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于晴对程睦遥的想念,藏在卧室抽屉的雨具,藏在钱包里高中全班的大合照,藏在大学申请交换去英国的选择,藏在前几年趁着假期去的德国里。
她对他的喜欢无法对其他人言说,所以藏着抑着,只希望有天他能亲自揭开这些长存的秘密。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哭到意识迷糊的梁于晴摸黑到了厨房,把冰箱里所剩不多的罐装酒当成白开水似的喝下肚,本就精神不济的她更是连路都走不稳,回房间的路上踢倒了东西也没力气捡。
坐在床边握着手机按了并未存在通讯录却烂熟于心的号码,故不上早已三更,藉着一股醉意就拨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掛掉,她就再拨。重复了两三次,对方终于接起,语气中是意料内的不耐烦,「不管是谁,最好是有很重要的事才现在打来。」
「…....」
「不说话?掛了。」
「我说话,你别掛啊。」梁于晴虽是喝了酒但还是知道自己在做甚么,只是现下凭着一股衝动打了电话,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开口,只知道叫他的名字,「程睦遥......」
程睦遥原本闭着眼睛皱着眉,再听见她声音的那一刻猛的睁开双眼坐起,看了眼萤幕便明瞭大半夜打电话来的是她。
不过接到她电话的喜悦没多久就被紧张盖过,这么晚联络他不可能是公事,她白天的态度也并不像有私事要跟他说的样子,难道是遇到了麻烦?
「于晴?你怎么了?你在哪?还好吗?」
「我刚刚喝酒,现在打电话给你。我在家,我不好。」梁于晴想着如果现在不说以后一定没勇气说,一股脑就把刚刚所想的都说出来,却不料一开口就带着哭腔,「七年前你打算不告而别,这几年也没有联系我,过了七年才突然出现说一直都喜欢我......那你当初怎么捨得不告诉我,现在又怎么这么有信心啊......」
程睦遥回国最欲解决的问题,便是他们之间长达七年的隔阂,她主动提起、愿意解开心结也是如他所愿,但这对于两人而言格外重要的事,隔着电话怎么说得清?
「于晴,别哭,我现在过去,半小时后记得帮我开门,好吗?」程睦遥将一身的睡衣换成简单的外出服,一向淡定从容的他在面对她时也多了几分慌乱,但话语间的温柔却连状态不佳的梁于晴都感觉的到,「七年来的全部,你想知道的我都会毫无保留。所以先别哭,我马上就到。」
切断电话后她眼泪便毫无顾忌地夺眶而出,不过反倒是因为哭了才让她脑中意识更加清楚了些。等待的半小时太过漫长,最后她乾脆抓着钥匙下楼等他。
程睦遥急匆匆的从大厅进来就瞥见蹲在一旁泪痕未乾的梁于晴,心疼的同时也俯身与她平视,「怎么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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