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吃堂灼东星斑,冬叔立在一旁,将鱼片浸入汤底后快速永熟,裹着毋米粥底的鱼肉盛到浅碟中,再撒上提香的芹菜碎。
粥底顺滑浓香,鱼肉细嫩鲜美,叶嘉宁跟冬叔说谢谢,低头吃鱼时,莫名又想起刚刚看到的霍沉手机。
怎么会有人一本正经地搜索那种问题?
刚刚那半个多小时他那么专注地玩手机,都在看那些?
她在复习乌头生物碱的结构和毒性,他在研究如何谈恋爱。
餐厅漂浮着毋米粥底的鲜香,见叶嘉宁喜欢吃鱼,冬叔又给她多烫了一些,他全程站在叶嘉宁旁边忙活,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厚此薄彼,快变成叶嘉宁的私人管家。
只是正吃着饭,冷不丁地,叶嘉宁忽然笑了起来。
冬叔被她笑得一脸茫然,不知道鱼吃得好好的突然之间是怎么了,也没人说话啊。他懵懵地看向霍沉,后者同样不明所以,视线抬起。
叶嘉宁平时很少笑,给人感觉高冷,笑起来才会显露出一点这个年龄女孩子独有的烂漫和清澈,她眼睛很好看,笑时微弯的弧度很甜。
霍沉从餐桌对面看她,看了一会,问: “这鱼吃起来很好笑吗?”叶嘉宁只笑了短短的一下,笑意很快从嘴角敛起,回答: "不是笑鱼。"
霍沉的筷子拨了拨碗里的鱼片,却没夹起,比起这条新鲜昂贵的鱼他显然对对面的人更感兴趣。"那在笑什么。"
叶嘉宁淡定地说:"用不用给你报个班上?&#
34;“什么班。”霍沉没听懂她没头没尾的问题。叶嘉宁没答,看了眼冬叔,没好意思当着长辈面说。
两人仿佛打哑谜,冬叔根本听不懂,专心地烫着鱼片,见状马上明白自己碍事,但他的鱼还没烫完,走不得,进退两难间不知所措地表示: “我………我听力不好!”
霍沉却已经反应过来,执筷子的手微妙地凝滞半秒,嗒一声,搁到筷托上,他脸上看不出表情,
只有一副终于抓到她犯罪证据的冷漠。
"你偷看我手机了?"
“不小心看见的。”叶嘉宁解释完道歉,"不好意思。"
霍沉下颌线绷成凉凉的一道,不知是不是因为被抓到了把柄,明白她刚才的笑其实是在笑话他,觉得没面子: "有那么好笑?"
这又是怎么了,刚和好就要吵起来?冬叔心不由得提起,紧张兮兮。
"不是好笑。”叶嘉宁想了想,一时没想到合适的形容词,口随心道: “只是觉得有点可爱。"
一瞬的怔愣从霍沉神情中闪过,顺路带走那两分因为丢脸产生的尴尬,他目光移开看向别处,搭在腿上的手收拢,拇指无意识揉弄着食指关节。餐厅忽然变得格外安静,只剩粥底汨汨冒泡的声响。
冬叔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存在就是彻头彻尾的多余,烫到一半的鱼片都不管了,逃也似的匆匆消失到厨房。
叶嘉宁说出口自己也微顿,可爱这个词常常用来形容自己喜欢的人或物,一身冷郁的霍沉怎么会跟可爱沾边。
冬叔的回避让气氛更暖昧,她不说话了,低头默默吃鱼。
霍沉视线转回来,骨节分明的手执起公筷去捞快要烫过头的鱼,夹到她碗里,垂着眼皮懒懒地讲她: "撒娇都不知道避着人,冬叔被你吓到了。"
叶嘉宁感觉自己像掉进黄河,她什么时候撒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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