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皇宫。
两个黑衣人在花船行刺之后便连夜赶往皇宫,他们很聪明,并未选择直接回宫,还故意绕了绕,随后才趁着侍卫去上茅房的瞬间偷偷潜入皇宫的一侧隐蔽的暗门。
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刚刚进入皇宫后,在暗门不远处的楼宇顶部依稀显现出几个人影,借着楼顶的阴影,足足一排十几号人。
苏影定定的瞧着消失在皇宫暗门的两人,脸上露出一个冷笑。她同样很了解皇宫,这个暗门几乎是暗卫常规进出口。皇帝身份至高无上,安全问题自是做的滴水不漏。皇家暗卫分为内外侍卫,外侍卫是御前侍卫,也就是羽林卫,人数很多功夫上等,由侍卫选拔而来。而内侍卫则是独属于皇帝的影卫,由上任皇帝传给下任皇帝,不存在选拔,也是皇帝最后的保命手段,简称影子,皇帝的影子。而她自己正是一名影卫,影卫无需走暗门,走暗门的都是御前侍卫。
这回算你们命大,不然定不会让你们回去禀告。
保和殿内。
此时的太和帝与妃子正在龙床上耳鬓厮磨,龙床的床帏全都放了下来,甚至细看之下龙床都在微微摇摆,厚重的床帏里面时不时便传来女人染上了旖旎的笑声。一番激烈的身心交融之后,龙床终于安静下来。
“皇上~”得到了皇帝的‘馈赠’,女人缩在男人怀里,一脸娇羞的在男人胸口划着圈圈。
“爱妃当真是美若天仙,让朕好生往返。”太和帝也不恼女人的挑逗,反而还乐在其中,一手搂着女人娇弱的身子,另一只手早已在女人胸前来回抓揉。
女人的乳子生的是七窍玲珑,抓上去带着女人肌肤特有的滑腻,男人滚烫的手心触上这软凉的乳肉就好似触及一块软糕,抓揉的轻了不够滋味,力道大了又唯恐把这软糕捏碎,他爱不释手的揉着,仿佛那揉着会上瘾。
“嘤咛,皇上轻点~”女人被抓了胸更娇羞了,甚至大着胆子伸手往下试图抓龙根。
龙根是这世上大把人眼红的东西,千千万万的佳丽都想爬上龙床得到龙根的馈赠,若是有朝一日得天眷宠怀上了龙嗣,那可是野鸡都飞上了枝头当凤凰。女人有点急,她只是一个后宫美人,连贵妃都不算,好不容易侍寝一次自是想多要几次馈赠,见皇帝依旧沉迷抓她的乳子,她一把抓向龙根,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男人的声音。
“陛下。”
这声音是御前太监,女人心头一沉,她的好事呀。果不其然,听到太监的声音男人便坐了起来,对她使了个眼色。
女人只好不情不愿的披上衣服退了出去,退出去的时候还夹紧了腿,生怕刚刚的‘馈赠’会漏一滴。
太和帝屏退了所有的宫女太监,这才说道,“进来。”
御前太监总管走了进去,与之一同进来的还有两位黑衣人,是方才逃进皇宫的人。
“属下见过陛下。”
“平身。”
“谢陛下。”
“说说吧。”太和帝坐在龙床上,并未拉起床帏,而是隔着床帏看着站在外头的两位黑衣人,这是他上回派去试探那位姬家女郎身边的神秘女子的羽林卫,今夜回来想必是探过了。
两位羽林卫抱了抱拳,“回陛下,今夜我们摸到那姬家女郎上了花船,身边的女子蒙着面纱我们看不到容貌,但气质理应是个大家闺秀,后来我们出手的时候发现她的婢女功夫不错,与小四打的有来有回,但那姬家女郎身手不好,今夜还被我划伤了,若不是我手下留情今夜那女子许是已经死了。”
“就这样?”
“是,属下句句属实。”
听闻下属的汇报,太和帝眸子深邃,只有一个有功夫的婢女吗?难道他多疑了?他又说道,“你们退下吧。”
“是。”
两位羽林卫离开后,御前太监总管走上前,“陛下,那女子许是还真是公主呢。”
“此言差矣。”太和帝摇了摇头,“那家伙生性多疑,那老东西临死前把所有的影卫都给了她,岂会在身边只安插一个侍卫?不过能赶上小四,那侍卫应该确实是影卫,看来那家伙真的藏在苏家呀,姬家女郎应该也是她的棋子之一。”
“那可要找个由头搜搜苏家?”
“如何搜?拿什么搜?若是靠搜可以把她搜出来朕还需要这样吗?”太和帝揉了揉眉心,他的皇姐是个狡兔,当他发现一个窟定然暗处还藏了俩,靠搜是搜不出来的,况且现在他哪怕把人搜出来也不能治罪。要治皇家人的罪可不能单凭一面之词,得逼的对方真的狗急跳墙,比如谋反。
“奴才多嘴了。”
“罢了罢了,不出来就把她逼出来,既然姬家女郎需要参加殿试,朕便让她参加,朕倒要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太和帝眼中满是算计,“让礼部择日拟个章子,一月后举行殿试,朕这一回也算愧对于百姓,让离京却有意考试的学子回来,届时从朕的私库补贴盘缠。”
“陛下圣明。”
御前太监总管恭顺的退了出去,太和帝坐在龙床上笑的狡诈。这场二圣之争当真让人兴奋,且看谁能笑到最后了。
为了防止计中计,苏影等人在外头等了一夜,本以为是主子多想了,却不想真让她等到了。
过了后半夜,黎明时分,她又瞧见那个暗门有个人影鬼鬼祟祟走了出来,随后快速离开皇宫。她冷笑一声,飞身跟了上去。
还真是让主子料到了,皇帝身边都已经被安插了眼线,这样就更不能让这些鼠辈回去通风报信了。
与此同时,去往沧州的路上。
苏娘带着姬墨舒连夜奔波,期间几乎一天都不敢逗留,或许是因为受伤的是她在意的人,心头的焦灼促使着她失去理智,甚至不管不顾起来。明明在京城请大夫稳住病情等候苏大夫进京治疗也是可以的,可她就是等不了,必须要以最快速度治病。
好在老天似乎也感知到她的着急,南下一路都是晴空万里,也没有人拖累挡道,仅仅五日她便顺利抵达了沧州。
沧州有她置办的一个院子,是以往离开公主府后定居沧州的一段时日购置的,里面的设施一应俱全,也有两个备用的家仆打扫卫生。她把姬墨舒放到自己闺房的榻上,随后拿被子盖住,在苏大夫到达之前便在这稍作歇息。
虽然有着老大夫给的解毒丸,但冰蟾毕竟非寻常毒药,这五日姬墨舒过的很不好,又因为舟车劳顿,全靠那股强悍又不服输的意志力撑着才没有晕倒,然而这股意志力在抵达沧州小院后也瞬间松懈,在沧州小院过的第一夜便发起了高烧,可是她发烧也并非是寻常人那样发热,而是发寒,还伴随着抑制不住的寒颤,显然这回冰蟾的毒发更凶险。
苏娘急疯了,只能不停的派影卫去接苏大夫。好在苏大夫也是讲义气,得知姬墨舒的情况后便匆匆收拾了一些草药背上个药箱便带着白芷北上。骑马到底比坐马车快,不过比苏娘晚一日她便抵达了沧州。
影卫们匆匆把苏大夫领到沧州小院,随后老实的守着院子戒备。
“姓苏的,快,墨舒昨夜便发了高烧。”苏娘早已等的快疯了,她不顾身份直接把苏大夫拉了进来。
苏大夫连忙替姬墨舒把脉,发现中的确实是冰蟾,而且还是中了冰蟾后还不作休息快马加鞭南下,她突然很像怒骂这个总是运筹帷幄的家伙一顿,不过对上同样眼底乌青发丝凌乱看起来比姬墨舒还要憔悴的苏娘还是硬生生把话憋了回去,只余一句无奈的气话,“唉,疯了,你们真是疯了。”
“怎么样?是冰蟾吗?”苏娘很担忧,无意识攥紧的双拳述说着她的彷徨,她在祈祷,千万不要真的是冰蟾。
然而,她的祷告很快就幻灭了。
苏大夫收回手,摇了摇头,“是冰蟾。”
“那,那她。”苏娘的双眼一下子就红了,她慌张的支支吾吾,却半天都说不出几个字,生怕不管说什么自己的乌鸦嘴会真的让姬墨舒怎么样。冰蟾的毒性是很轻微,可是重复中毒便会因为毒性迭加而引起无法预料的问题,这也是冰蟾凶险的缘故。姬墨舒幼年就中了一次,现在又中了一次,她无声的看着苏大夫,唇瓣不断蠕动着,明明没有说话,可她赤红的双眼却分明在问,怎么办?
得什么样的问题才会让这人无助的问怎么办呀?苏大夫心头软软的,这家伙终究还是栽进去了。她扬起一个轻松的笑容,“不打紧,我有银针呢,冰蟾是不能中多次,可她毕竟才两次,而且现在中的这一次年岁大,身子也更好,这可比幼年那次要轻微多了,况且还有你能压制毒性呢,没事的。”
苏大夫的话仿佛有魔力,一瞬间就把阴霾吹散,苏娘大力点点头,甚至有点隆重又不好意思的比了个请,“你快给她治病吧。”
苏大夫又是受宠若惊,自从和小豫商成亲后,每次见到这家伙都会变化一点,小豫商真有两把刷子。她把医药箱放下来,还是拿出几根掺杂了泥土的草根递给跟过来同样风尘仆仆的白芷,“芷儿,这拿去碾碎了加水搓成丸,还有这副药先抓三日的量,早中晚三次共九副,三碗煎作一碗,你全程亲手煎,不要让任何人碰。”
“好。”白芷连忙拿着那几根草根与房子就去抓药准备了。
苏大夫随后拿出自己的银针,她的银针比一般的大夫要多很多,还都是金针,最长的一根足足有好几寸,最细的一根比牛毛还细,就着烛火消毒后对苏娘说道,“解开她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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