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朱允炆能说不是吗?
“既然你比他聪明,就不能按对你的标准对他。你也是当哥哥的人,你姐姐怎么教的你,你也怎么教允熥,不对?”所谓传承嘛,不就是一个教着一个,慢慢的传承下来?朱雄英觉得一个教一个挺好。
“那哥哥呢?”好,朱至教了他,他是可以教朱允熥不错,那朱雄英呢?他教谁了?
“我验收成果。”朱雄英特别不要脸的说。
朱允炆呆了,朱雄英冲他一笑道:“总之,允熥就交给你了。要是教不好允熥,我会告诉你姐姐,就说你竟然没有把她教的本事学到。你姐姐大概会伤心的。毕竟她把你带在身边这些年,手把手教你,十分用心。”
嘶!朱允炆觉得,他知道朱至是个没有下限的人,只要能够达到目的,朱至才不管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万万没有想到,这不只是朱至一人!眼前的朱雄英简直比朱至更要无/耻。人家却是引以为傲!
“大哥,哪有你这样的。”朱允炆实在没能忍住控诉,不想朱雄英理直气壮道:“我可以这样。所以,一定要教好允熥。”
丢下这话,朱雄英头也不回的走了。
留下朱允炆瞪着朱雄英离去的方向,想的是朱允熥得怎么教!
在此之前,朱允炆得送朱至离开北平。
虽然朱允炆是想跟着朱至一块去的,不过朱至道:“政务繁重,我这一走,你留下帮着爹和大哥处理政务。你都长大了,是要学着担事了,顺便要是有什么不讲理的人告我的状,你还能帮我说说话对吧。”
这话朱允炆爱听,立刻与朱至保证道:“姐姐放心,谁要是告你的状,我一定怼回去。”
怼这个词必须是朱至教的。
朱至听着愉悦笑了,“那可就这么说定了。”
“说定了。”朱允炆重重点头。自小朱至庇护于他,如今他长大了,也必须要庇护于朱至。
只是,很多事从一个转点开始,终是不一样的。
大批的军队将所有城墙,各地府衙团团包围,待见大军出现,有人想要出门,却被门口的将士拦下道:“安和公主有令,任何人不得出入。”
甚至就连城门也随着军队接管,顷刻间城门已经关上。
“安和公主有令,关闭城门,从现在开始,任何人不得出入,违令者斩。”
一个斩字,霸气尽显,自然免不得引起许多人的不满,可是城门已关,但见那身着铠甲,威风凛凛的将士,他们谁会觉得他们的不满能让他们冲出城门?
此事,懂的人都懂,须用最快的速度互通消息才是。
然而他们想传递消息,难道以为就能随便传了?
“拿下。”院墙掷纸也好,飞鸽传信也罢,无一不被识破,人拿下,鸽子交到上头人手里,一应书信都收集起来,最后是要送到朱至手里。
城墙守卫替换,城中府衙被围,所有官吏人家门前都有守卫,如此严阵以待,难免让人生也不安,再加上他们送出去的消息没有任何回应,更让人不安到极致。
好在,这样的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
各府随着朱至来到,也都一一被请到府衙。
但见一身玄墨宫装的朱至居于正堂之上,手执书卷,闻脚步,轻抬眼眸,随后又低下头继续看着手中的书,倒让刚来的人有心想跟朱至行礼,在朱至垂眸那一刻,叫他们想说话的人都说不出话了。气氛沉重得让人不敢吱声,随着越来越多的人走进来,这才注意到,都是熟人。
都是一处的官员,谁和谁不管暗地里是什么样的关系,认得对方是肯定的。
早到的人以为就他们几个,等满堂都站满了人,自然让人惊心不矣,这,这竟然是把全省的官吏都押来了吗?
“公主,都到齐了。”在他们惊心或不确定时,万河行来禀告,也就让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人,到齐了。
朱至应一声,终于舍得放下手中的书,整理衣袖与一众人对视道:“诸位大人来前无人告诉你们要见的是何人,如今我自介绍一下,大明安和公主朱至。”
哪怕没有人告诉他们,是何人来请,大家都清楚来见的究竟是何人。
既是朱至下令封城,更将他们各府全都看管起来,如今要见他们的必然是朱至。
可是刚刚一来,就朱至那一个眼神,把他们吓得一个激灵,突然间说不上话,这一滞吧,就让他们错过机会。后来的人更是因为有心避之,倒想看看朱至一介女流之辈,能如何他们。
不承想,朱至也不在意,有什么事等着人齐了再说。
“诸位大人还不见过安和公主?”万河一看朱至自我介绍后,一个个竟然在那儿发呆,立刻出言催促。
未明身份,不行礼还有借口,如今朱至表明身份,他们要是再不知见礼,就一个犯上,无视皇家的罪名,朱至就能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见过公主。”别管多少人心不甘情不愿,此刻就得客客气气与朱至见礼,君臣之别,饶是他们想无视都不成。
朱至应一声,随后下令道:“着将福建布政使推出去斩了。”
!!!此令下发,一片哗然,谁能想到朱至一开口竟然就要人命。疯了吧!
然而一旁将士已经冲进来,纵然他们不认得,万河在上头,请人的时候这位布政使是哪位,必须认得。
人立刻冲进来,准确无误捉住福建布政使,这便要拖下去。
“公主纵然是公主,也无处置朝臣命官之权,更何况臣是一省长官。”福建布政使一看情况不对,纵然害怕,也得为了自己一条小命做最后挣扎。
“公主草菅人命,就不怕天下皆效仿吗?”可惜,前面一句话并不能让朱至为之而动,直到他喊出这话。
“说到天下皆效仿,难道我不是向你学的。拖出去,斩!”朱至回应了一句,内容令人惊心,可是无人敢多嘴多问,尤其朱至都说了,这是学的他,根本不给人反应的机会,人已经拖到堂外。没有给人多想的机会,将士手起刀落,圆滚滚的脑袋落在地上,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几欲令人作呕。
然而亲眼看到朱至话不说两句就要了他们之中最大的官的脑袋,谁敢呕吐?死死的捂住嘴,拼命的咽回去,只怕被朱至看见,那他们可就麻烦了。
“接下来是谁呢?”朱至好整以暇扫过在场的人,视线所到之处,一个个面露惊色,慌乱垂头,只怕下一个就是他们。
“提刑按察使。”朱至喃唔出这个官名,下方那一位已经软坐在地,连忙与朱至求道:“公主,公主饶命,公主饶命!”
眯起眼睛盯着坐在地上的那一位,朱至道:“看来你们都很清楚自己做了什么,都挺该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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