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说像小狗的人眉心微皱: "你在骂我?"
“小狗怎么会是骂人。”叶嘉宁说,"小狗很可爱。"
很少从她口中听到这样直白的话,霍沉心口有羽毛在搔,她说他可爱,像小狗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了。
他托抱着叶嘉宁从沙发上站起来,她条件反射地勾住他脖颈,以免掉下去,以为他站起后会把她放下,霍沉却没有,就那样单手抱着她走上楼梯。
像抱小孩,小时候外面玩累了,在回家的车上睡着,叶茵和曲光辉就会这样抱她下车,把她放回房间。有时半道她醒了也不会下去,会搂住他们的脖子,趴在他们肩头。
长大之后就不会被人这样抱了,叶嘉宁两条腿挂在霍沉身侧,这姿势让她觉得脸热: “你能先放我下来吗?"
"能。"霍沉说, "但是不想。"
他抱着叶嘉宁走到二楼,直接将她抱进他的房间,门关合,叶嘉宁被他放到床上,倾身过来吻住。
好像要把刚才不尽兴的部分全部收回来,他吻得又深又重,汲取她口中清甜的津液,卷走所有氧气,她在密不透风的吻里寻找着间隙换气,呼吸都衔接不上,在快要缺氧的时候才终于被放过。
胸口起伏剧烈,冷调的灯光笼罩着她薄红的皮肤,心跳像鼓手胡乱敲打的鼓点,伊甸园的那扇门在一次次的尝试中愈渐拓宽,快要熟透的果实散发出致命的香甜,叶嘉宁的意志力已经十分薄弱,不比一张纸更牢固。
可在她意识迷乱、快要缴械投敌的时候,霍沉脑袋从她身上抬起,伏在她颈窝,洒落下来的气息灼烫而压抑。
他平复一会,将他亲手弄开的衣服一件一件重新拢好,叶嘉宁被他抱得很紧,胸腔剧烈的碰撞声不知是谁的,很难说自己没有一丝丝的失望。
因为上次她说不行,这几回他果真就一下都不乱碰,其实他再得寸进尺一点,她可能也不会拒绝。
可能是看出她的意犹未尽,霍沉帮她系扣子的动作停了: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怎么了?"叶嘉宁还在看他,泛红的眼尾染着润湿晶亮的潮意。
她嗓音都像被某种物质泡酥软了,自己没察觉,仰着脸和他说话的尾音,像抛出的小钩
子。霍沉幽淡的目光看她一会,问她: "你是不是在勾引我?"
“我没有。”
他有时敏锐得过分,看穿她底气不足的狡辩,还有意提醒她: “你自己说不要。”
她是说过,可她也没让他每天来这样啊,糖只给吃半颗,剩下半颗高高放在架子上,故意引诱她吗。
"嗯,我说的,下次也不要这么亲了。"
叶嘉宁说着想翻过身去,刚一动作便被他顺势扣住膝窝,往上微抬,指腹纹路捻过被浸透的纯棉布料时,她发出小动物似的呜咽,下意识用将双手伸下去推他。
霍沉呼吸发紧,吻她薄嫩的耳垂,暗哑的嗓音在她耳旁问: “要吗?”
叶嘉宁摇头,阻止的力道却太微弱。他捻得重了一点,在漫出来的潮水中再次问: “要不要。”
叶嘉宁咬着嘴唇不说话,以为他会重施不说话当你默认的故技,霍沉却真的将手拿开,冠冕堂皇地: "你不想要就不弄了。"
叶嘉宁想揍他。
她睁开浸满水光的眼睛,像剔透明亮的玻璃珠,潮红湿润地看向他,霍沉只被那双眼睛看了一眼就让步: “说了别勾引我。”
冷白的手指覆回原处,声线低而沙: “现在你没机会说不要了。”
灯光太刺眼,叶嘉宁里眼睛里涌上越来越多的水汽,光变成一块一块湿润的斑点,从她眼角接连不断地外溢,她咬紧绯色的唇,整个人像包裹在柔荡的海水中,理智一点点沉没,往下坠。
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因为忍得太努力而显得细弱,像小动物的哼鸣,像撒娇,她挣扎,把脸埋进羽绒枕,在窒息的闷热里大口地喘息。
霍沉把她脸扳回来,另一只干净手掌穿入她潮湿的长发间,吻她被咬成嫣红色的唇。
静寂的夜与宁静的海,遥远天际海浪一层翻过一层,卧室里溢满潮热,连那冷沉的色调都被渲染上暖昧色彩。
叶嘉宁侧躺着,被他搂在怀里,好一会才平复过来。她不知在想什么,扭头往后看,霍沉抬起那只骨节分明的、湿透的手: “在看这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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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样子狼狈又可爱,霍沉垂着眼睑看一会,又低下头来,亲亲她泛红的鼻尖,然后是湿润眼睫。
叶嘉宁松开他手臂,闷闷的声音说: “你去洗手。”
霍沉松开她起身,叶嘉宁往他裤子上瞄了眼,视线还没落上去,听见他说: “要帮我洗吗?”
叶嘉宁立刻把脸转到一旁: "你自己洗。"
等霍沉洗完手出来,床上的人已经不见,叶嘉宁自己穿好了衣服跑回房间,把身体泡在浴缸里,浴室闷热的水蒸气让她脸上温度迟迟下不去。
她在浴室待的时间有点久,吹干头发刚刚躺下,房门上传来两声慢条斯理的轻叩。
这个时间点自然不会是冬叔,叶嘉宁下床去开门,霍沉已经洗过澡,黑色发梢带着未干的清新潮
气,幽幽的冷雾气息。
他手里拎着一只枕头,瘦高的身形站在她门口,叶嘉宁莫名其妙: “你干什么?”
"睡觉。"
他拎着枕头径直越过叶嘉宁,大摇大摆走了进去。叶嘉宁后知后觉地转过身问: “你睡觉回你房间,干嘛来我这里。”
这间卧室的墙漆是在她搬来之前新刷的,带有浅浅珠光,柔和温暖的淡粉色,和他的卧室一墙之隔,有如天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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