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音看不出阮先生的年龄,眼观鼻鼻观心,微笑着做一个花瓶。
祁修桓在低声说近来的投资计划,说一保一,不讲假话。
“甲辰要转运,放心大胆地做,不要畏畏缩缩。”阮先生细瘦的五指拍拍祁修桓修长有力的手背,慈爱万分。
“阿钧,你这个儿子比你有出息。”阮先生笑着打量祁修桓,慢慢对祁钧说。
祁钧哈哈大笑,“我愚笨迟钝,但我们祁家后继有人。”他揽住裴音,问,“阮生,你看看我女,以前她小,没带她来过。马上要满二十了。”
阮先生吹着茶叶,浑浊但锋利的眼珠从下垂的眼皮中露出,不着痕迹但处处留神地沉默片刻,温声道,“阿钧你命好,身边亲近自然都是贵人。不看八字,光瞧面相就知道错不了。”
裴叶松了口气,拍拍裴音,“下面我们大人说话,你听得无聊,叫人带你去玩。”
裴音跟着几个沉默的女孩子去侧室看电影,窗外几人隔着硕大的芭蕉叶,端坐喝茶,声音传不过来。
等太阳渐渐升到头顶,气温上升,几人站起来寒暄,裴音这才回到他们之间。
阮先生仍坐在轮椅上,裴音跟着与他告别,他拉住裴音衣服一角,“你这两天是不是心慌?不要慌,很多东西伤不了你。回去好好读书,最好去留学。”
裴音满脸惊诧,从到泰国境内,她经常感到心悸,本以为是热带水土不服,听这话不是科学原因,那是什么?
裴叶三人欲言又止,跟着佣人走出宅子。
“回去我请几个专业老师,为你安排下留学计划。你哥哥几年前就是他们安排的。”祁钧坐在车上说,“不着急,先准备着,哪天想出去看看,立马就走。不用再耗神一团乱。”
裴叶没有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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