说道:“爹爹,正正好啊!这些个小弟子们,全部都是我们的潜力股。届时开坛论道,人手一本你的新书。我们卖书,啊不是,我是说,我们无私分享修炼心得,就应该从娃娃开始。”
修为越低,越好忽悠,先卖一本,培养感情。
狗子想至此,又神识传音,小声嘀咕一句,“爹爹,我瞧着佛门也有来人,咱日后能不能出一些佛经释义之类?”
“小花你别乱来,佛法深奥,我可参悟不透。”
“那就弄些稍微不正经的。”
“什么?”
“譬如写几本,《出窍的我,被逼在佛门养兔子》,《我与佛子纠缠的那些年》,《佛门不可不说的惊天大秘密》,《闻所未闻的佛门另一面》……”
宋元喜听得脑瓜子嗡嗡的,再看不远处站着的几位佛修,只觉自己要是真敢这么写,佛门那位佛子,估摸着得连夜杀过来,弄死自己。
宋元喜一把薅住狗子,夹着就走,边走边感慨,“儿啊!你爹进阶大乘十分不容易。”不要作死。
狗子“呜咽”两声,挣扎不过,终于住嘴。
然心里,却早已开启一系列盘算:爹爹佛道双修,若是修道的相关经验心得大卖,而只字不提佛法相关,岂不厚此薄彼?未免寒了两位佛子的心,这事儿必须得安排上日程。
“团子,你记一下,回头我们抽个空,去找浮屠居士做商量。”
识海内,雪狼直接点头,“好的花哥,明白了花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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