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见鹜不愿再说,桁冗便也不去追问。
过了好久,薄见鹜的鼻血才终于止住。
他耳根滚烫,神色狼狈。
他松开了抱住桁冗的那双手,下意识再次伸手朝自己的鼻间下方探了探。
终于没再摸到湿润的痕迹,薄见鹜长松了口气。
被薄见鹜松开之后,桁冗转身进入浴室,准备将自己和薄见鹜换下来的脏衣服丢进洗衣机。
未料,当他走进浴室内后,却只见脏衣篓里的衣服不见踪迹,而脏衣娄内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桁冗惊诧,下意识扭头看向洗衣机。
只见洗衣机的方向,洗衣机里沉闷作响,显然脏衣篓里的衣服正在洗衣机里被洗涤当中。
桁冗转身走出浴室,抬眼看向薄见鹜,出声问:“你把脏衣服都丢进洗衣机里了?”
“嗯。”
“换下来的内裤也丢进去了?”
听到内裤二字,薄见鹜眼神闪躲,脸上的表情也开始变得不自然了起来,“没有,我替你洗了。”
桁冗没多想,说了声是吗,接着下意识冲薄见鹜道谢。
原本他还打算特地和薄见鹜说内裤得和其他的衣服分开来洗,现在看起来似乎不用了。
不过,大概由于桁冗这是第一次让其他人来给自己洗内裤,他的心情不免感到有些怪异和微妙。
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桁冗没多想,但薄见鹜的耳根却是愈发滚烫。
他的脑子里情不自禁地又再次浮现起了刚才他在浴室里闷不吭声地洗内裤的情景。
桁冗的内裤很干净,没什么奇怪的味道。
但在薄见鹜俯身拾起脏衣篓里桁冗脱下来的内裤的时候,他极力的克制住了自己想要低头去嗅上一嗅的欲.望和冲动。
……实在是有点太变态了。
克制住自己的欲.望,薄见鹜俊脸滚烫,站在洗漱台前笨拙的给桁冗洗内裤。
在浸泡过水后,内裤又软又湿又滑,他修长的手指揉搓着布料,耐心地将其洗净。
说起来,做这种事情他还只是第一次。
薄见鹜出身优越,从小到大,一直长到现在,他都从未进过厨房,粘过一点油烟,所以不会做饭的他,只能用洗衣做家务来在桁冗的面前体现自己的贤惠了。
……他的本意只是如此。
一开始他试图摒除杂念,心无旁骛,但没过一会,他就很快控制不住自己愈发浮想联翩的思绪了。
如果不是桁冗,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联想能力竟然能如此的旺盛和不可阻挡。
一块小小的布料,薄见鹜不知道自己究竟到底用了几分钟才终于将它给洗干净。
这会,薄见鹜面色发烫,刚才他好不容易止住的鼻血又再一次狼狈的下淌。
桁冗惊慌上前,急忙从一旁的茶几上又抽了几张抽纸,迅速的塞到薄见鹜的手中,
然后蹙眉关切地问:“怎么又流鼻血了?要不要去医院?”
薄见鹜默默摇头。
“真的没事吗?”
“没什么大碍。”薄见鹜闷声再次道,“……是我太没用了。”
“嗯?什么没用?”
薄见鹜面色滚烫,这次依旧没有回答。
脑子里的画面让薄见鹜感到羞耻,一度让他心虚的不敢对上桁冗的视线。
正恰,浴室内的洗衣机滴的响了一声。
衣服洗好了。
好像一下子抓住了救命稻草,薄见鹜胡乱的擦了擦脸上的血,在鼻血差不多再次止住之后,他狼狈道:“我去晾衣服,时间不早了,你早点睡。”
“真的不用去医院?”
“嗯。”薄见鹜沉稳地应了一声,看着眼下桁冗神色关切地模样,他的心脏顿时软成了一片。
他忍不住再次伸手,撒娇意味十足的抱着桁冗蹭了蹭。
“好喜欢。”
“嗯?喜欢什么。”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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