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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都没想到是他。
很好,摆脱了王跃恒,又没完全摆脱。
王跃恒的朋友跟王跃恒又有什么分别?她不至于这么快就忘记,十几分钟前在顶楼包厢里,这人对自己的评价是多么不客气。
看在Kayla的面子上,她开口的语气还算客气:“商先生,Kayla姐让我送你回去。”
对方靠在椅子上,半抬着冷峭的眼盯她半晌,一支烟在指间揉来挫去,蹂-躏成一团破烂的形状。
“Kayla是谁?”
“……”
他看着挺清醒,叶嘉宁不确定他是真喝高了意识混乱,还是单纯的贵人多忘事,连没少替他善后的人的名字都不记得。
她指着停在门廊下的黑色超跑问:“那台车是你的吗?”
他视线跟着瞟去一眼。
“嗯。”
是喝多还是人品差都不重要,他是商景煜就行。
叶嘉宁手指勾住包带往上提了提:“走吧,我送你回家。”
大少爷大概不太喜欢被人安排,坐在那默不作声,用一种不知该用戒心还是抗拒来形容的眼神盯她,总之很有距离感。
叶嘉宁比他还沉得住气:“要我扶你起来吗?”
“我没残。”
他撇开眼,终于放过手里那根体无完肤的烟,随手插进热气袅袅的茶杯里,看清香的茶汤将它浸没。
然后手腕一抬,将车钥匙抛过来。
叶嘉宁接住,径自走向那台车,他从椅子起身,两手揣在口袋,面无表情地从台阶走下来。
解锁,上车,叶嘉宁把帆布包搁在地上,副驾车门开启又关上,封闭车厢内另一个人的进入顿时显出空气的局促。
她闻到没点燃过的烟草丝的味道,还有香槟气泡酒的香气从他袖子上传来。
一上车,他便将车窗整扇降下,左手揣在裤袋里没拿出来过,右手肘搭在窗沿。
这台车叶嘉宁没见过,可能是这几年问世的新款,好在中控区的设计与Chiron如出一辙,四个独立旋钮,下方是换挡杆,她低头研究时,男人的视线从副驾瞥来。
叶
嘉宁抬头:“第一次开,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那道视线从她触摸换挡杆的细长手指上移开,还是冷恹恹的嗓音:“随便。”
“地址。”叶嘉宁又问。
他好似真的喝多,连家庭住址都忘记,需要思考几秒才给出答案:“港域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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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跃恒已经很久没有产生过如此强烈的征服欲了,叶嘉宁也许不是他见过的女人里最漂亮的,但那股你有钱关我屁事的清高劲儿,特别想让人把她拉下泥潭来滚一滚。
她是天边月,月亮就该被人摘下来。
他说那句话可不是恐吓,像叶嘉宁这样没背景的女孩,他有一万种方法拿捏。别说一个电话号码,只要他开口,她的人也会被打包捆好送到他手里。
那有什么意思?他还是更喜欢亲手征服。
不过她投降得比他预想要快,这就把电话给他了。
楼上那帮人散场,一群人稀稀拉拉勾肩搭背走过来,一见他就来劲。
“唷,人呢?没追着?”
“王跃恒你行不行啊,一个女人都拿不住,这都能让人跑了。”
王跃恒笑得春风满面:“你怎么知道我没拿住。”
“你拿住拿哪了?”竹竿讽他,“那女的一看就是个事儿的,装什么清高欲擒故纵,你还真上她的套。”
王跃恒拍拍他的脸:“你谈过几个,跟我面前演情感专家呢。”
他心情不错,现在就是再有人把蛋糕砸到他面前,也能笑着夸一句:“摔得挺艺术。”
“涛儿,你管他干什么,他玩过的女人比你见的都多。”
“就是,破-处了吗你。”
竹竿脸色又青又红恼羞成怒:“再他妈说我撕烂你的嘴!”
王跃恒老神在在地插着兜,看那帮人拿没下限的玩笑逗年纪最小的竹竿,口袋里的手捏住那张便利贴,某几个瞬间有点走神。
也不知怎的,一种来路不明的预感悄悄冒了头。
有人叫他:“恒哥,我们打算去隔壁新开的夜店玩玩,你一块来吗?”
王跃恒有点心不在焉:“再说。”
他走开几步,从口袋拿出便利贴,在手机上输入那串数字。
br /> 187xxxx……
最后一位3打上去,屏幕自动跳出备注——这个号码他储存过。
微顿的动作里,自动播出的电话已经被秒速接通,宋经理毕恭毕敬的声音谄媚传来:“恒总您有什么吩咐?”
“没事。你忙。”
王跃恒掐了电话,那张纸被揉成一团丢进墙角的垃圾箱,被擦拭得纤尘不染的金属表面倒映出他变形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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